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相公的神医小娘子》是慕禾禾写的一本小说,主人公将会有着怎样的经历呢?快来阅读这本小说吧。...
第1章
“啊!”真的是疼死她,林荻只不过是动了一下,身体便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
她睁开眼一看,瞬间懵住了,稀稀散散的茅草屋顶,风一刮,还有几根枯草徐徐落下来。四周墙壁全是泥土砌成的,墙上的裂痕像一条条蜈蚣一样,歪歪扭扭,不仅如此,有些大裂痕都能透光进来。
天啊!这究竟是哪里?
她立马回想起,医院派她出去学习新型医疗理念,途中飞机失事,她昏了过去,这才醒来,怎么就在这里了......不仅是身体疼痛,脑子也跟着嗡嗡响起了声,突然,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一股脑的闪现出来。
低头看着身上破旧不堪的衣服,粗糙的双手上那十个指甲缝里藏着黑乎乎的污垢,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确实是穿越到这个叫林大妞的村姑身上了。
她解开衣服,查看一下这副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满身的淤青乌紫,一瞧就是挨了一顿毒打,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眼的,竟然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下此狠手。
将衣服头发整理好,她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出去。入眼的错落不齐的低矮土房。因为隔得远的缘故,林荻只能看到前边的一部分,不知道后边还有多少户人家。
奇怪的是,为什么她所处的房子离村子有五六十米的距离?找不到人问,她又调动原身的记忆寻找原因,原身林大妞本是林家村林大强于前妻孙氏唯一的孩子,只不过孙氏生她时难产,原主一出生,生母就死了。
没过多久,林老婆子就给林大强娶了隔壁肖家村的肖大花进门,本来林大妞就是个女娃子,这下亲娘也去了,在重男轻女的落后农村,能活下来已是很不容易了。
林大妞两岁后,肖氏陆陆续续给老林家添了林大朗、林三妞、林四朗三个孩子,这原本就让过得不易的林大妞,陷入了更凄惨的境地。随着年龄增长,林大妞被日日使唤做活儿,忙里忙外的,就差没当牛去田地里犁地。
这不,肖家村肖大山家里的小儿子害了重病,放了话出来:要给小儿子买个媳妇冲冲喜。没过几天,肖大花娘家听了消息,赶忙把她叫去,合计一下把林大妞卖出去,也能得个五两银子。
肖大花一回来,立马与林老头、林老婆子商量,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三人脸上已笑成菊花样。
果然是掉进钱眼里去的老林家,午饭过后,急忙让林大妞收拾一下,林老头夫妇便让肖大花将人领到了肖大山家。
肖大山家冲喜的心情迫切,看着林大妞也不是个傻的,当即与肖大花一手交人一手交钱,林大妞就这样被卖到肖家。
一日过去,肖大山夫妻眼瞧着小三儿快不行,便急忙请内亲的亲戚来帮忙婚礼一事,第二日,林大妞被几个妇女从床上拽起来,折腾一番,就让其与肖家小三儿拜堂。
媒婆才喊了一声“一拜天地”,肖家三儿便断气了。
满堂欢喜变成一屋凄惨哭喊。
肖大山一家子全认为是林大妞克夫,从刚开始的言语辱骂变成了殴打。
眼看林大妞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亲戚们才拉开肖家老小,又劝了他们,如果将人打死了,一怕林家找麻烦,二怕官府知道,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这才停了手。
可瞅着林大妞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一家子商量只得将她送回林家。
回到林家,家里都嫌她晦气,林老婆子又让林大强将她丢到村口的破茅屋里,让她自生自灭。
这才有了林大妞死了,林荻出事后机缘巧合穿到她身上。
这么多惊人的消息,足足让林荻消化了大半天才缓过来。
她看来想回去的机会渺茫,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要不然在这自怨自艾也没什么卵用。
“咕噜咕噜”肚子好饿啊,林荻翻遍了整个屋子,就没找到一丁点食物。
身体又痛,肚子又饿,这可怎么办呀!
林荻想着刚穿越过来,还没感受过真正的古代生活,又要饿死,可不划算。来了一趟,怎么也得做个饱死鬼,边想边忍着浑身疼朝外一小步一小步走去。
越往前走,河水的声音越清晰。
“太好了,没饭吃,总有水可以喝!加油!林荻!”给自己打气的同时,林荻迈着痛苦的步子到了河边。
哗啦啦的水声传入耳中,清澈透明的河水映入眼帘,林荻一激动,便蹲了下去,忘了身上有伤这事,痛得她龇牙咧嘴。
手一伸进水里想捧一口水喝,耐不住手脏,她只得将手洗干净,抠出指甲里污垢,又扯了身旁的草,充当洗手皂洗了,才大口大口喝水。
水进肚子里,她感觉清醒多了,浑身舒服多了,想着好不容易来到河边,她想好好洗漱一下,可是条件不允许,只得洗了脸脚。
水里倒映出来的少女不过十四五岁,因长期营养不良,受到老林家磋磨,看起来又瘦又小,头发像枯草一般,肤色糙黄,谈不上半点好看。
“大妞,原来你在这呀!”
听到有女身从背后传来,林荻下意识扭头去看,是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大盘子脸,两坨高原红挂在黑黄的脸上,配上大圆圆的大眼睛,倒显得有几分可爱。
这是原身林大妞的小姐妹许春花,平时两人被叫出去捡柴、割猪草,大多时候都是结伴上山。
“春花,你怎么来了?”林荻从记忆里知道这许春花家兄弟姐妹多,家里也是穷得不要不要的,这会儿估计是吃过午饭被喊出去捡柴火。
“我娘让我去山上捡柴,割些猪草,我听说昨天下午你被抬这来了,家里看得紧,我没来看你,大妞,对不起!”徐春花一脸愧疚地把头垂下。
“春花,我没怪你,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这不你心里还是念着我的,现在还来看我,哎!除了你,都没人来看我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