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芜顿时慌了,此刻江鹤辞这副模样,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她立即掏出钥匙打开门锁,然后一把揪住江鹤辞的领带,将人拽进了房间。
却不想,下一秒,江鹤辞反手关门,然后一把将她抵在了门上,在她白皙修长的颈侧,耳鬓厮磨道:“我就知道,你会让我进屋。说,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柳青芜用力的推开他,“没有!”
江鹤辞却再次欺身压上来,微眯着眼,轻笑道:“口是心非的女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你……你放开,我……”柳青芜整个人被他压的透不过气,突然觉得胸闷想吐。
想吐?
为什么又想吐?
顿时,柳青芜心头警钟大响。
“别对我欲擒故纵,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这套。”见柳青芜一而再的拒绝,一直厚着脸皮的江鹤辞终于有些怒了。
“谁对你欲擒故纵?”柳青芜立即就被气到了,“江鹤辞,是你说的,我们之间玩完了,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还没玩够?”
“对,没够。”江鹤辞一把将柳青芜扛起,摔在沙发上。
“啊……”柳青芜一声惊叫,瞬间被摔的头晕目眩,心头的那股呕心感,再也压制不住,“呕……”
柳青芜当即就吐了,而且是大吐特吐,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难受的柳青芜眼泪都掉了下来。
原本扯掉领带正要压过来的江鹤辞,顿时被惊到了,他连忙弯腰替柳青芜顺气,“你怎么了?”
“我可能……”柳青芜捂着嘴,目光复杂的看着江鹤辞,她可能真的怀了。
“可能什么?”江鹤辞突然又温柔了神色,他伸手抚上柳青芜的脸,万般无奈的道:“宝贝儿,你乖一点好吗?别总是拿话激我,我脾气不好,我会控制不住的伤害到你的,我刚刚摔疼你了吗?”
他只道是他把她摔吐了。
柳青芜怔怔的看着江鹤辞,他刚刚叫她什么?
宝贝儿!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真动听。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说情话也会说软话,而她,竟一下子没了半点招架之力。
“你……你没摔痛我……”柳青芜心乱如麻,她多想告诉他,她此刻心里的怀疑,怀疑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她不敢,在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之前,她真的不敢说,因为,她怕自取其辱,“我只是,被熏到了,你混身酒气,你去洗个澡吧……”让我们都清醒清醒。
抑或是刚刚看柳青芜吐得太痛苦,这一次,江鹤辞难得的顺了她一次。
江鹤辞进入浴室不久,房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叮咚!”
柳青芜眉头一皱,这么晚了,谁还来找?
她没有立即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先往外看了看。
顿时,脸色一片苍白。
因为,门外之人是陆乘风,他竟然又来了。
这个时候,柳青芜哪敢让江鹤辞与陆乘风碰面,她心慌地站在门边,根本不敢开门。
“欢欢,我知道你就在门边,你开开门,我给你买了宵夜。”陆乘风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
柳青芜知道她不说话不行了,“我不饿,我不吃,我已经睡了。”
门外安静了片刻,陆乘风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还给你买了别的东西……”
柳青芜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已经猜到了,“……你从门缝下递给我。”
果然,一个验孕棒从外面自门缝下塞了进来。
柳青芜弯腰捡起,禁不住一声轻叹,陆乘风对此事真的太上心了。
这一刻,柳青芜真的好想告诉陆乘风昨晚的真相,因为她突然发现,再隐瞒下去,对陆乘风太不公平了,而且这个男人明显也是个危险的,再误会下去,她真的无法估量后面会发生什么。
可是,若把真相说出来,陆乘风恼了怒了,会不会掉转枪头去搅散妹妹简溪的家庭与婚姻呢?
这一点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