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女管家馥姨恭敬唤道。
沈寂臣在看见自己奶妈时微微颔首，是跟别的佣人不一样的待遇。
馥姨看到姜宁，稍有吃惊的呢喃：“滢滢小姐？”
但她也只是惊讶了一秒，又细看了眼才发现不是沈滢。
白山别院比较特殊，这些年能被沈寂臣带来的女人也只有沈滢，就连四小姐沈绾绾都不曾来过。
馥姨眸色暗了下来，她在沈家当保姆几十年，是看着沈寂臣和沈滢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天造地设。
在沈家，人人都知沈大小姐未来会是三少奶奶，当家主母，是容城最尊贵的女人。
沈熙追上来伸出小手，嚷着：“爸爸，要抱抱。”
馥姨将小团子抱起来，识趣的带她远离这里，“小小姐，不要打扰三爷，我带你去院子里玩。”
沈熙虽然名义上挂着沈寂臣闺女的身份，但实际跟他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当年虞听偷生下孩子，沈寂臣派人没日没夜的找了她三天才找到，做过亲子鉴定才知道这孩子父亲另有他人。
..
昏暗无光的地下室，沈寂臣将姜宁直接扔在水泥地面，发出了好大一声巨响。
她身上的连衣裙轻而易举被脱下，雪白肌肤上印透着骇人伤痕，都是他一掌一指亲手弄上去的，狼狈不堪。
也不止她，就连他身上也被挠出许多爪痕，昨晚她反抗的太过厉害。
以前从未这般贞洁烈女。
沈寂臣脱下西装外套，想起秦北的话，瞥了姜宁一眼。
疼痛让姜宁有了反应，她被迫从睡梦中醒过来，被皮带绑了一夜的手腕生出深深红痕，狼狈凄惨。
姜宁缓缓睁开眼，漆黑的氛围让她瞬间惊慌不已，仿若回到了小时候，在经历着身体和精神的双层摧残。
她身形害怕颤抖，整个人抖得像是筛子，哭腔凄凉绝望：“别打我，不要打我。”
“宁宁很乖很乖，真的很乖，宁宁会听话的。”
“妈妈，别不要宁宁。”
姜宁蜷缩起身子，缩在墙边，小小的一团，甚是可怜。
她神色异常痛苦，比起那段噩梦，现在身上的痛都微不足道。
为什么那么喜欢姜淮，因为只有姜淮会一点一点用行动告诉她，如果他不能将她拉出地狱，那就陪着她一起坠落沉沦，在地狱给她建造天堂。
昔日姜淮的话语——“别人有的，我的公主都要有。”
“公主不必踮脚，自有我为你弯腰。”
“我帮亲不帮理，只要公主开心，欺负谁都可以。”
她有病，而姜淮就是她的药。
两人最相配。
“疼，好疼，宁宁疼。”
“别打了，宁宁知道错了。”
姜宁的浓烈哭腔传遍昏暗房间，无言的恐惧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怎么惩罚她都可以，唯独不要用这种方式！
“妈妈，宁宁知错了，别把我扔在这，求您别不要我。”
“宁宁会听话的，会好好听话的，宁宁会做妈妈最乖最乖的女儿。”
“妈妈不要打宁宁了，宁宁疼，好疼好疼。”姜宁拼命摇头求饶，哭得分外委屈，声音抽泣哽咽，泪珠大颗大颗砸落。
随着抽抽噎噎的呜咽，还有鲜血的直喷而出。
猩红血点有一些都飞溅到姜宁脸上，一小点一小点的。
姜宁不知道自己这二十几个小时里流了多少血，昨晚那一整张床单都成了红色。
沈寂臣冷漠看着姜宁悲鸣绝望的抱紧自己，染着哭腔不断求饶，他黑色眸子隐隐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不听话的孩子，该给个教训！
一而再的骗他，一而再的背着他勾引男人，一而再的拿他当别人替身。
踩在他的雷区上疯狂蹦跶，该死！
沈寂臣蹲下身子，陡然捏住姜宁的下颌，逼她仰头望他，黑暗的氛围里依稀能看出满是泪水的漂亮面容。
他狭长眼尾上扬，凉薄寡情，手指用力，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嘲讽玩味地笑：“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身体浪荡至极，心却对一个死人忠诚。”
“我是该骂你呢？还是该夸你呢？”
沈寂臣伸手将姜宁抱起，让她白皙的背部抵在墙上，双腿揽住他的腰身。
男人宽大的手掌捏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狠狠搂紧在坚硬胸膛中。
“嗯。”姜宁仰头蹙眉，长发凌乱得都粘在两侧脸颊，身体一碰就疼。
她费尽全力撑着身子，瘦弱的手臂只能放在男人的肩头，仿若无骨。
“疼。”
东西终于调制完毕，沈寂臣派人送去帝京。
他跟秦北的交易算是结束了。
一开始，沈寂臣以为秦北是真的喜欢姜宁，碍于利益牵扯，他不想跟秦北硬抢人。
没必要为了个姜宁，损失自己的利益和名声。
直到后来...
他发现秦北根本就不爱姜宁。
或者说，秦北愿意跟姜宁在一起是权衡利弊之下的最优选择，他不图她这个人，图别的。
“嗯。”沈寂臣在处理公事，这几日他都没去英艺，一直居家工作。
陈京递上岑墨的详细资料，“姜小姐之前确实跟他有些关系，至于有没有那方面的接触，目前还不好说。”
那方面，自然是上床。
沈寂臣身形慵懒后倚，骨感分明的手指随意翻看着资料，视线瞄到年纪那一栏时微微停留，“还没成年？”
姜宁这个女人还真是身子轻，连男高中生都不放过？
小弟弟这一款她都吃？
陈京略微有些忧虑地说：“他以前给人当过一段时间的小白脸，被安城孟家大小姐包养过，身子可能不太干净。”
如果姜宁真跟他发生关系，然后沈寂臣又跟姜宁睡过，那这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这事，沈寂臣倒不担心。
姜宁虽然身子轻，那也不是谁都能睡，她自己还是很爱干净的。
沈寂臣继续看着资料，生母那一栏，空白。
“父亲开车酒驾去世，他亲生母亲呢？”沈寂臣问。
陈京摇了摇头，“查不出来。”
沈寂臣合起文件夹，吩咐道：“明天把他带过来。”
姜宁的这些男情人，他要一个一个收拾。
裴寒楼、周祁与，那下一个目标就是岑墨。
他倒要看看，姜宁勾引了几个男人。
“英艺跟他的合同...”
沈寂臣将文件夹甩在桌子上，金丝眼镜后的凤眸微微眯起，泛着冷锐凛冽，意味深长地说：“继续留着他，当过小白脸正好，长安俱乐部那边就需要他这样的人。”
长安俱乐部是容城沈家的地下灰色产业，目前由沈寂臣掌管，做的都不是正规生意。
比夜色还声色犬马，娇奢淫逸。
“明白。”
馥姨一时没看住，让沈熙跑进了书房。
这小家伙从出生就喜欢沈寂臣，哪怕跟她说了沈寂臣不是爸爸，她也依旧叫着爸爸。
不过也是，一个才两岁的孩子，哪里懂得大人间的事。
她伸出小手，嘟着小嘴，小跑到沈寂臣身边，抱着他的腿软糯糯唤着：“爸爸，要爸爸抱。”
沈寂臣眉间划过烦躁之色，他对于虞听的这个闺女没任何耐心，要不是她亲爹...
沈寂臣稍一动动腿便将沈熙推到地上，“我不是你爸。”
哪怕年过三十，他都没想要孩子。
沈滢常年跳舞，一直控制身形，体质不适合生养，一旦怀孕生子就代表她要放弃舞蹈事业。
可他不想让沈滢失去最热爱的事业。
之前宴许的话有道理，姜宁还有一个用处——帮沈滢生孩子。
馥姨连忙赶来，一把将沈熙抱在怀里，跟沈寂臣道歉：“三爷，是我一时疏忽。”
沈熙还在盯着沈寂臣，黑眸里涌上些泪花，委屈的瘪嘴：“爸爸不喜欢熙熙。”
她不过两岁，就能明白沈寂臣对她的讨厌。
沈寂臣最讨厌女人哭闹，不管什么年纪段，哪怕还是个孩子。
当初把沈熙扔到这，就是省得来烦他。
沈寂臣剑眉微拢，声音威严：“赶紧把她带走。”
馥姨轻轻拍着沈熙的背，温柔哄着。
她看着沈寂臣，犹豫再三，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句：“三爷，您跟滢滢小姐...”
那天沈寂臣带姜宁回来，这般相似的脸，让她心生不妙，总觉得姜宁对于沈寂臣很特殊。
一种不同于沈滢的特殊。
“馥姨，您越界了。”哪怕是从小养他长大的奶妈，沈寂臣都讨厌被管教。
性情简直跟亲爹沈启东一模一样。
馥姨自是知晓沈寂臣脾性的，没继续问下去。
临走前，馥姨处于本职，将事情禀报：“那小姑娘在地下室里每天都吐血，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她每次去送饭都能看到一地的血迹，人瘦了一圈，肤色白得吓人。
“不用管她。”沈寂臣只当是姜宁情绪激动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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