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婷晚被人带到了一个化妆间，化妆间里，一名看上去三十六七，画着浓妆的女人，手里叼着一根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嗯，长得不错。”

她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腰和前后凸起的两个部位：“身材也不错，就是打扮太土，去，带她换一身衣服，今晚先试试。”

女人抽了一口烟：“要是表现好，明天就可正式录用。”

向婷晚立刻被人带着，去换了一声红色V领，腿部开了高叉的连衣裙，那人还给她做了个一次性卷发，脸上花了点淡妆。

女人很满意：“是个潜力股。对了，在我们这里不用本名，从今天起，你在夜色就叫coco。”

女人说着打了个电话：“曼曼，你过来带coco，待会儿和你一起去z字房。”

曼曼很快推门而入，她穿着一身黑色性感连衣裙，手腕上绑了一条爱马仕方巾。

向婷晚看着曼曼手上的方巾，又看了看她的脸，一愣：“你是今天下午……”

曼曼脸色一变，瞪了向婷晚一眼：“新人吧？新人就跟我走。”

房门关上，曼曼走在前面，冷冷扬了扬手：“我告诉你，这条爱马仕方巾是我今天凭本事捡到的，你别想抢回去！”

“……我不抢。”

“还有，管好你的嘴巴，如果你敢告诉别人这条爱马仕是我在路上捡的，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向婷晚乖乖点头：“放心吧曼曼姐，我对爱马仕没有兴趣，我只想赚钱。”

曼曼的语气顿时好了不少：“行吧，大家都是来赚钱的，你也真幸运，z字包间里的男人非富即贵，就算只是陪一晚上的酒，也能得到不少小费。如果运气好被带出去，那就更不得了了，我有个塑料花姐妹，上个月跟了个胖老头，一晚上就赚了十万。”

十万……

向婷晚垂眸，她也跟了个老头，还是第一次，却只赚了五万。

曼曼很快推门而入，她一进去，就娴熟地往一个青年人怀里一靠：“哟，小厉总，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地儿您都好几天没来了吧？”

向婷晚跟在曼曼后面，尴尬莫名，她下意识往角落里躲了躲，偷偷抬眼打量。

房间里光线很暗，在她和曼曼之前，已经来了好几个公主，分成小堆各自和男人们欢声笑语着。

这时，被曼曼称作小厉总的青年朝她看来：“新人？”

曼曼不情不愿介绍：“是，今天刚来的，跟我过来开开眼界，叫coco。”

男人顿时眼睛一亮，拨开曼曼就朝着向婷晚走来：“coco，这名字好啊，会喝酒吗？”

“……不会。”

“没关系。不会喝酒，总会干点别的吧。”

男人伸手抓住向婷晚的手，直接往自己怀里一带：“比如，做点运动什么的？”

向婷晚脸都白了，她想要挣扎，可是想到哥哥，只能暗地里咬了咬牙。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拽着她的手就打开了包厢门。

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口哨声，向婷晚觉得脸上**辣的，仿佛自己被扒光了站在所有人面前。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晚晚，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向婷晚抬头，身体顿时一僵。

是厉无澜。

“你怎么……”

向婷晚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厉无澜那双充满警告的眼睛。

纵使他的脸被面具遮住，她也知道他肯定生气了。

厉旭却还拉着向婷晚的手：“哟，厉无澜认识coco？”

“嗯。”厉无澜看着厉旭，声音毫无起伏，“只是厉旭，你太没大没小，你手里拉着的这位，准确来说，你应该叫她一声表嫂。”

厉旭不可置信看着向婷晚：“你是向家那位？你来这里做什么？”

向婷晚正在思考措辞，厉无澜已经给了解释。

“晚晚调皮，和我置气，所以一个人来了夜色。厉旭，我和晚晚的喜宴，明天会让李巍正式通知厉家各位。晚晚，走吧。”

向婷晚乖乖地来到厉无澜身后推轮椅，一颗心却是狂跳不已。

很快，向婷晚推着厉无澜找到了他的豪车，和他一起坐到了后车位。

整个过程，厉无澜都没有说话，等李巍把车开出夜色，厉无澜这才冷笑道：“向婷晚，我还真的是小瞧了你的不要脸。今天我们刚领证，你就迫不及待出来卖，一个月一万的零花钱，三个月后给你一次性支付一百万，这你还嫌少？”

向婷晚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少……”

“向婷晚，从今天起，你每个月一万的零花钱取消。你如果再出去卖，三个月后的一百万，也取消！”

向婷晚脸都白了，她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厉无澜说得对，她就是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一路无话。

直到回到厉家别墅，厉无澜这才冷冷开口：“去卫生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