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一个女人,比杀了她更简单,比如,碾碎她的尊严。 这些话听得多了,秦铭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不堪,下贱,不知廉耻,这辈子都不奢望能够得到幸福。 因为光是活着,就已经让她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她身上疼,心里更疼,秦铭多希望有个能人,可以来解脱她,真的好累,好痛苦。 她的身体,脑袋,都已经麻木了,后面顾茜再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她只知道,顾茜一遍遍的将她弄醒,然后,又一遍遍的晕过去。...
毁掉一个女人,比杀了她更简单,比如,碾碎她的尊严。
这些话听得多了,秦铭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不堪,下贱,不知廉耻,这辈子都不奢望能够得到幸福。
因为光是活着,就已经让她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她身上疼,心里更疼,秦铭多希望有个能人,可以来解脱她,真的好累,好痛苦。
她的身体,脑袋,都已经麻木了,后面顾茜再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她只知道,顾茜一遍遍的将她弄醒,然后,又一遍遍的晕过去。
直到,她连眼皮也都睁不开了,顾茜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今晚过后,秦铭发起了高烧,烧到42度,神志不清。
浑浑噩噩中,好像有人在往她嘴里灌药,给她擦身体,还有人说话,只是她听不清楚,也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在梦境里,噩梦与美梦交织,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温馨幸福的家里,还梦到了阮颐粘着她,奶声奶气的喊她姐姐。
她还梦到了,顾茜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细语,他说他离不开她。
多可笑的梦啊。
秦铭不知道这是美梦还是噩梦,只知道顾茜在梦里都不肯放过她。
她缓缓睁开眼,耳边传来阵阵蝉鸣,空气里都是夏天焦躁的味道,她转过头看去,大大的落地窗开着,窗帘在微风中浮动。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现在的天空依旧阴沉,树上的蝉似感知到大雨即将到来,所以叫声格外的繁密与不安。
“你醒了啊。”旁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秦铭转头看去,女人四十来岁,有点眼熟,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如蚊声,“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女人端着一碗粥走过来,笑道:“阮小姐这么快就忘了,上次在先生的别墅。”
她一提醒,秦铭就想起来了,她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但全身无力,头晕目眩,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你还生着病呢。”女人走过来,将她扶起,“先把粥喝了,再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这病就好了。”
她舀了一勺粥递到秦铭的干裂的唇边,秦铭抿了一小口,又问,“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女人看了她一眼,有些怜惜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啊,身上伤的这么重,还发了高烧。”
秦铭好不容忘记的事情,女人一提起,那些画面又如潮水般袭来,她闭上眼,遮住眼底的悲悯。
“不好意思,我多嘴了。”女人忙说道,“你昏迷的时候,霍先生不知道多着急呢。”
秦铭微微一愣,旋即觉得好笑,“别安慰我了,我没事。”
“我没安慰你,我说的是实话,你昏迷的时候,一边哭一边说些胡话,那先生的脸哟,哎,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我说什么了?”秦铭一个激灵,她猛地看向女人,心中忐忑不安,可千万不要说些不该说的。
女人神色有几分古怪,纠结了会儿,才说,“大概说些什么爸爸妈妈之类的,还有……”
“还有什么?”
女人讪讪地笑了,她不太愿意说,这让秦铭更着急了,“还有什么?你说呀。”
女人往身后看了看,小心谨慎地说,“你还说,你恨先生。”
女人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秦铭昏迷不醒,药怎么也喂不下去,顾茜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把药给她喂进去。
随后就听见,床上的秦铭呢喃。
“顾茜,我恨你,我好恨你……”
这话一出,顾茜手里的碗突然就砸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光是想想,女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而秦铭听完,寒意瞬间笼罩了她,她颤抖的盯着女人,“他,他人呢?”
“出去了啊,阮小姐,虽然不知道你和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感觉,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阿姨,我想睡觉了。”秦铭打断她,她不想再听这些话。
在她看来,女人的话不过是诱导她跳下另一个更深的陷阱和深渊罢了。
而顾茜对她,就像是驯服宠物,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恩威并施,他总是做得真好。
她,不会再上当了。
女人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她端起粥,“先把粥喝了,药吃了再睡吧,不然你的病怎么会好。”
秦铭顿了顿,接过女人碗里的粥,仰头灌了下去,又拿起药吃下。
见她听话的吃了药,女人也暗自松了口气,拿起空碗就走了出去。
秦铭抬手搭在额头,她的高烧还没退,脑子里混混沌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中午又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大雨,张姨跑进来把窗户关上,看了眼熟睡的秦铭,她放轻了脚步,刚走出卧室,外面顾茜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