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春梳妆时掬月又神神秘秘道:「公主殿下,方才沈夫人来了呢。」沈夫人?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原来是沈怀铭的娘,我那便宜婆母,成婚这么久,除了拜高堂和新妇拜见时敬了她两杯茶之外,我基本没怎么跟她见过面。...
掬月颇有些幸灾乐祸:「已经申时三刻了,那两个贱……」见我瞪她,她只好乖乖改口:「驸马与静公主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陈女官在盯着呢。」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示意她扶我起来,精心挑了一套漂亮衣服,又画了个美美的妆,戴上我最爱的五凤朝阳钗子,想了想,又套了对金灿灿的虾须镯,打扮得花枝招展光彩照人。
掬月衷心地夸我:「公主殿下还是这样打扮得好看。」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
之前沈怀铭与我不亲近,我还满心以为他是书香门第的世家子,看不上金银珠宝的做派,曾还为了迎合他的审美,穿的素净的活像是家里死了人,现在想起当年父皇召我入宫时惊讶不已又心疼的眼神,真是不孝!
我梳妆时掬月又神神秘秘道:「公主殿下,方才沈夫人来了呢。」
沈夫人?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原来是沈怀铭的娘,我那便宜婆母,成婚这么久,除了拜高堂和新妇拜见时敬了她两杯茶之外,我基本没怎么跟她见过面。
其实我之前也是怀揣着婆媳和乐一家亲的美好梦想来的。
但这中年女人可能就是比较擅长闷声作大死,要求我上交嫁妆,给她的小儿子买一座三进门的大宅子以作婚用。还说因为我的公主身份,她那好大儿的仕途泡了汤,小儿子将来的仕途要我全权负责……
不待我发怒,陈女官先上前给了她五个嘴巴子清醒,让她见识了一下老赵家的德容妇功,然后我让她跪到正堂来,由陈女官怒骂、啊不,是教了她一个时辰的规矩和体统。
沈怀铭看到这一幕脸黑的像锅底,当即跟我大吵一架,觉得我不尊重她的母亲,不恭不敬不贤不淑毫无女子风范,之后便搬去书房睡,甚少踏足我的院子,对我的态度也冷淡到了极点。
除了入宫面圣要装装样子之外,基本与我无甚交流,不管我如何殷勤体贴,他都视若无睹。
我甚至还为此愧疚了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想想,他当时该不会乐坏了吧,驸马不能入仕,但有俸禄拿,就算没有俸禄,公主府也得养着他,别的驸马闺房之中还得取悦一下公主,他可是直接免除了这项义务,这种不用干活就有钱拿的好日子,不比升官发财死老婆还早登极乐?这还不满足?
本来想着自己挑的叉烧,捏着鼻子忍忍就完了,可一年后我就不这么想了。
原因很简单,掬月出门采买,偶然撞见驸马的贴身小厮鬼鬼祟祟前往二公主府。
掬月觉得不对,就在二公主府前蹲守了一阵,不多时,沈怀铭跟那小厮又鬼鬼祟祟从巷子里的偏门出现了。
掬月回来报给我以后,我就暗中要秦翀和陈女官去盯着沈怀铭,细细地查,果然被我抓到把柄。
看着秦翀搜集来的证据,我一开始还愤怒过几天,现在越发心如止水,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住着正妻的嫁妆,居然还养着老婆的庶妹做外室坐享齐人之福。
陈女官怕我气坏了,一天照八十遍念「别人生气我不气」。
我在屋里转了两圈,开始详细梳理起线索。
听闻赵静儿嫁给二驸马后,那风流驸马还算老实,两人琴瑟和鸣好过一阵。只可惜狗改不了吃屎,婚后不到一年,二驸马故态重萌,流连青楼楚馆,赵静儿的嫁妆也被他挥霍一光,两人好几次在公主府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