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她就触碰到了他后背,哗啦一下,后背的衣裳立即被撕扯成了碎布条,洒落在地上。
此时,气氛瞬间冷凝成冰。
寒煞肩膀在微微耸动,陆准能透过那银面具感受到他此刻冷厉的脸色。
完了,这一次真的是闯祸了。
只是她竟然没有摘下面具,想到这事心里恨得牙痒痒。
这寒煞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反应力也太快了吧,那面具就近在眼前了,都能被他躲掉。
她紧张的抬头,注意到寒煞的后背是处于绷直的状态,这说明他在酝酿情绪。
不会在想着等会该如何杀了她吧!
陆准忐忑不安,立即低头。
“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刚一时手滑……一时手滑,寒煞大人千万别生气,您英俊多金,才高八斗,定然是不会跟我一介女流之辈计较的吧!”
说完,又急匆匆的跑去卧榻上拿了毯子,小心翼翼的给他披上。
刚触碰到他时,寒煞一把拽住了她,用力一拉,她便从他身后一下子被拽到他面前去了,那双看着她的眼神都在用力,拽着她手的手腕也在一点点收力。
陆准拧眉,这男人力气很大,再用力一些,她这手就废了。
“呜呜呜……寒煞大人,你别生气了,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一个男子夜闯小女子的房中,我怎样也得有些防备心吧!”
她边说边用力挤着眼泪水,装出一副弱小无辜的可怜模样。
寒煞看着她,叱喝道:“胡说,你分明是想掀开我面具!”
这女人明明做了亏心事,为何解释的这么坦然。
她难道不知道,随便掀开一个男人的衣服,会有多危险吗?
看着这女人越发精致的脸,他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些画面。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陆准看着寒煞好像很挣扎的样子,内心也是一阵恐慌,这男人不会真在思考该如何杀了她吧。
她只不过掀了下,而且什么也没看到,他就吼她。
看这凶巴巴的样子,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是个丑男,而且还是个大直男。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心里说说,面上还是继续求着情。
“呜呜呜……寒煞大人,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外人你今日来了南府,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你还是快走吧!”
寒煞看这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内心竟然泛起了一阵柔软,鼻腔里也是这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味。
“住嘴!”
寒煞警告陆准,内心止不住的嘲笑,他的自制力何时这么差了,这女人只是三言两语了几句,他竟然会心软。
陆准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样,也不肯住嘴,万一他还想杀她,那可怎么办?
“寒煞大人,我夫君还在家里,他可凶了,没有你这么善解人意,要是他知道你在这,肯定会打我骂我的,所以你还是快走吧!”
她今日真的是豁出去了,这么怂的话平常要让她说,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可是再有骨气也不能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啊!
寒煞眯眼,心中的异样因为女人这句胡诌的话,瞬间消失了,与此同时,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看向陆准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杀意。
“你确定你夫君是这样的人?可我为何听说你夫君是大祁威风八面的战神?”
陆准暗自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管简清悦是怎样的人,只要能让这个男人相信,觉得她并无异心,又看在她可怜的份上放了她就行。
她继续哭诉,哭声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惨,喉咙都哽咽住了。
“呜呜呜……你是有所不知,那简清悦就是个狠心的人,他四处沾花惹草,宠妾灭妻,不然我也不可能独守这个空房啊!”
面具下,寒煞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当真是要被这女人的话给气死。
简清悦招花惹草?还宠妾灭妻?
这事简清悦他自己知道吗?
见这人不说话了,她以为安全了,将眼泪给抹掉,恢复起正常交流的语气,还冲着他眨了眨眼,挑眉道:“不过阁下如果放了我,我可以帮阁下做件事,如何?”
“呵!你能帮我做什么?”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难不成去帮他抵挡那些追兵吗?只怕是还没有那树桩子好用,至少他们还可以帮他挡挡利箭。
陆准咬牙,这男人可真是够了。
要不是他拽着她手,否则她定要从凤髓晶中拿出毒药来毒死他。
不过就刚刚近距离的跟这个男人接触,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阁下需不需要帮助难道不清楚吗?一月之中,想必阁下应该有几日会时常感觉到双腿无力,甚至到了瘫痪的地步了吧!”
寒煞猛然一诧,一把掐着她脖子,声音比先前都阴冷了许多。
“你到底是谁?”
看到他这凶狠残暴的一面,她就知道她猜中了。
“我不是谁......我只是想说......我可以帮阁下解毒,但是阁下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敢跟他提条件,她还是第一人。
不过为何她都没有把脉,只是目测就知道他的情况,这女人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大宴派来的奸细?
男人越想,手下的力度越加重了几分。
她快要感觉不到呼吸,“阁下......要是掐死......我,只怕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人可以解开这毒。”
寒煞一听,立即松开了手。
她能解开这毒?
他这毒可是连永安大陆中最神秘莫测的药王谷都没办法,神医千寻都束手无策,她一个从小被呵护长大的公主又怎么知道?
脖子那里没了禁锢,她立即大口呼吸起来,红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眨眼之间,她连忙从凤髓晶中拿出一枚银针,狠狠的刺向这男人身上。
为解心头之恨,她还特意剜了几下,看到那伤口溢出鲜红的血迹后,她痛快一笑。
哼!狗男人,敢欺负她,这就是下场!
寒煞不知道这女人动作如此快,他都还未做出反应,就被她袭击了。
他咬牙,将那银针迅速拔出,看向那女人,发觉她也在看着他,只是那眼神中满是敌意,腰板也挺直了,全然不见刚才求饶的姿态。
呵,有趣,有趣!
他忽然不想杀这个女人了!
“你当真是能解开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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