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活着。
顾骋心里惦记着妈妈和唐笑笑,还有远在欧洲的江余。
她现在对江余的心情有些复杂,最一开始她承认自己想要利用江余,后来他救了自己的命,对她那么好,她如果还不为所动就真的不是人了。
此时因为自己,江余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她心里有些憋闷得难受。
顾骋吸了口气让李妈进来收拾东西,她缓缓起身咬着牙忍住了身体的不适感,走出了房间。
沿着雕花楼梯下到了一层的客厅,顾骋先是站在楼梯口看向了下面。
布局还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铺着纯白色波丝绒地毯,一圈白色真皮沙发,中间放着一个紫檀木和黑曜石拼接的茶几。
顾骋的目光触及到茶几的一角后,一颗心轻轻颤了一下。
整整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了,那个雨夜。
容倾睢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了茶几冰冷的台面上,挥起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
顾骋吸了口气,走下了楼梯。
按理说容倾睢这几天应该很忙的,东城海岛开发的项目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他居然没有走,而是坐在了沙发上翻看着一本财经杂志。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热茶,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间,让他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看起来不那么真切。
听到顾骋的脚步声,容倾睢下意识将烟掐灭,抬起手挥了挥萦绕在眼前的烟雾,冷冷扫了一眼顾骋。
只是这个看起来冷冽无比的眼神,给人感觉还带着一丝丝的别扭。
从直升机上的那一次荒唐后,容倾睢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顾骋定定看着他,沙哑着声音道:“容倾睢,我需要喝一片事后药。”
容倾睢猛地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面前的顾骋,视线像刀,锋锐无比。
他紧紧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沉得能拧出水,眼眸很冷,咬肌绷得紧紧的。
顾骋还以为他没有听清楚,一字一顿道:“二十四小时内服药,就能保证不会有孩子,我现在需要喝……”
哗啦一声!容倾睢一巴掌将茶几上的茶杯推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这只茶杯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还是一个开发商为了讨好容倾睢送过来的,那些人将容倾睢的喜好摸得透透的,都知道他爱品茶,就送了他一套名贵的茶具。
一巴掌拍碎了几十万的东西,顾骋不禁看得有些肉疼。
容倾睢烦躁的拿出了手机给向北打了个电话。
“陆先生,”向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这一晚不知道在帮容倾睢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容倾睢咬着牙道:“送点药过来。”
“陆先生,您怎么了,病了吗?”向北忙急声道。
容倾睢骂道:“是事后药,马上送过来!”
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烦躁的站起身走到顾骋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这个屡屡让他失态的女人。
他死死抓住顾骋的手腕,几乎将娇小的她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顾骋只觉得手腕火辣辣的疼,脸上的表情却很镇定从容。
容倾睢冷冷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其实很好看,不过此时参杂了太多的恶毒,看起来有点点的森冷。
“顾骋,你以为我想要你给我生孩子?”
“呵!别做梦了!”
“如果我想要,三年前你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等你这个残废给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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