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姜宁兮大汗淋漓,软绵绵地倒在男人身上。
男人是她的新婚老公,是个植物人。
不过,听说主治医生华大夫已经给她老公喂过秘制药了。
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男人今晚可能会在她亲密无间的剧烈运动下苏醒。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姜宁兮用力抱住这个男人。
一阵战栗过后,听到男人心跳加速的声音,她莫名地有种被他热烈爱过的错觉。
正在这时,心电监护仪上的心跳次数由原来的七十多,直接冲到一百。
滴滴!
仪器发出刺耳的提示声,姜宁兮怔愕地抬起头。
男人毫无预兆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宛若探不到底的深渊,对上她瞪大的眼睛。
他幽暗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猛地坐起。
面前的女孩,留着短发,皮肤白嫩,腰肢盈盈可握,浑身散发着一股清新的纯欲气息。
虽然她的左颊上有一道一指长的蜈蚣疤,但并不影响她瓜子脸上月眉、杏眼、玲珑鼻、花瓣唇搭配在一起的古典美。
这种久违的鱼水之欢,很像那个舍身救下他,却突然人间蒸发,让他寻了很久,都没能寻到,让他为之怦然心动,也为之陨落一颗桀骜不驯的心的女孩子。
“是你吗?”
墨离枭薄唇轻启,抬起手,想轻触女孩的脸,却又怕自己认错人,而瑟缩了回去。
姜宁兮看着男人俊美无俦的脸,讷讷地开了口:“我是你的老婆姜宁兮,你出车祸变成植物人昏迷了两年……”
“你就是姜宁兮!”
男人脸色骤变。
比冰块还要冰冷的声音,教她浑身一僵。
下一秒,他修长的大手脱离她的腰际,紧紧地扼住她的脖子,“说,当初为什么要开车撞我和我姐姐?”
一阵窒息感袭来,姜宁兮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冷冽的黑眸中,不断跳跃的怒火与仇恨。
姜宁兮艰难地发出声:“不是我……”
“不是你?”墨离枭讥讽地勾唇一笑,汹涌起伏的心底,蕴藏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恨,“当初车祸,我亲耳听到有人对着驾驶室,喊了‘姜宁兮,你开车撞了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两年前的那场车祸。
他虽变成了植物人,但还有轻微的意识,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
痛苦攻占他的心脏和大脑,就像被封印在黑暗、逼仄的棺材里,永无天日,生不如死。
他的姐姐也因伤势惨重,大出血造成病毒感染患上白血病,痛失腹中的孩子。
而肇事者——姜、宁、兮,竟然只被判刑两年!
姜宁兮只觉被钳住的脖颈隐隐作痛,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你若不信,就掐死我,报仇好了!”
“一心求死?”墨离枭嘴角浮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目光如箭般刺穿她的瞳孔,“我会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语落,他扼紧她的脖子,狠狠地将她推下床。
姜宁兮连人带被一起,像条美人鱼似的滚到了地上。
墨离枭看到露出来的床单上并未落红,眸光猝然震了震。
这女人居然不是……第一次?!
其实,在他无法动弹的时候,他的大脑是清醒的。
所以,刚刚这个女人借着自己药效发作的时候,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姜宁兮注意到他的表情,心尖不由得一阵抽疼。
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少爷,您终于醒了!”
管家文森特来不及喜极而泣,就被墨离枭的命令声慑住:“即日起,这女人跟‘宙斯’同吃同住,当我的玩物来赎罪。”
文森特立马颔首应下,“是,少爷。”
姜宁兮进衣帽间去换了衣服,就被两名保镖架起,扔进了一楼过道尽头的一间屋子。
“乓”的一声,房门关上并反锁。
耳畔传来某种野兽的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噜噜”声。
偌大的房间里,她看到墙角处有一只被拴在狗窝里的罗得西亚脊背犬。
它就是宙斯。
宙斯看到她,立马起身对她龇牙咧嘴,汪汪直吠。
若不是铁链拉住,她真怕这只后腿立起来体型有她这么大个的狩猎犬,将她视为猎物拆之入腹。
姜宁兮靠着墙边,抱膝席地而坐。
她与宙斯对视了许久,或许是察觉到她并无恶意,宙斯收起了獠牙,钻进狗窝继续睡觉。
翌日清晨,墨离枭坐着轮椅进来给宙斯投喂时,也为她准备了一盘狗粮:“吃吧!”
昨晚,她一夜没睡,顶着两个黑眼圈,咬牙切齿:“我是不会吃的!”
墨离枭面无表情:“呵,那你就等着被饿死好了。”
“墨离枭,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开车撞你和你姐姐?两年前的那场车祸,我是被栽赃嫁祸,真凶一定另有其人!”
姜宁兮毫不畏惧地为自己辩驳。
墨离枭却并未理会她的话,转动轮椅,冷漠地离去。
姜宁兮恼火地走过去,用力踹了一脚被反锁的门,反倒把自己的脚给踹疼了:“墨离枭,我是被冤枉的!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楼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