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软软,出生于2000年。
听说我的外婆年轻时不仅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而且心里灵手巧,十分能干。
可是却偏偏嫁了个抽烟,酗酒又嗜赌成瘾的男人,婚后外婆一人在那个吃不饱饭的年代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而外公依旧恶习不改。
甚至经常喝醉时回家对着妻女大打出手,为此两人之间争吵不断,家里几乎日日闹得鸡飞狗跳。
而我的妈妈便是在那种生活环境中长大,性格软弱又大字不识的她在19岁时在小姨的介绍下认识了邻村大他八岁的男友,也就是我的爸爸。
很快一件红呢大衣,一场简陋的婚礼,妈妈便嫁了过去。
次年,七月十五日我便呱呱坠地,恰在此时一游方僧人路过桃坪村,听闻婴儿啼哭循声来到了我家门前。
他言:此女婴中元鬼节之日降世,阴煞缠身,是天生的不祥之人。
话落,他食指点于婴儿眉心,留下‘溪柠’二字离去。
由于爸妈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没啥文化,于是便借此二字,为我取名楚软软。
……
从记事起,我就不受人待见。
因为那僧人的预言,村里人人都知道我天生不祥,见到我就躲的远远的。
似乎生怕靠近我就会沾染上霉运。
我爸本来就嫌弃妈妈生了个丫头片子,再加上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他也愈发的嫌弃我的存在。
最后直接将我扔给了奶奶,自己则带着妈妈和弟弟去了城里打工,自此便很少再回村里。
十岁那年的一个冬夜里,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村里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关了房门,早早地躲进了暖和的被窝里。
我家也是一样,奶奶早早把炕烧了热乎,很快便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只有习惯了晚睡的我,还兴致勃勃地躺在那看着电视剧,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伴随着一股冷风吹进屋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可是看了看房门却是关的严严实实的,正在疑惑时,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急促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尤为刺耳。
在持续的敲门声中,被吵醒的奶奶不紧不慢的穿好鞋子打开了门栓,可拉开房门的那一刻眼前却空无一人。
奶奶又探头看了看,随后骂骂咧咧地关上了房门,结果刚刚躺下那敲门声又开始响了起来。
“谁在外面,大半夜找骂是不!”奶奶气呼呼地喊了一声,起身就要追出去看看。
我也好奇的爬了起来,突然一张惨白的大饼脸猛地贴到了玻璃窗上,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只有眼白而看不到一丝的正常人眼的黑色,硕大的两颗眼珠子如同死鱼眼般突在眼眶外。
整张脸更是带着一股子诡异的白色,他就在那对着我咧着嘴笑,笑的无比渗人。
我死死地盯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奶奶,那是什么东西!”
问出这话时,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有啥吗?”她听着我近乎尖叫的声音,不耐烦地看向了背后的窗户。
结果正好便对上了窗子上那张惨白的大脸,白脸和奶奶四目相对直接露出了一个更加诡异扭曲的笑容,两排白乎乎的大牙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啊——
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强烈的恐惧感,猛地向后靠去,即便是肩膀狠狠撞在了墙壁上我都顾不上疼痛。
奶奶也是吓了一跳,随即对着那张诡异的大脸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一边吐口水,一边连娘带老子的骂,还好她一连串的脏话好像是起了作用。
下一刻,那张脸再次留下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竟然凭空消失了!
我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可是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时确实什么也没有了。
呼~
确定那东西已经走远我终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直到此刻我的手脚还是有些发软。
虽然心里的恐惧并未消散,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不由地靠近了窗子,想要看清楚一些:“那个人是干嘛的,他走了吗?”
“死鬼一个,你管他干嘛!”奶奶说着一把将我扯回来就往被窝里塞。
接着直接关了电视和灯:“赶紧睡觉。”
我撇了撇嘴,安耐下心中的好奇躺了回去,凉飕飕的感觉不禁让我把身上的棉被裹紧了一些。
虽然奶奶骂他死鬼,可我仔细想了想,却又觉得那人应该是个小偷之类的,毕竟桃坪村不大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么个人。
黑暗中,我看了看奶奶那边,总想着也不知道那人走没走,奶奶就骂几句也不管管,万一偷了我家东西可咋整……
就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恐惧中,我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就听到了奶奶催促的声音:“赶紧穿好衣服,你三伯伯昨晚过世了,咱去帮忙。”
别看我管他叫三伯伯,但是他年岁其实已经和我奶奶差不多了,六十多岁的人去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和奶奶去时,已经有很多人在他家院子里帮忙了,只是看着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女人们三五个聚在一起神色怪异,一边议论着什么,还一边时不时撇一眼尸体所在的房间……
从她们的对话中知道人是昨晚疾病复发,不甘忍受痛苦上吊走的。
巧合的是这三伯伯年轻的时候好打老婆,最终他老婆就是忍受不了他的暴力毒打上吊自杀的。
因此唯一的儿子也在妈妈离世后恨毒了他,气愤之下离家出走,自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听到一个婶子说,他死相诡异,十分凄惨,一看就是他老婆索命来了,这就是报应啊。
我听着她们说话,虽然也害怕,但是好奇心却很是深重,再三犹豫之后还是想看一下到底是个怎样的诡异法。
之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鬼神之说,难道现实里还能真的有鬼不成?
我自是不信,于是悄悄的溜到了那间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将门帘掀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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