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三只告诉我:“茵茵姑姑说沈鼠鼠需要安静地治疗,不可以进去,有机会进去的话,会告诉我们的。还说谢谢我们的汤,但她说,下次希望妈妈不要再夹带私货。” 说到这儿,宋雨问:“什么是私货?” 宋腾说:“就是没有上税的东西。” 显然是在说监听器。 看来信号中断不是偶然。 我也不意外,只问:“那你们有没有问茵茵姑姑,沈叔叔身体还好么?” “茵茵姑姑说还好。”宋雨说,“但我觉得她在说谎。”...
在路上,三只告诉我:“茵茵姑姑说沈鼠鼠需要安静地治疗,不可以进去,有机会进去的话,会告诉我们的。还说谢谢我们的汤,但她说,下次希望妈妈不要再夹带私货。”
说到这儿,宋雨问:“什么是私货?”
宋腾说:“就是没有上税的东西。”
显然是在说监听器。
看来信号中断不是偶然。
我也不意外,只问:“那你们有没有问茵茵姑姑,沈叔叔身体还好么?”
“茵茵姑姑说还好。”宋雨说,“但我觉得她在说谎。”
我问:“为什么呀?”
宋云解释:“她看起来很累,心情很不好,如果沈叔叔很好,她应该很高兴吧。”
宋腾跟着说:“很好就可以进去看他了。”
说得没错,如果很好,不至于闭门不见客吧。
毕竟,从茵茵和念念对孩子们热情的态度来看,他们显然并没有对三只迁怒。
回家时,天色已经晚了。
我安排三只吃饭睡觉,虽然现在家里人手多了,但他们还是喜欢我。以至于虽然儿童房有三间,三个人却还是喜欢挤在其中一个屋子。
说起来,儿童房还是沈祟装修的,现在想想,或许他那时就想把这栋房子送给我们了?
亦或是想跟我们共同生活……
罢了。
我没有往下想。
三只很早就睡了,我也回到卧室。
因为不舒服,正想睡下,手机便响了。
还是权御。
我这才想起自己忘记给他回电话了。
接起来,那边权御的声音透着一股浓浓的疲倦:“汐汐……”
“阿御。”我说,“抱歉,我下午在忙一些事,是关于孩子的事。”
权御问:“关于孩子的什么事?”
“就……”我说,“就他们又跑出去了,所以我需要一直用手机监控他们。”
“原来是这样。”权御的语气明显放松下来,说,“我还以为你不肯再和我联络了。”
“怎么会?”他今天对我们家如此做小伏低,我爸爸却完全不给他面子,那之后我虽说一直在考虑他的安全,却的确没有联络他,他真的很不容易。
于是我柔声解释道:“我爸爸很保守,他是很生气。而且国人讲究人死为大,他觉得既然你爸爸已经去世,你就应该全方位地将他‘埋葬’不再受他的影响……当然,这不一定是对的。”
“这是正确的。”权御轻声说。
“真的不一定。”我说,“要以你自己的感受为主。恨他没什么,不能原谅也无所谓,尊重你自己的感觉。”
“尊重我自己的感觉……”权御轻轻重复了一遍,柔声道,“你真的很温柔。”
“我只说了几句话而已,”我说,“能帮得上你是最好的。”
“当然可以。”权御说到这儿,略微停顿,稍久,说,“就连阿衡也做出了这种事,这个家族的人性真的已经无药可救……现在,我真是又期待,又害怕。”
我问:“你期待什么?害怕什么?”
“期待与你在一起,期待你成为我生活中唯一的支持。”他说,“但我又害怕,害怕你你受到伤害。”
我真是无法抗拒“唯一”这种词,禁不住心里一柔,说:“别想这么多,先将你眼前的几件事处理好……你最近身边安全吗?”
权御说:“还算安全……为什么这么问?”
“是担心他。”我说,“你说,他家人会不会报复你?”
权御陷入沉默,半晌,说:“我不希望你为此而忧虑……更不希望你因此而跟他产生联络。”
“我只是担心。”我说,“担心他们会报复你。”
“不要担心。”权御轻声说,“完全不要担心。”
我听他这话觉得有点虚,便问:“你有什么应对的措施吗?”
“不要问了。”权御说话的同时,那边就传来了声音,听着好像是权衡。
权御应了一声,随即又对我说:“先这样,是阿衡在叫我。”
我说:“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
“汐汐,”他截住我的话,语气严肃,“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
“不要让我的努力落空,”他问,“好吗?”
我没说话。
权御等了一会儿,也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心里更没底了。
权御显然是没有办法应对的,对此我可以理解,他对沈祟那天的举动以冲动居多。
我也知道,他不希望我再联络沈祟。
但客观的安全总得在意吧?
这反而更让我烦恼了。
这一晚,我始终辗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