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麻烦你快点起来,这里是公共场合,不是你家的炕!” 一个高嗓门的中年女声落在秦稚耳边。 “同志,麻烦你……” “同志,……” 好吵,一大早的谁在她耳边聒噪? 昨天熬夜画设计图,凌晨三点半才睡,秦稚困得睁不开眼。...
“同志,麻烦你快点起来,这里是公共场合,不是你家的炕!”
一个高嗓门的中年女声落在秦稚耳边。
“同志,麻烦你……”
“同志,……”
好吵,一大早的谁在她耳边聒噪?
昨天熬夜画设计图,凌晨三点半才睡,秦稚困得睁不开眼。
可是那声音不休不止地在耳边响,秦稚实在受不了,大叫一声睁开眼。
“别吵老娘睡觉!”
秦稚正想爆发起床气,然而在看清周围的那一刻,她所有脾气都被咽回到肚子里。
这里……根本不是自己装修豪华的公寓,身下也不是暄软的睡床。
此刻她正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周围聚集了许多人。
正在她耳边大喊的是一个穿着蓝布衬衫黑裤子的中年大姐。
大姐留着荷叶头,两边头发捋在耳后,左耳上方别着个黑色夹子,脚上穿着胶鞋。
一身打扮极为复古,看上去很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
秦稚又往周围看看,其他人的打扮都和大姐差不多,朴素的不能再朴素。
只是这帮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那些眼神有的惊讶,有的古怪,有的鄙夷……
反正能感觉到周围人对她的排斥。
“同志,请你快点起来吧,不要妨碍我们工作!”
中年大姐生气的呵斥着。
秦稚一头雾水,完全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会一觉醒来,来到一个陌生又奇怪的地方,还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
意识到自己这会儿的样子实在有碍观瞻,秦稚打算从地上爬起来。
就在她要起身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她身边。
秦稚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目测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样貌十分英俊。
轮廓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浓黑的眉毛,此刻他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紧,能看出是在压抑着怒气。
“秦稚,你闹够了吗?”
男人冷冰冰的开口。
秦稚愣住。
看这个样子,他们两个是认识的?
可她敢肯定从来没见过对方,不然长得这么好看自己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稚一骨碌站了起来,还习惯性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咦,手感好像有
一丢丢的不对。
见秦稚站起来,没啥热闹好看,围观的人纷纷散开。
中年大姐一脸不高兴地道:“你们两个到底办不办离婚?不办下一个了。”
“我们办。”
年轻男人看都不看秦稚,大步走过去,随着中年大姐走到办公桌边。
秦稚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民政局,自己所在的房间是办理离婚的,而那大姐显然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办离婚?”
秦稚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自己一个28岁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啥时候结的婚?
难不成因为她最近恨嫁,就做了个这么个梦,梦里自己还有个这么帅气的老公。
一定是这样的。
秦稚看那年轻男人的眼神立刻变了。
哇,自己老公真是个极品,瞧那长相,瞧那结实的身材,紧致有力,一定有八块腹肌。
不知道能不能摸一摸呢……
不过刚刚那大姐说他们要办离婚?
疯了吧,这么极品的老公怎么可能离婚!
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秦稚现在就一个念头,满心希望这个梦不要醒,要是能和帅老公回家酱酱酿酿就更好了。
秦稚正想的快要流口水,年轻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满脸冰霜。
“你的要求我是不可能答应的。离婚是你提的,一切都商量好我们才来办离婚。要么我们现在办手续,要么回去,你自己选吧。”
秦稚倒吸一口冷气。
是她提的离婚?
梦里的自己也太奇葩了吧!
她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剧痛涌上,头疼的快要爆炸了。
秦稚抱着头蹲在地上。
无数信息被塞进她的脑子里,等剧痛过去,她才震惊的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梦里。
真相是,她穿书了!
穿进一本书名叫《重生七零,知青媳妇逆袭记》的年代文里。
眼下是1975年。
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叫牧移舟,是她刚结婚半年的老公。
而自己所在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秦稚。
最悲催的是,秦稚发现原身竟然是这本书里前期最大的一个女反派。
牧移舟这个老公,是原身死缠烂打用不光彩手段才得来的。
可刚领完结婚证,牧移舟就接到通知让他去千里之外的东安农场
,即刻出发。
于是婚礼都没办,他就收拾行李匆匆走了。
过了半年,原身受不了牧移舟不在身边的日子,书信电报狂轰滥炸,最后牧移舟终于帮她申请到调令,原身立刻屁颠颠的来了东安农场。
可是东安农场在东北,这里生活条件非常艰苦,物资贫乏。
原身才来了两天,就受不了这里的生活,哭闹着让牧移舟离开这鬼地方,让他和自己一起回老家。
这种无理要求,牧移舟自然是不同意的。
于是原身又作了快要一个月,见牧移舟咬死不同意离开,她终于爆发,提出离婚。
被她花式作的这一个月,牧移舟也被作的快要忍无可忍。
他立刻就同意了离婚。
这天牧移舟请了假,带着原身来县里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可到了地方,马上要办手续时,原身又变了主意,让牧移舟给她五百块钱,才肯离婚。
这种无理要求牧移舟当然不会同意,于是原身大闹民政局办公室,甚至躺在地上不起来,不给钱不算完。
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就在原身大闹的过程中,不小心磕到了后脑勺,在众人都没察觉时,秦稚和原身无缝连接,穿了过来。
难怪自己刚刚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她身上的衣服并不是睡前穿的丝制睡衣,而是和其他人差不多的衬衫裤子。
只是和其他人比起来,原身这身明显布料好许多。
所有信息加载完毕,头疼消退,秦稚抬起头来,正对上牧移舟的视线。
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眸色冰冷,正在等着她的答案。
“我不离婚。”
秦稚毫不犹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