岑景遇眸子渐渐沉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没答应,但抱着阮夏的手臂,却一点点的收紧。 阮夏被岑景遇抱着放进了车后座,阮珊珊此时跟上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刚刚岑景遇走的太快,她小跑着才跟上。 此时上了车,还有些小喘,但到底是跳舞的人,很快就平复下来,随即看向躺在后排的阮夏,关心问道,“姐姐,你现在好些吗?” 阮夏现在已经回过劲来了,但身体依旧疲软,大...
岑景遇眸子渐渐沉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没答应,但抱着阮夏的手臂,却一点点的收紧。
阮夏被岑景遇抱着放进了车后座,阮珊珊此时跟上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刚刚岑景遇走的太快,她小跑着才跟上。
此时上了车,还有些小喘,但到底是跳舞的人,很快就平复下来,随即看向躺在后排的阮夏,关心问道,“姐姐,你现在好些吗?”
阮夏现在已经回过劲来了,但身体依旧疲软,大概是刚才气狠了,现在浑身冒着冷汗。
听到阮珊珊假惺惺的关心,她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跟过来干嘛,是嫌她刚才晕的不够狠吗?
阮夏自然是懒得搭理阮珊珊的,甚至想让她从车上滚蛋。
但岑景遇在,她怎么敢。
指不定到最后谁滚蛋。
所以,她选择直接无视阮珊珊。
没等来阮夏的回答,阮珊珊显得有些尴尬,好在回过头来的时候,岑景遇俯身给她系安全带。
温柔又贴心。
阮珊珊的眼睛落在岑景遇修长的脖颈上,在往上一点是他清晰的轮廓线。
岑景遇向来待人处事冷情淡漠,他的温柔就更显的难能可贵,不像陆燃,看谁都是一副深情眼,对谁都油嘴滑舌。
阮珊珊心里滚烫的发热,岑景遇直起身子的时候,视线与她交汇,阮珊珊有些害羞的垂下了眼帘,岑景遇唇边扬起抹若有似无的笑来。
“咳咳....”后面,阮夏猛烈的咳嗽起来。
岑景遇侧眸看她一眼,阮夏咬着唇,又嗔又怪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她都病成这样了,岑景遇竟然还有闲心跟人眉目传情。
岑景遇望向阮夏时,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收了,极淡漠的一眼,轻轻一瞟,他回身,启动车子。
到了医院,测了测体温,低烧。
因为阮夏烧的有些反复,且现在看起来太过凄惨。
阮正国的那一巴掌太用力,有后劲,阮夏到医院的时候,脸已经开始肿了。
给阮夏看诊的是个女医生,提议阮夏留在医院观察。
阮夏其实不大愿意,但女医生按了按她的手腕,似有深意,阮夏不大明白。
正疑惑着,女医生开了卡,将卡顺手递给岑景遇道,“去大厅缴费。”
岑景遇倒是二话不说的接了卡,阮珊珊是前前后后的跟着岑景遇,这一下两人都走了。
诊室里只剩阮夏和女医生,女医生问她,“你身上还有别的伤没有?”
阮夏摇头,“没有。”
女医生似是不信,“他只打了你的脸,没有其它地方?”
医院里来来回回看病的人那么多,女医生见惯了那种事,还以为是阮夏不愿意说。
阮夏一听,连连摇头,“医生,你别误会,我这伤跟他无关。”
女医生皱了皱眉,依旧是不大相信的表情。
毕竟太多如阮夏这般被打了还维护自己男人的人。
但当事人不说,她自然也就不问了。
阮夏被女医生带着去病房的时候,挺想笑的,岑景遇哪看起来像家暴男了?
他顶多算的上个斯文败类,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却十分可恶。
岑景遇去缴费就一去不回了,但费用是缴了,护士给她拿了药,顺道把卡给了她。
想来自己就是病的要死了,也不会耽误岑景遇去约会!
外面起了风,天也将黑了。
阮夏在病房里安静的躺着,人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她脑子里全都是阮正国暴怒的声音。
搅得她心肝脾肺肾都不是滋味。
索性坐起身,拿出手机,阮夏微信里的人倒是多的很,但能聊几句话的几乎没什么,因为阮珊珊,她再不敢去结交新的朋友,这么多年,身边只有一个沈璃陪伴。
但她不大想去打扰沈璃,医生这职业就累够呛的了。
她捏着手机,看了半晌后,轻笑了一声。
瞧她多可悲,身边连聊天解闷的人都没有。
正惆怅着,病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阮夏抬头,看到岑景遇和阮珊珊,阮珊珊手里提着一份打包回来的粥,贴心对着她道,“姐姐,我和景遇去吃晚饭了,顺道给你买的粥。”
顺道——
这词听的阮夏十分不爽,她皱着眉,看向一旁的岑景遇。
岑景遇没看她,他眼角余光里都是阮珊珊。
阮夏胸口有些堵。
阮珊珊将粥提到阮夏面前,“姐姐,你起来吃点,还热着。”
阮夏一点不领情,“我不饿,要吃你自己吃。”
“吃点吧,暖暖胃,病会好的快些。”
阮珊珊向来把姐妹情深的戏码表演的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