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什么?”时温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道:“程莫深吗?我已经跟他提出了离婚,爷爷那边我也会想办法,只要你把孩子给我,这些我都满足你。”时温刚才大幅度的动作牵扯着伤口,疼得她感觉整个身子都不再是自己的。疼痛和紧张让她看上去异常狼狈。“君太太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而我这三年遭的罪,必须要你付出代价。”郑书意说话的同时,慢慢往窗子边靠去。“别,别……”时温吓得浑身发软,哀求道:“晚晚,你想我做什么你直...
沈欢喜眼里含泪,嘴角含笑摇头道:“没有对不起,爱过的人不需要抱歉。”
陆之初低着头,心情复杂难耐,沈欢喜继续说。
“我以为我这辈子也不能做到你的新娘子,可是我却没想到,今天有人主动找到我,让我顶替做你的新娘,那个时候我哭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兴奋得哭了,还是害怕你哭而哭。后来,我想了想,人一辈子,总得为自己活一次吧,可我好像都没有过。所以我答应了对方,假扮了你的新娘。”
“陆哥哥,我可不可以做你一天新娘?”沈欢喜泪眼磅礴的问他。
陆之初抬眼看了一眼沈欢喜,满脸写满愧疚与痛楚,道:“欢喜,你知道的,我不爱你,就算我今天完成了婚礼,我也不能给你幸福。你想要什么赔偿,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给你。”
他说的是真的。
可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沈欢喜想笑他,笑他连谎言都不愿意给她。
沈欢喜凄然一笑,淡声道:“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了,唯一想要的就是完成心中的遗憾,现在婚礼完成,我的遗憾也就了了。陆之初,我们之间两清了,我们之间也再不存在愧疚。”
沈欢喜轻轻起身,拉开了房门,对陆之初道:“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我不是豁达的成全,而是真心的放下。”
陆之初感觉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再次说了声对不起后,起身离开。
“之初。”她第一次学着时温,这样叫他的名字,原来竟是这般美好。
陆之初停下了脚步。
沈欢喜道:“可以抱抱我吗?”
陆之初折身,轻轻将沈欢喜拥进了怀里,道:“欢喜,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人,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等我找到云轻,就回来接你,我们一定会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无忧无虑的生活?
哪有什么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过是他们俩在浓情蜜意时,她在自我诛心罢了。
沈欢喜默默流下泪来,一颗颗砸在陆之初的肩上。
陆之初到底还是走了,沈欢喜看着陆之初离开的背影,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她轻轻划向手腕,鲜血立马从她白皙的手臂里涌了出来。
她躺在血泊里,望着天花板,想起了她与陆之初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逆光而来,耀眼夺目……
沈欢喜感到身体正一点点下坠,下坠……
陆之初出了门坐在车上正准备驱车离开时,他的心兀地一痛,一股强烈的不安正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越想越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终于,他像触电一般,逃下了车。
一路奔跑,一路念叨:“不对,太反常了,她不是这样的,就算清醒她也不是这样的。”
沈欢喜就算清醒也是咋咋呼呼的,可是今天,她的冷静让陆之初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总统套房里。程莫深终于肯放过时温,而时温累在床上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个混蛋,混蛋。”
程莫深指着洁白无瑕的床单道;“你看到了吗,你的第一次早就在7年前就已经给过我了,我才是你的丈夫,而陆之初他不过是抹掉了你的记忆,将你从我身边偷走罢了。”
“怎么可能?之初不是那样的人。”
程莫深突然翻身朝着时温看去,吓得时温赶紧缩着身子往后躲,男人微怒道:“之初之初,我不许你叫他之初。”
待时温稳定了些许心神,程莫深给她讲了陆之初与沈欢喜的故事:“……其实沈欢喜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妻子。”
这话宛如惊雷,直愣愣劈在了时温的神经上。
程莫深继续道:“沈欢喜以前是疯,陆之初也确实是被逼才娶了她,可沈欢喜现在醒了,她只是宁愿一个人痛苦煎熬,不愿意把你们推下万丈深渊罢了,但却没人顾忌过她的感受。你知道陆之初这样做,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程莫深说到这里忍不住动怒起来:“说小,他这是陷你于不义,让你被小三,说大,他这是犯了重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