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溶回到候府,卫景焕还在练字,他做事很有恒心,一有空便练字,听到慕溶的脚步声,他抬头问:“刘申出城了?”慕溶点头:“你怎么不去看看李如妍?”卫景焕沾了墨水,继续在纸上写着,边写边说:“李如妍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慕溶一想也是,当年卫家的是,始作俑者是皇帝,动刀子的是晋王和周家,落井下石的是陈家,李如妍简直渺小的不行,确实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有了钟岁言的指导,慕溶的医术进步飞速。这天慕溶照例...
慕溶回到候府,卫景焕还在练字,他做事很有恒心,一有空便练字,听到慕溶的脚步声,他抬头问:“刘申出城了?”
慕溶点头:“你怎么不去看看李如妍?”
卫景焕沾了墨水,继续在纸上写着,边写边说:“李如妍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
慕溶一想也是,当年卫家的是,始作俑者是皇帝,动刀子的是晋王和周家,落井下石的是陈家,李如妍简直渺小的不行,确实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
有了钟岁言的指导,慕溶的医术进步飞速。
这天慕溶照例去了正德医馆,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钟岁言背着药箱子站在门口,看到慕溶他才道:“收拾一下。”
“去哪里?”
“轩辕璟出事了。”
慕溶心一沉,跟着上了马车,很快便到了轩辕府,里面的气氛明显要紧张很多,慕溶跟着进了轩辕璟的房间,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等看到轩辕璟的时候,慕溶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轩辕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一根没有刀鞘长剑从他背后贯穿到前胸,轩辕璟闭着眼睛的,看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轩辕璨眼睛通红的站在床边,一张脸黑如锅底,整个人弥漫着居大的怒气。
慕溶还是第一次见他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劳烦钟先生了。”轩辕璨的声音有些沙哑。
钟岁言点头:“都出去。”
轩辕璨顿了下,便点点头,屋子里的人都走了个干净。
钟岁言打开药箱,慕溶看到了他箱子里有一整套手术刀,都是之前放在太医院的,只有这么一套。
钟岁言见她盯着手术刀看,解释道:“留在太医院也没用了。”
所以他就拿来了?这是南越很宝贝的东西好不?慕溶可不认为萧慎给他的。
“他看上去不好。”慕溶没纠结手术刀的事情,而是看着轩辕璟说。
钟岁言点头:“小心点把他衣服脱了,看看他到底伤的如何?”
慕溶点头,和钟岁言两个人检查的了轩辕璟的伤势,钟岁言要了纸笔写了方子,将轩辕璨叫进来,递给他:“这些东西准备好,再准备一个干净的房间……”
他交代了一些东西,轩辕璨让下人们去准备,钟岁言这才道:“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只能试试,活不活的下来,是个问题。”
轩辕璨道:“阿璟活,你们活。”
威胁的意图很明显。
慕溶心中一凛,这个轩辕璨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钟岁言却没什么反应,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威胁他。
他盯着轩辕璨忽然笑了:“联合商会应该有一个医术很厉害的人,是姬凝的徒子徒孙吗?”
轩辕璨点头:“是。”
钟岁言又说:“不过看样子,联合商会不太想傻小子活着?”
明显的挑拨离间。
轩辕璨没说话,周身的气势却更加的冷淡了。
房间和东西很快准备好了,钟岁言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慕溶给他打下手。
慕溶问:“你有把握吗?”
毕竟这是做手术,钟岁言还被关在牢里二十年,慕溶心里没什么底。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解刨。”
解剖这个词很现代,不过在南越倒是不稀奇,钟岁言应该是看了姬凝留下的书籍。
钟岁言忽然笑了一下道:“当时萧慎也在城,他吐了,然后用鬼怪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钟岁言轻蔑的笑了,为此他一直看不起萧慎。
“不要胡思乱想了,万一傻小子死了,外面那个一定会杀了我们。”
他说的很淡定。
慕溶多少有点紧张,不过见他如此也放松下来,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呢。
外科做手术慕溶是没有见过,但是钟岁言的手法相当的精准,慕溶甚至都怀疑他在牢里是不是做过这样的勾当。
像是看出她心里怎么想,钟岁言:“牢里很多的死囚都是我处理的。”
慕溶“……”
漫长的手术结束了,钟岁言最后小心的将那把刀取出来,将伤口缝合了,慕溶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来,看运气了。”钟岁言说。
“要是能输血就好了。”慕溶觉得轩辕璟真是没少流血,估计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更别说手术后的并发症了。
钟岁言点头:“可惜了,我们没姬凝的那些东西。”
他颇为可惜。
慕溶下意识的摸了摸那块姬凝石,就在这个时候,它居然又开始发光了。
慕溶抬头看了一眼钟岁言,他还在处理轩辕璟,并没有注意到她,慕溶想将石头捂着,可是那光很亮,这时候钟岁言忽然侧头看了一眼,慕溶吓得心跳都快停了,可钟岁言却并没有注意到石头,而是道:“出去找轩辕璨拿汤药。”
慕溶松了口气,出去后,跟轩辕璨说了,轩辕璨早就准备好了,将汤药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