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有人开门进来了,我赶忙闭上眼装睡。我感到有双腿停在了我的身旁,接着便不动了。良久,来人开了口,不出我的意料,果然是沈随安。「别装了,我下药的计量自己有数,你早在我进来前就该醒了。幼幼!」...
「吱嘎——」
有人开门进来了,我赶忙闭上眼装睡。
我感到有双腿停在了我的身旁,接着便不动了。
良久,来人开了口,不出我的意料,果然是沈随安。
「别装了,我下药的计量自己有数,你早在我进来前就该醒了。幼幼!」
我装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
「大人真是好生小气,我不过上次唤错了你的称呼,你就把我掳了来?
「还是说你和前儿的贵太太一样犯有疯病,也要到处认女儿?你别说,你还真能生出我这个年纪的女儿,我正好缺个有钱有势的爹!」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面人举到了我的面前。
面人的颜料已经褪色,身上的裂纹像张牙舞爪的蜈蚣脚,但我还是认出,这是我前世站了一炷香的时间让师傅捏出来的小像。
「咦——哪里来的这么丑的面人!」
我嫌弃地挥手,故意把面人打掉在地上,脆弱的面人瞬间分崩离析。
沈随安慌张地跪下去捡面人的四肢,却被我不小心全踩成了粉末。
他就那样跪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幼幼,觉慧大师说你投生在了这具身体上,我知道你就是幼幼。你原谅我,我求你原谅我。
「我那时年少,性子别扭,再加上记恨被你哥哥抢走了曾经的心上人,对你做了太多畜生不如的事,我该打!」
他突然就抡起了巴掌,对着自己左右开弓。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可笑的行径,并不想理会,却又怕坐实了自己的身份,只能装作受到惊吓的小姑娘。
我扯着嗓子尖叫:「来人哪!官爷中邪啦!不好啦!官爷中邪啦!」
外面响起忙乱的脚步声,一群下人冲了进来,见到沈随安如此模样全都愣在了当地。
我则趁机夺门而出,身后还传来沈随安的嘶喊。
「幼幼,我是真的心悦你啊!只是我发现得太迟了,太后赐的绝子药也是我主动喝下去的,谁让我没有护住你呢!」
我没有理会,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都死翘翘多少年了,一个个现在跑来哭丧,生前不孝,娘死哭孝,鬼都得翻白眼!
全都该接受滑稽大佛的鄙视!
真是晦气,我得快点带娘亲离开。
回到家的当夜我做了一个梦,滑稽大佛对我竖着中指。
我感觉受到了藐视,正欲上前与他掰扯,他又缓缓收回了中指,举起了大拇指……
梦醒后我怅然若失,总感觉自己的两次重生有蹊跷,似是遗忘了最为重要的东西。
科举考试转瞬而过,我没想到哥哥如此有本事,竟然打马游街做了风光的状元郎。
此次科举选举出来的人才极多,皇帝一高兴,特命家人在京城的举子携家人入宫参加琼林宴。
宴会规模极大,朝廷的老中青三代会聚一堂,再加上新晋天子门生们,让前来赴宴的女眷们应接不暇。
皇帝和皇后端坐高位,下首各色宫妃美人围绕,我看到李杳杳的嘴角垂下来了,皇帝倒是红光满面。
我早就知道做皇帝的人必然会有庞大的后宫,就算为了前朝安稳,也得做到雨露均沾,不可偏宠。
只是不知午夜梦回时李杳杳可曾后悔没有选择深情专一的男二呢?
我有些憋闷,同家人打了招呼便让宫女领我出去透气。
七拐八绕间我察觉到了不对,但来不及了,沈随安已经挤在了我眼前。
我本想像看到其他官员一样对他行礼,然后再擦肩而过,没想到他却直接上前抓住了我的手。
「幼幼,我会向陛下请旨赐婚,十年前的错误该纠正过来。」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我却感到毛骨悚然,我尖叫着想要挣脱他,他却抓得越紧。
「还请国公爷放了舍妹,您身为长辈,小妹若是冲撞了您还请您见谅!」
哥哥来了!我赶忙呼救:
「哥,打他!救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