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良看到了她眼中的果决,还是不肯放弃:“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会尽力补偿的,这个世界上,你只有我和你妹妹两个亲人了,你忍心看她去死吗?”时娆冷笑:“忍心,为什么不忍心?你们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你知道,当初我看着我妈死掉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吗?...
乔义良看到了她眼中的果决,还是不肯放弃:“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会尽力补偿的,这个世界上,你只有我和你妹妹两个亲人了,你忍心看她去死吗?”
时娆冷笑:“忍心,为什么不忍心?你们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你知道,当初我看着我妈死掉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吗?
乔义良,你当初走就走了,为什么要骗我妈说你还会回来?为什么要她抱有希望,最后绝望,然后一个人死去?要不是你女儿生病,你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找我吧?”
时娆以为他会辩驳,哪怕撒谎哄骗她也好,可他竟然沉默了,默认了因为他女儿生病才会来找她的事实!
所有的忍耐,都在这一刻爆发,时娆站起身冷冰冰的警告:“你说的事,不可能,以后别再来找我,我权当这世上,没有你这个人!”
说完,她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乔义良突然叫住她:“时娆!就当一笔勾销好吗?要是没有我,也不会有你,我给了你一条命,我是你亲生父亲,就当现在你把这条命还给我,行吗?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何况只是一颗肾而已,对你影响也不大。”
时娆脚步猛地顿住,她是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她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讥讽道:“你所谓的给了我一条命,是在你欺骗我妈感情的同时意外播了种子?还是我在被抢劫的时候你巧合的救了我?
别搞笑了,我的命是我妈给的,是江家给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宁可你在我被抢劫的时候没有出现。还有啊,你和你妻子是你女儿的直系亲属,你们的肾比我的好用,为什么偏用我的?别做无用功的事了,我不会答应!”
回到江宅,时娆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凉,她也只是表面平静罢了,哪能真的毫无波澜?
但凡乔义良这些年尽过当父亲的职责,她也不会这么绝情,就像苏父一样,肾衰竭,有儿子自愿给肾脏,那是因为家庭和睦,用不着为了一颗肾费尽心思的强取豪夺。
乔义良还没死心,一直给时娆发信息,打电话。时娆没辙,拉黑了他第三个号码。
她知道,一定还会有第四个,第五个……她会坚持到底,绝对不妥协,她不会像母亲那么傻,栽在这个人渣手里。
凌晨一点,时娆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成年人的失眠往往是因为生活里的不如意。
想到白天还有手术,她只能强迫自己入睡,在确认做不到之后,她下楼走到酒柜前随手拿了江鹤辞的酒,倒了满满一杯。
烈酒入喉,携着滚烫的烧灼感进入胃部,一阵难受。
她坚持灌了一整杯,感觉有些反胃,晃晃悠悠的扶着楼梯扶手回房,恍惚间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对上了江鹤辞深邃的眸子。
她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调整状态,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糟糕:“还没睡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喝酒了?”
她点了下头:“睡不着,喝了酒会睡得好点……”
他无情的嘲讽:“没脑子的人睡眠不都应该挺好么?因为想的东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