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去顾氏集团面试,远远的看到了他一次,他那张脸完美的可怕,任谁看了都会印象深刻,所以她一直记得,
他相传一直都不近女色,禁欲,薄情,清冷,嗜血,无人敢惹,这些都是他的标签。
她不懂他为什么会找自己,只知道那张协议有五十万拿,那就足够了。
不久后,坐上公交车就回了家。
拿出钥匙打开门,把伞放在门边,
屋子里虽然陈旧,但是很干净,
她打开冰箱就开始做饭,
母亲在住院,弟弟在上幼儿园,
她中午要做好饭给母亲送去吃,医院的饭菜又贵又没有营养,
很快就鼓捣了两菜一汤,提起来就要出门,
看到门边的黑伞,幸亏了他,不然自己被淋湿生病了,弟弟和母亲都没人管了。
看了看时间也来不及了,直接拿了那把雨伞出了家门。
到了医院病房,
孙岚刚刚例行检查完,
她脸色有些苍白,身形消瘦,明明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像五六十岁的人。
看到她来慈爱的笑了笑,
“妈,感觉怎么样了?”
“今天好多了。”
宁楠兮把食盒放在了小桌子上,开始给孙岚拿出饭菜,
“今天做了烧茄子,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个紫菜汤,你快吃。”
孙岚费力的坐了起来,拿起筷子的手有些发抖,
眼眶热热的说,“楠兮,要不妈还是不治了吧…”
宁楠兮一瞪眼睛,严肃道,
“妈,你又说这种话!怎么可能不治!”
“可是治病要那么多钱,你照顾我还要照顾楠尘,你怎么受的住啊!”
“没事,钱我已经凑到了,足够你做手术了妈,钱的事你别操心了,养好身子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孙岚哽咽着,饭菜有些难以下咽,
看着越见憔悴的女儿,她心里不是滋味,恨不得自己马上就去死,不要拖累她,
但是想着一双儿女,又没有那个勇气,
宁楠兮看她吃饭了,才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好好吃饭,一切有我呢!”
等她吃完收拾好碗筷,
就急忙拿了户口本去了民政局。
顾承肆来的很准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雨后清冷的味道,
他就像天上的神袛一般缓步走过来,身上还是上午的那件大衣,皮鞋踩着落叶脚步沉稳,身影笔直如出鞘的利刃,
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出,
“进去吧。”
宁楠兮点头,把伞递给了他身后的小从,又说了声“谢谢”,迅速办好结婚证,出了民政局的屋子,
小从迎过来递上一个黑色手提箱,
“宁小姐。”
宁楠兮知道里面肯定是那五十万,伸手接过,“谢谢了。”
顾承肆才说,“暂时一切如常,等我找你。”
宁楠兮离他有些远,点了点头,“好,那就再见!”
说完,没等顾承肆再说,直接匆匆离开了。
小从目瞪口呆,第一次见到这种视老板为洪水猛兽,没有想贴上来的女人,
顾承肆神色如常,看着离去的人,眼底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宁楠兮把钱存到卡里就匆匆回了家,
她晚上还要去夜市摆摊赚钱,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一个人弄了个小吃车,三年里愣是把她供完了大学,也拉扯大了弟弟,
她刚毕业还没有工作,很多公司嫌弃她没有经验,
加上现在缺钱,干脆自己做起了这个,
好在她经常跟着帮忙,煎饼果子手抓饼这些都会,挣的比上班还多了不少,至少能维持现在的生活,
至于手术剩下的几万,日后的治疗还要用,不能乱花。
忙活了半天揉了揉叫起来的肚子,
才苦笑了下,今天太忙,午饭都忘了吃。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发现到了接宁楠尘的时间,
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出了家门。
幼儿园就在不远的小区里,
到了地方刚好放学,她往里面张望着,
就看见一个奶乎乎的粉团子颠颠的跑了出来,
他的小锅盖头上流了不少汗,小脸儿微红,看来是跟孩子们疯玩儿的很开心,
小小的米色马甲里,套着厚厚的毛衣,背上背着的书包上,跟大多数男孩一样,统一的奥特曼,
“姐姐!”
宁楠尘的声音奶奶的,直接飞扑了过来,
宁楠兮把他抱起来放在电动车上,
“今天乖不乖啊?”
“乖,姐姐,我今天得了两朵小红花!”
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就骑着电瓶车回了家。
很快到了家,
奶团子很懂事的放下书包,帮姐姐搬东西,
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姐姐出去摆摊,从来没有耍过赖皮。
宁楠兮心疼他,只让他拿了一些轻快的塑料袋,
不一会儿,东西放好,
又快速的做好饭给孙岚送去,才又回家吃饭。
一路上,她看着还未来得及打扫的厚厚的落叶,心情都好了不少,
明天就是手术的日子,
母亲的配型很成功,很顺利,
到了家里,她正收拾东西,突然发现了角落里的一张照片,
皱着眉头拿起来看了下,就嫌恶的扔进了垃圾桶,
照片上的人叫段盛伟,是她前男友,一身运动装,长的人模狗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正人君子,
也算是个小富二代,
她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
“楠兮,我虽然听了我妈的要娶张晓清,但是我喜欢的还是你,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虽然表面上娶了她,但是咱们可以暗中来往,你想要钱我都给你,求你别这么绝情的离开我!”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那些话,
他们恋爱了两年,甚至已经见过了家长,
在她母亲查出白血病的时候,她把他当成了唯一的光,
她主动写了借条,承诺卖掉家里的房子就还他钱,只周转下就够了,
可是他没有借,她以为婚前不借是应该的,不想计较,
没想到,他转头就说了要娶别人的事,
宁楠兮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是个天大的笑话。
之后就立刻跟他分手了。
宁楠兮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也不知道这两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眼瞎的看上了他。
———
郊外的一处宅子里,传来了女人嘤嘤的哭泣声,
顾承肆蹙眉听着电话里的报告,
“老板,宁小姐一直去夜市摆摊,没什么特别的举动。”
他眸光低垂,西服外套扔在一旁,领口微微敞开,暗红色的领带盘在手上,
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身侧的桌面,整个人靠在真皮沙发上,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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