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传傅忱斯是你的金主,你被他包了五年,也是真的吗?”
“什么清纯影后,不过是娱乐圈被人玩烂的贱人!”
“我就想问问,池影后多少钱一晚?我也想尝尝高级货的滋味。”
......
短短几分钟,直播上铺天盖地的侮辱言论刷了满屏。
作为傅忱斯五年的地下情人,他在新代言发布会上送给她的礼物--
竟是让她身败名裂!
池娆骤然惨白了脸,被经纪人护去了后台。
推门刚踏进去,池娆就见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颀长身影。
她站在门口,一时迈不动步伐。
眼前的男人,她越看越陌生......他到底要做什
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这难道还不够吗?
无数的疑问哽在喉咙,池娆却说不出一句话。
却见傅忱斯懒懒转过身,逗猫一般冲她招手:
“过来。”
情绪平静得仿佛外面那场轩然大波与他毫无关
系。
池娆死死握紧裙摆,不肯上前,但身后的经纪人却识趣关上门,休息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忱斯冷嗤一声,主动冲池娆走来,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她几秒,而后玩味抬起手,按在她红着的脸颊上。
“疼吗?”
带着一丝凉意的指尖滑过伤痕,刺的池娆一颤。
当然疼了,可更疼的是心。
而不等她回话,傅忱斯又自顾自地说:“刚才你被打的时候,梁易川就在二楼看戏。”
池娆心头陡然一颤,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凉了“那这出戏傅总看的如何,对我的参演还满意吗?”
这压抑不住,才溃散出来的委屈,却听得傅忱斯不以为意地轻笑。
他俯身凑近,用惯常的暧昧语调说:“宝贝儿,我可是赌上了我的声誉在教你识人,你在怪我?”
这恶人先告状却还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池娆一窒。
缓了许久,她才忍下到了眼边的泪。
“不管你把我拖进梁家这淌浑水的目的是什么,但今天这事一出,我会成为全华国最臭名昭著的女明星。”
“傅忱斯,曾经是你把我捧到顶端,现在也是你亲手毁掉。我们……算不算两清了。"
“两清?”
傅忱斯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你觉得,才这样就算毁了你?”
话落,他松开她站直身体,终于撕开了伪装,露出了冷酷的神色:“不急,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场。”
第二天,发布会上的闹剧在网上极速发酵,随之而爆出的,还有池娆五年前,被陷害的陪酒照片。
各种不堪入目的评价铺天盖地而来,池娆的事业被彻底摧毁。
经纪人打来电话时,池娆正站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天台上。
“祖宗,您可算接电话了,快跟傅总服个软吧,傅总说了,现在那些陪酒的照片都是开胃小菜你要是还不认错--”
“认错?”
池娆心似针扎,却强撑着问道,“我错哪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
跟在池娆身边的人都知道,过去这五年,池娆事事听从傅忱斯的安排,就差没把他供起来。
良久。
经纪人又劝:“追究对错没有意义,傅总怎么把你捧起来的,就能怎么让你摔得粉身碎骨。”
“如果你还想起死回生,在娱乐圈继续混下去,那你就别无选择。”
池娆握紧手机,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我
明白了。”
经纪人以为她开窍了,语气一喜:“想通就好,你现在就去直播间,想办法维护你的形象,傅总吩咐了,只要你表现令他满意,他立马会安排公关团队给你洗白……”
夜风猎猎,池娆一袭长裙火红如血,衬得脸色苍白的她越发似一抹幽魂。
五年前,傅忱斯就是在这里抓住了她的手。
起死回生?
如果可以,她宁愿死在五年前那个夜晚。
而不是苟延残喘到现在,期待着傅忱斯从指缝漏下一丝爱,心甘情愿像玩具一样被他摆布......
池娆凝着花花绿绿的弹幕,眼神却没有焦距,声音却决绝:“即日起,我池娆退出娱乐圈,永不复出。”
——————
当红女明星池娆跟了金融天才傅忱斯五年,终于等来一场盛大的婚礼。
只不过,等到的却是傅忱斯和别人的婚礼,而她,只是婚礼上的惊喜嘉宾。
看着对面一对璧人,池娆笑容完美,半点看不出心头悲恸:“祝傅忱斯先生和梁依依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池娆今天会出席,只因为新娘梁依依跟傅忱斯说了一句,她是自己的影迷。
“多谢池小姐赏光,我妻子很开心。”傅忱斯仿佛与她从未相识,语气疏离有礼,说完还偏头看了眼身旁脸颊泛起红晕的梁依依,眼神宠溺。
那眼神如利剑一般刺进池娆心脏,妻子二字更是几乎将她的笑容撕碎。
明明这男人昨晚还在她的床上,几乎将她揉碎进骨血。
“傅总好福气,能参加二位的婚礼,是我的荣幸。”
当初进娱乐圈学的第一课就是情绪管理,经过这五年的摸爬滚打,池娆早已学会不动声色。
然,压不住的怨气还是让池娆在福气两字上微微加重了音。
傅忱斯淡淡的睨她一眼:“听闻池小姐演技绝佳,歌喉也不错,不如登台献唱一曲,为我婚礼增彩助兴。”
前一句是警告,后一句则是侮辱。
池娆拎着包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在傅忱斯眼里,她始终是一个可以随意呼来唤去的工具而已。
池娆沉默两秒,再开口时嗓音带了丝喑哑和倔强:“抱歉,最近感冒了嗓子不舒服,让二位失望了。”
梁依依一脸遗憾:“可惜了,这舞台还是忱斯亲自设计,就为了给我圆梦呢……”
话如利刃,刺得池娆鲜血淋漓。
聊天不久,有侍者过来:“依依小姐,您要换的那套珠宝到了。”
就在同一时间,池娆手机响起,她垂眸一看,竟又是傅忱斯的命令——
【来二楼洗手间。】
她这才发现,自己和梁小姐说话这会儿,傅忱斯不见了。
沉默一瞬,她十分知趣地颔首:“梁小姐您先忙,我去上个洗手间。”
来到二楼,洗手间的门口挂上了正在清扫的牌子。
池娆眸色一暗,推门而入。
洗手台旁,俊美男人长身玉立,凉薄中带着几分轻讽的嗓音响起:“昨晚还叫那么大声,我怎么不知道你嗓子不舒服?”
池娆脚步一顿,开口时声音似笑非笑,仔细听却带了丝颤音,“傅忱斯,你真是个混蛋。”
傅忱斯轻笑一声,不以为意:“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吗?”
池娆深吸一口气:“傅总,梁小姐很爱你。”
“是啊,天真无邪,有珠宝衣服就能哄开心,最主要有个好家世。”
傅忱斯语气带笑,眼神却淡漠至极,与刚才看着梁依依时判若两人:“一个美丽又娇贵的花瓶。”
池娆被那笑容刺得眼疼,却还是忍不住问:“如果我也有个好家世,会是我吗?”
明知不该问,她却还是问出了口。
卑微到嫉妒一个花瓶,至少那也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
果然,傅忱斯瞬时敛了笑:“跟了我五年,怎么还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池娆自嘲一笑,梦该醒了:“说吧,要我过来做什么?”
以傅忱斯的性子,安排她出席婚礼绝不会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聪明的女孩。”傅忱斯满意赞赏,抓着池娆的手熟稔下探,又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如情人间的呢喃,“想不想要刺激?”
池娆猛然推开他,不可置信地抬头:“你疯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件事,这件事结束,你就不欠我了。”傅忱斯温柔说着话,却不容抗拒将人抵在洗手台边,俯身亲吻,“记住,你的身体才是你最好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