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缓缓掀起眼皮，“嗯。”
蒋南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你也是来看女朋友的吗？”
身旁男人又是轻轻一声嗯。
“好巧啊，我也是。我女朋友一会还要上台表演呢，她长得可美了。”
闻言，司爵眸子似乎笑了下，他难得的没再一个嗯，低磁嗓音落下。
“我女朋友也是。”
也是一会要上台表演。
而且很美。
很美。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没用也是很美，是因为他觉得没有能和她在这方面用也字的人。
蒋南周眼睛亮了，声音也拔高了些：“这也太有缘了。”
“要不要加个……”
“帅哥，这个位置是拍摄专用位置，麻烦您到那边的空位置就坐可以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蒋南周抬头看向穿着红色志愿者衣服的学生，他有些诧异问道：“这也没说是拍摄专用位置呀？”
那个学生指了指他身后，“帅哥，贴在后面的。”
蒋南周站起来，发现凳子后面还真贴了张纸写着“拍摄专用”。
他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来的时候好像还没看到呢。
看走眼了？
他起来，“抱歉啊，刚没看到。”
礼堂内差不多都坐满了，在另一边的角落里倒是有两个空位置。
他朝刚认识的有缘人打了声招呼：“我过去那边了哈。”
司爵点了点头。
那个穿着志愿服的学生在他旁边摆了一台拍摄专用相机。
而此时在后台的张袅袅收到了一条消息：
【雪姐，OK了。】
时间如流沙，热情高涨的观众席随着天越来越冷，开始出现疲倦、厌怠的情绪，氛围完全没有之前那么火热了。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到每一个角落：
“接下来，是本次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由综合舞蹈专业2班学生张袅袅给大家带来芭蕾舞《天鹅湖》。”
蔫蔫的台下瞬间炸起锅，都是学艺术的，都知道《天鹅舞》堪称芭蕾最难。
“天哪，还有人跳这个，疯了吧！”
“我记得好像要连续转32个圈圈吧，疯了吧疯了吧。”
“而且这不是大群舞吗？她独舞？”
“我只能说胆子好大！”
……
在后台穿着古风舞裙的张袅袅眉头紧锁着，看着手机上温熙发来的消息：
【雪雪，你不是说表演古典舞吗？怎么变成芭蕾了？】
她手很用力敲击屏幕：【谁知道。有人越想让我出丑，我偏不如她的意。】
音乐前奏已经响起，大礼堂内观众席都吵成一锅粥了。
“哎，怎么没人啊？不是说一个叫张袅袅的吗？”
“我看是临阵逃脱了吧！”
“噗嗤。还不如老老实实跳一个自己能跳的，这人真逗。”
而此时坐在正中央第二排位置的三个女生，笑得一脸得意。
“芭蕾是早课，又是难度系数最高的，我就说张袅袅那个贱蹄连课都没来上过，肯定会出个大丑。”
“活该。”
周悦坐在她们中间，听她们骂张袅袅，明明自己心里也很得意，面上却伪装着担忧的模样。
“我们这样把她的曲目换了，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那两个女生拍了拍她的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班长，你就是太善良了，她可是在抢你男人啊。”
周悦抿了下唇，“别瞎说，唐景航还没知道我喜欢他呢。”
两个小跟班开始怂恿：“班长，一会你就表白啊，他看到张袅袅今晚的操作，肯定对她失望透了，正是你的大好机会，你可是我们学校评选的校花啊，美貌是公认的，唐景航肯定对你无法抗拒。”
“出来了！”突然人群中发出这么一声，所有人都往舞台上看去。
她们三个也往舞台上看去，张袅袅身上的古风纱裙被改造过，两条细小的肩带绑在肩头，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裙长也被裁剪过，长度只到大腿根部。
人群中再次炸开锅。
“天哪！她穿的什么呀？这不是芭蕾舞吗？怎么穿得不伦不类的？”
“她是来给大家表演笑话的吗？”
……
一束灯光打在舞台中央，落在张袅袅身上，嘈杂的观众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实在是舞台上的女孩儿长得太惹眼了，皮肤白得似乎在发光，乌黑长发随意挽起，光洁饱满额头和修长天鹅颈一览无余。
美人皮骨，樱唇香腮。
明眸浅笑，灿若玫瑰。
音乐一直在放着，舞蹈还没开始，接下来的观众评论已经开始两极化了。
“长得好看还不是丢人现眼。”
“无语了，一点常识都没有，穿成这样就上台，简直在侮辱我们艺大的脸。”
……
另外一种：
“卧槽卧槽卧槽！！小姐姐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她就算不跳，就这么静静站完这首歌，我也愿意看！！”
“绝了！这不秒杀我们开学时评的校花？叫啥来着，什么悦的，得靠多少条边？”
“校花？现在来看，笑话吧。”
甚至还有直呼“女神”的。
“仙女！！！”
……
在《天鹅湖》著名32个“挥鞭转”高潮音乐响起的同时，张袅袅手轻轻挑起裙子一角，脚尖踮起来，随着音乐转圈飞扬。
渐变色的裙摆随着她流畅的转圈动作飞扬起来，从上往下看，像是一把会盛开的伞似的。
旖旎绚丽，给人眼球极大的吸引。
“哇！”
“呜呜呜，姐姐太美了吧。”
“仙女下凡啊！！”
“哇趣，绝呀！好强啊，直接上硬货，小姐姐有点东西。”
“牛逼啊！看起来气息很稳，完全不带喘气的。”
“得了，感叹自己又是来人间凑数的一天。”
……
这件经过改造的裙子反倒成了一个闪耀的亮点，舞台上的女孩儿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花朵般，娇艳欲滴。
乌发红唇，风情又无辜。
动作专业且美感十足。
随着音乐结束，她稳稳站在舞台中央，台下发出热烈的掌声以及各种崇拜的吆喝。
“好美啊。”
“好杀我啊！”
……
她微微平稳着呼吸，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黑脸的班长周悦和她的两个小跟班，她得意地挑了下眉头，成功看到那三个人被气得一副丑爆了的模样。
礼貌鞠躬起来，结果看到了坐在后面同样脸黑得犹如乌云密布的司爵，莫名地，脑子里飞速滑过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下次，再敢这么穿试试。”
“事不过三，再不长记性，下次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下次就算哭也没用。”
冷不伶仃打了个寒颤，她赶紧移开视线，脚底抹油般溜下了台。
没看错的话，蒋南周那个男人也还在。
不知道他开车了没有，要不跟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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