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辰看了会儿,越发觉得那几缕头发碍眼,忍不住伸手想将掉下来的头发撩开。手还没碰到头发,陆听澜就察觉了,洗手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激的往一旁躲了下。邬辰的手落空,僵停在了半空。四目相对,陆听澜眼底透着戒备,还透着一丝不太明显的厌恶。...
邬辰话没说完,陆听澜捂着嘴突然匆匆起身,跑进了洗手间,邬辰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
他起身走了过去,洗手间的门半掩着,推开门就见陆听澜跪坐在地,趴在马桶上干呕不断。
陆听澜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生中并不算娇小,但是她骨架小,缩成一团的时候,小小的一只,此刻从后面望去,背部一抽一抽的格外的让人心疼。
邬辰薄唇抿成了直线,在门口看了会儿,见陆听澜停止了干呕,他才上前,从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陆听澜看到视野中突然出现的手和纸巾,愣了一瞬才伸手接过,擦拭完按下冲水键,又缓了半分钟才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站在一旁的邬辰,她轻抿了下唇,淡声道:“谢谢。”
她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在逼仄的洗手间里回响,她专注的洗着手,却也能清楚感觉到一双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上班的时候,陆听澜总是习惯扎个低马尾,头发长度也都是控制在肩膀偏下一点,开学前她刚去理发店修剪过,有些短碎的头发,大概是刚才干呕身体动作太大掉了下来,挡住了大半张的侧脸。
邬辰看了会儿,越发觉得那几缕头发碍眼,忍不住伸手想将掉下来的头发撩开。
手还没碰到头发,陆听澜就察觉了,洗手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激的往一旁躲了下。
邬辰的手落空,僵停在了半空。
四目相对,陆听澜眼底透着戒备,还透着一丝不太明显的厌恶。
邬辰晦涩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薄唇掀动,冷笑道:“陆老师看起来是真的很讨厌我,可是怎么办呢,再讨厌不也被我给上了吗?”
闻言,陆听澜胸口起伏剧烈,她盯着邬辰看了会儿,望着他戏谑轻佻的目光,还是没控制住,抬手朝他的脸挥了过去。
邬辰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看着陆听澜因愤怒而胀红的脸,“恼羞成怒了?”
他停顿了下,盯着陆听澜的眼睛,邪气的笑了笑,手指点着陆听澜的胸口,“陆听澜,我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呢,到了床上,还不是一个……”
“邬辰,你住口!”陆听澜咬牙切齿。
她眼眶泛红,头发凌乱的散在脸上,脖子锁骨胸脯都在颤动,有一种说不出的破碎美感。
邬辰灰淡的眼眸深了几分,喉结涌动了两下,“我说错了吗?那晚,你可是不停的叫我老公,求我……”
“我叫的是你吗?”陆听澜冷冷看着他,“我叫的是周和禀,他才是我老公,你不是,我不过是把你当成他了而已,如果我知道是你,我恶心都来不及!”
“陆听澜!”邬辰一把将陆听澜推到身后的墙上,将她的手腕扣在墙上,“你他妈有种再说一次!”
陆听澜淡笑了声,“我说了又怎样?难不成邬家小少爷还准备对女人动手?刚才你说我恼羞成怒,到底是谁恼羞成怒?”
邬辰绷着嘴角,深深的盯着陆听澜看了一会儿,猩红的眼睛渐渐平静下来,他冷笑道:“陆听澜,周和禀不是你老公,他是你前夫。你不过是个被他扫地出门的弃妇而已!不过,你倒是对他够死心塌地,这都还对他恋恋不忘!”
“可惜了,他没能听到这番话!否则,说不定就感动得回心转意了!”
邬辰讽刺完,松开陆听澜的手腕,迈开长腿离开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陆听澜听到外面开关门的声音,剧烈的心跳让她有些承受不住,顺着墙壁蹲了下去。
她没想跟邬辰作无谓的争吵,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弄的这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