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青青见我有些郁结,便变着法地逗我开心,这个小姑娘古灵精怪,但她也是负累之人。我看着青青:今日,他应当也来了,你去见见吧。若这次择婿你实在不愿……你不用说了,我与他本就不可能了……才十四岁的年纪,刚刚情窦初开,便知自己与意中人难成眷侣,也难怪这小姑娘少年老成。...
路上青青见我有些郁结,便变着法地逗我开心,这个小姑娘古灵精怪,但她也是负累之人。我看着青青:今日,他应当也来了,你去见见吧。若这次择婿你实在不愿……
你不用说了,我与他本就不可能了……才十四岁的年纪,刚刚情窦初开,便知自己与意中人难成眷侣,也难怪这小姑娘少年老成。
我终是不忍:你还年轻,未来怎样还未可知,去看看也是好的。
说罢便带着丫鬟向反方向走去,世家嫡女婚姻不可自主,但我希望,至少我亲近之人,能在可及范围内争一丝可能。
带着思绪,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荷塘边,恰逢傍晚,夕阳西斜,两华衣男子恰好立于一旁,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正是唐瑾与前朝名将顾秋之子,顾平生。
说起这顾平生,也是个可怜之人,十二岁之前其父为前朝第一名将,离国大军逼城之时,顾秋为了京城中的无辜百姓不被屠杀,自开城门迎新军入京。之后携一家老小三十二口人于家中自焚殉国,只于城东归林寺留下一幼子,这便是顾平生。之后新朝初立论功行赏,封顾平生为永定伯,以安前朝归降君臣,只是,当朝的人们都知道,这顾家可能之后便只有这个爵位了。
我和丫鬟茯茶还未走近,便看见唐瑾兴冲冲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水中砸去,石块在水面上溅起一阵阵水花,砸完还一脸兴奋地对顾平生说道:平生,你看,我就说,我打水漂,至少十二下。
我低头扶额,当初不小心将这家伙拉落帝位,后又听闻其杀神之名,我还以为他受挫之后消沉了,这些年心中一直有些许愧疚,没想到……还是这么白目。
唐瑾转身又欲捡一石子,结果就见到了站在柳树下的我,刚刚还在玩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捡起石子在手上抛玩道:小姑娘,既然来了,在那站着看有什么意思。来,你瑾哥哥教你打水漂~
石子在少年手上忽上忽下,恶趣味十足,少年立在池边,明明是杀神,却通身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正气,怪异又和谐。
可能是刚刚那场闹剧,确实扰人心绪。我鬼使神差地走向唐瑾,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石子:打个水漂,这有何难。一把将石子扔入水中,咚的一声响起,石头在哪里落下就在哪里沉下……
这一幕似乎戳中了唐瑾的笑点,他指着池中的水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就连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平生也弯了弯嘴角。我一时羞愤,直接坐在了岸边,捡起地上的石头便往池中扔去,捡一个扔一个,不带任何的章法,也不为什么水漂,仿佛就是为了发泄。
见我如此,唐瑾走到我身旁蹲下,扯下身上的玉玦,双臂环绕着,抬起我的手道:都说了,哥哥教你。热气在我耳边环绕,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我手中飞出,一起一落,惊得池中锦鲤跃起。
这个唐瑾,不太对劲。
一回来好像就显得和我过于亲密,离朝皇族虽然只有十年,但是该有的宗教礼法建国之后也都有补上,他不会不知道,我们这样,过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眼神微沉,问道:齐王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唐瑾见我如此,也不生气,反而清风爽朗地笑起来:我以为我做得够明显了。
我在……勾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