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昨天好像很多蚊子,还是我吃什么过敏了吗?】
她还发了张照片。
脖子和锁骨处像是起了成块成块的紫斑,她只拍到了锁骨往下一点点。
但其实,下面也有。
靠近胸.部的地方更甚。
【雪雪,我这肯定是过敏了吧!】
【以前我有点感冒咳嗽什么的,我二叔都紧张死了,肯定会让我请假,然后再带我去看医生。】
【结果这次,你猜怎么着。】
【他只冷冷看了眼,说让我别乱吃东西,晚上关好窗户。】
【我感觉他一点都不关心我,眼神还一直躲闪,我看他就是不想带我去看医生。】
【还好今天是周日,我还不用去上课。】
……
何琴看完一大段抱怨的话之后,又滑回去看那张照片,眸子微微眯起来,若有所思。
她掀开被子起床,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和照片里的太像了。
这是昨晚张连生那个狗男人留下的。
她指尖按动屏幕,【我怎么看着你这怎么像吻.痕呢?】
眨了眨眼,又删除,【会痒吗?被虫子咬成这样,你昨晚都没醒吗?】
温熙秒回:【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没醒啊,睡前喝了杯牛奶,白天聚会又那么累,我睡得可香了。】
何琴:【猪。】
温熙:【你才猪!】
她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何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熙熙那边应该是她多想了,或许有些过敏也是这样子?
她拍了拍自己穿得有些肿的脸,走出去,看到张连生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眼神交接的时候,莫名地小尴尬在空气中流动。
她不看他,往洗漱间走去。
身后男人低磁的声音落下:
“事不过三,再不长记性,下次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何琴眉头轻皱了下,转身脸色愠怒看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道显眼的咬痕。
“张连生,你管这叫好说话?”
张连生视线掠过她脖子,还微微泛着红肿。
他想起来昨晚,小姑娘被咬之后,双眼瞬间变得盈盈润润起来,像是蒙了层水雾般,潋滟光华,看起来楚楚可怜。
真娇。
还嫩。
他还没用力咬,就哭了。
想到这,他唇角轻轻勾了下,看向她,眸子深谙。
“你可以试试。”
“不过,下次就算哭也没用。”
-
温熙昨天生日聚会来的人太多了,简直是帅哥美女的聚集地。
不过也有个坏处,就是大家喜欢发朋友圈来彰显自己过了多么有格调的一天。
坏就坏在,张连生和蒋南周都是豪门家的公子哥,豪门就是一个圈,什么风吹草动都是一传十十传百。
于是他们两个都看到了何琴穿着一袭仙女长裙和别的男人翩翩起舞的照片,毕竟何琴长得太招人了,照片随随便便一拍就很出圈,太吸引人的目光了。
何琴还没来得及逃出张连生家,就被他顶着那张出圈图压在墙上质问。
“能耐了。穿成这样就算了,还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是吧?”
他攥紧她的手腕,举过头顶,靠得很近。
身高的天生优势形成压迫感,何琴睫毛颤了颤,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张连生和她交过所有的男朋友都不一样,他太小气了,小气到龟毛的程度,这点破事还那么生气。
就比如蒋南周,就比他懂事得要多。
他只是在微信上,夸她很美,下次要和她一起跳的想法。
生气也只是试探:【宝宝,我知道肯定是他们邀请你的,下次能不能为了我拒绝他们啊,有这种场合能不能叫我去啊。】
她是舞蹈生,和男人跳舞怎么了,家常便饭好不好。
不过她面上并没有将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而是浅浅笑了下,多情的桃花眼弯了弯,像月牙。
“大家都跳,我不跳多奇怪呀。”
张连生眼神越来越暗沉,脸色也像是洒了墨汁般黑,见状何琴赶紧推开了他。
“我妈妈找我有急事,先回家了。”
她像只慌忙出逃的兔子般脚底抹油逃走了。
出了门之后,还心有余悸,张连生刚刚那个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那么恐怖。
捏着她手的骨节都微微泛白,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捏断。
想想就头皮发麻,短时间内她都不敢也不想见张连生了。
一周过去,何琴都没主动找过张连生,一直和蒋南周黏在一起。
周五下午,蒋南周发消息和她说,腹肌练好了,还拍了一张照片来。
她点开看,是那种锻炼出来的,线条非常流畅。
比起张连生那种天生的,不用锻炼就有的,还是差了点。
蒋南周:【宝宝,今晚我去接你?】
何琴盯着这句话,轻轻笑了下,她知道什么意思,毫不在乎指尖敲动屏幕。
【好啊,别忘了买我们今晚需要用到的东西。】
蒋南周:【嗯嗯!】
蒋南周中午就开车到了艺院校门口,一直等到了下午六点多,他羞涩地挠了挠头。
与之相反的,何琴淡定得恍若他们是去吃饭,而不是开房。
她看着手机上张连生发来的消息若有所思。
【最近很忙?】
她葱白指尖轻点屏幕:【对呀对呀,最近忙着期中考试呢。】
张连生那边没再发来。
两个人的聊天不熟得像是陌生人。
她和蒋南周吃过晚餐之后,蒋南周直接带她去开了一个顶楼套房。
一进门,何琴把他抵在墙上,然后踮起脚,抓着他的衣领,用力吻上他的唇。
他抓着她手,轻轻问:“练得还可以吗?”
闻言,何琴呼吸稍稍有些不平稳,仔细感受了下,眉眼轻轻弯了下。
“相当可以。”
蒋南周捧着她脸,很细致,很温柔。
怀里的女孩儿却显得过分着急,她直接扯着他领带往房间里走。
进入房间后,也是不由分说将他推倒。
蒋南周觉得,这段时间苦练肌肉再怎么辛苦再怎么难受,都值得了。
他还看了不少实战经验的小电影,很快,就划被动为主动。
像是为了展示成果,他撩.起自己的毛衣过头,丢在一边。
同样急切,却依旧温柔。
直到指尖轻轻碰到女孩儿连衣裙的扣子时,她眉头皱了下,拳手紧握起来,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他轻声问,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女孩儿咬着下唇闭紧嘴巴,摇了摇头,眉眼间还未放松下来。
“继续。”
闻言,蒋南周动作更加温柔了些,以为她只是紧张。
却在下一秒,她捂着嘴巴发生难受作呕的声音,一把推开他往洗手间奔去。
蒋南周:“……”
第二次了!!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在地上被人狠狠碾轧。
甚至他买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拆开。
何琴吐得厉害,蒋南周想要上前帮她拍一下背,却被她甩开,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眼睫颤了颤,脚步后退了两步。
“小雪,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你跟我说,我改好不好?不要推开我。”
吐过之后,何琴没那么难受了,她转身就看到一个受伤的蒋南周,本想上前抱抱他,却发现身体抗拒得厉害,她好像更加严重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做好准备。”
闻言,蒋南周松了口气,众所周知的,何琴脾气不好,而且常常是那种没有道理的,她的任何一个前任没有说她不作的。
他不觉得是作,也甘愿哄她。
就是怕她生气,怕哄不好。
没有生气就好。
两人出到客厅,他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何琴并没有接,而是捞起地上的包包。
“我先走了。”
蒋南周被这种疏离的态度刺痛了下,但他也只能点点头。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下了楼之后,何琴眼神迷茫走在路上,风呼啸而过,她拢了拢身上的毛呢外套。
还以为好了。
没想到这么一搞好像更加严重了。
她连待在那里都觉得恶心。
缓缓地,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谁都没有先开口,空气静寂了几十秒。
“说话。”张连生低磁性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张连生,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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