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皇上的名讳岂是你一介臣女可以叫的?」总管太监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又如何?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取名不就是为了让人叫的?」蒋柔一脸鄙夷,「我身上可是有很多想法,你想不想让南国成为第一强国?如果你想的话我可帮你。还有我可以帮你挣钱,我知道玻璃、香皂、火药等制造方法,随便一种都能帮你赚尽天下财富。」
江彻听后静静地看着刻意地挺直背脊的蒋柔,随后脸上露出淡薄的笑意:「哦?竟不知蒋姑娘到有这等惊世之才。」
其实他早就知道蒋柔说的这些东西如何制作了,只不过目前这些东西只供于皇室。
蒋柔还没有机会接触,所以她自以为自己手握珍宝。
江彻这句话给了她自信,她立刻得意道:「我要和你单独地说,毕竟这是机密,不是谁都配听的。」
「好啊。」
我听着江彻说话的语调,就知道他这是要算计人的开端。
蒋柔却毫不知情,只是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我,眼中尽是得意。
我心中冷笑,真是不知死活。
蒋柔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凑到我身边来,神情中尽是怜悯。
「你虽贵为皇后,却不知道什么叫爱。一辈子被困于这深宫之中,见不得外面自由的天地,其实你也很可怜。」
我和江彻听后对视一眼,一致地觉得我这个妹妹大概是疯了吧。
他低声地怒斥:「谁准你向朕的皇后大放厥词?她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有那工夫还是可怜一下自己吧。」
蒋柔被申斥后不敢再胡言乱语,却愤恨地看着我,以为是我在挑拨。
我没有理会她跳梁小丑一般的行径。
江彻又拍了拍我的肩,安抚我:「有些事我要和她确认一下,你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随后命人带着她去密谈。
他们离开后,我的宫中只剩下我和母亲以及宫人。
母亲望着蒋柔跟着江彻并肩离去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随后看向我:「我说得没错吧,天下男子都会为我的柔儿倾倒,连皇上也不例外。」
我挑挑眉,将杯中茶水饮了一口:「母亲这么自信吗?」
「柔儿和皇上一见倾心,还用说吗?」最后她又将我上下地打量一番,「你没有做皇后的命,即使当初抢了柔儿的皇后之位,现在还不是要物归原主。」
我明明是江彻亲封的皇后,何来抢这一说?
当初还不是她想算计我的皇后之位没有算计成吗?
如今却来倒打一耙,真是可笑。
我提醒:「母亲忘了我可没忘,这皇后的位置可不是我抢来的,当初是陛下执意地要娶我的。您还想李代桃僵来着,最后还是被陛下识破了,怎么母亲的记性这么不好?」
我母亲做下的龌龊事被我拿出来当着宫人的面公之于众,她立刻翻了脸:「你这个下贱的小娼妇,我说话你还敢顶嘴,你是想造反吗?」
她显然还不习惯我不仅仅是她的女儿,还是当今的皇后。
此时她气势汹汹地指着我辱骂,我身边的宫人立刻呵斥她:「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母亲下意识地一哆嗦,随后又想起什么有了底气:「什么皇后?她马上就不是了!」
我继续饮茶,随后不慌不忙地吩咐下去:「许氏以下犯上,理应重罚。念在初犯且又是本宫生母,赐掌嘴五十。」
宫人听到我的命令,走过去按住她。
「我看谁敢?!」母亲叉着腰,一副油盐不进的泼辣样子。
说着竟想要挣脱宫人的束缚来打我。
就在此时江彻带着蒋柔回来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蒋柔的脸上满是得意。
江彻进来时母亲正在用污言秽语辱骂我,闻言直接一脚踢在她的背后:「竟敢辱骂皇后,活得不耐烦了?拉下去掌嘴一百。」
我母亲向来养尊处优,哪里被如此对待过?
她当即被吓得立刻瘫软在地,开始哀求。
江彻看也不看,只是过来安抚我:「没事吧,她有没有吓到你?」
我摇摇头,母亲正被宫人往外拖拽,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企图我能为她向江彻求情。
看着她丑态毕露的模样,我嫌弃地别过头。
她既然如此地嫌弃我,我又何必心软呢?
这时蒋柔却跳出来指责我,她义正词言:「她不过是辱骂你几句,但她也是你母亲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呢?何况人人生来平等,你凭什么打她呢?」
我想反驳,江彻却点点头,若有所思:「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女儿是该孝顺母亲。」
蒋柔立刻面露笑意,柔情似水地看着江彻:「我就知道你和这个封建社会的人都不一样。」
江彻闻言,挑了挑眉。
「既然你这么孝顺,不如你替你母亲受着吧。来人,把蒋柔拉出去掌嘴。」
江彻挥挥手,宫人立刻放开我母亲朝蒋柔走过来。
蒋柔吓得后退两步,面色苍白却还是在嘴硬:「江彻,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不是要当你的合作伙伴吗?你打了我你会后悔的。」
「那朕倒要看看今天打了你究竟会不会后悔。」江彻抚了抚我的肩,漫不经心地转身和蒋柔说着,「对了,你直呼朕的名讳,再加五十。」
随后蒋柔被押到院中,太监拿了木板开始行刑。
我母亲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江彻,可是江彻无动于衷。
一盏茶工夫过去,行刑完毕。
蒋柔被打得气若游丝,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有几丝血迹。
她被迫跪在地上,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绝不下跪的高傲。
可是恶毒的眼神却看向我,仿佛命人掌她嘴的人是我。
江彻看着狼狈的她,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蒋柔,你屡次以下犯上,念在你是皇后亲妹的份儿上,今日只是小做惩戒,如若再出言不逊,朕必定要你的命。」
蒋柔好像是终于体会到了江彻的可怕,不敢再嘴硬,反而受了刺激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江彻看到后嫌弃地咂舌:「好歹也是穿过来的,这么窝囊,真给我们穿越者丢脸。」
听到江彻所言,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怪不得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原来竟和江彻来自同一个地方。
只是现在她用了蒋柔的身体,那原先的蒋柔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心里一阵担忧,虽然母亲偏心,可是原先的蒋柔并不让人讨厌。
甚至还给过我温暖,没想到竟然被穿越女占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