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他沉着脸,看向一旁的助理,“协议呢?你吃了?”
助理身板一抖,BOSS发威,要遭殃啊!
忙不迭递出了文件,“余小姐,您别误会,老爷子病危住院,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BOSS结婚成家,你是演员,配合BOSS走个过场,应该不是难事。”
余小艾接过文件夹,翻开来,这才理解了纪锦州的意思。
不止能保证她衣食无忧,还给予天价酬劳。
不心动是假的……
她当下一无所有,还要带个孩子。
可是……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纪先生,我能……考虑一下么?”
纪锦州冷哼,“随意。”
说罢,起身就走,老头子催婚急切,已婚这个谎,他是早就放出去了。
正好这女人有个刚出生的男婴,给老头子临终前来个双喜临门,他老人家下了阴曹地府该瞑目了!
两人一走,余小艾仔仔细细翻看了协议好半天……
算是包,养么?
好像不算……
最多算私人订制演员?
“呜呜……”
身边的孩子躁动不安,她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办才好。
头一次当妈,事先又没有任何的准备,哪怕一本育儿宝典也没摸过!
“余小姐,孩子拉臭臭呢,没事。”
佣人很是老练,拿出拉拉裤给小家伙换上。
余小艾没想到,纪家连婴儿用品都备上了,这时佣人又取出奶粉,“你刚生,奶,水不够,这两天先将就着,燕窝趁热喝,等身体恢复了,自然就有奶喂孩子了。”
感激的话说得多了,似乎会廉价。
余小艾捧起碗来,将清甜的燕窝一勺一勺塞进嘴里,明明燕窝是甜的,可她舌,尖蔓延着的全是苦涩滋味。
要是她的母亲也这么好,宽容些,大度些,该多好。
从十二岁开始,她就没吃过饱饭,每一天都要上电子称两次,但凡超重,迎来的就是母亲劈头盖脸的谩骂和殴打。
她太累了,喝饱之后就睡了一觉。
天亮时,纪家又悉心地准备了早餐,她甚至觉得,不签这份协议,都对不起纪家的照顾。
不过……
有可能的话,她还是想自由地活着……
她下了床,征得佣人同意后,坐上纪家安排的车,去了某个地方。
流光工作室,夹在写字楼中层位置。
余小艾满怀希望,正打算推开办公室的门,内里却传来女人嬉笑声。
“讨厌,人家今天危险期,不能做。”
“事后吃颗药,有什么大不了的!”
余小艾如坠冰窖,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她的男朋友,竟然跟别人在办公室里调,情?
她不敢置信,颤抖着推开了门。
门缝的视野,恰好正对办公桌的位置,身穿职业西装的女秘书,跨坐在男人腿上,香肩小露,胸口衬衣大开。
她男友,殷泽楷,好似母猪拱白菜,贪婪地在女人胸前蹭着。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余小艾一声凄厉的吼声,吓得两人一个萎了,一个直接跌在了地上。
说不难过是假的,她本以为这里是避风港,谁料,竟撞破如此不堪入目的场面!
“殷泽楷,这就是你说的要娶我?!”余小艾气得身子直颤。
殷泽楷仓皇地提起裤子,恼羞成怒反讽道,“瞎嚷嚷什么你!谁说要娶你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跟野男人滚床单,不让我碰一下,装什么贞,洁烈女!”
“大惊小怪!我还以为谁呢!”
女秘书抖了抖酥,胸,整理着衣着,睨着余小艾冷哼,“不去带孩子,跑来抢男人来了?”
“你!”
余小艾哪想到,这秘书还蹬鼻子上脸,不由一时凝噎。
“我什么,我要是你,现在就该找个地缝藏起来,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女秘书勾着殷泽楷的肩,不屑轻蔑,“别说泽楷不要你,现在全国上下,哪个男人要你个破鞋,乐意当接盘侠!笑死人了!”
余小艾脸色阵青阵白,赤,裸裸的羞辱,比打她一顿还难受。
她咬紧牙关,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你说,你要跟我分手是吗?”
“分手,别逗了,您配吗!”
男人抓起办公桌上的笔筒就往她身上砸去,“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你混圈的,我他妈犯得着勾搭你吗!你扪心自问,还能给我提供什么价值?啊?”
余小艾彻底看清了,之前哄她,不过是想将她圈在流光工作室,现在她身染丑闻,这就一脚踢开!
“王八蛋!”
余小艾气炸了,发了疯似地将办公室里能推倒的东西都推了。
“疯婆子,你再动一下试试?”
殷泽楷急得跳脚,余小艾拨了拨脸上凌乱的发,啐了口,“彪子配狗,天长地久!”
大闹一通,她拂袖而去,潇洒归潇洒,可是走在大街上,却渐渐灰头土脸。
好像朝夕之间,被世界所抛弃,好像,她不该活在这世上……
闪电划过,飞沙走石,铅云低垂的天不经意地下起了一场暴雨。
她孤孤单单一个人,沿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漫无目的。
耳边净是那些骂声:“贱,货”,“破鞋”,“不要脸!”
纪家别墅,婴儿啼哭声清脆响亮,保姆无计可施,“这孩子,不喝奶了,这可怎么办啊?”
纪锦州正在书房批着文件,被吵得脑仁疼。
“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呢?”
他眉心紧蹙,烦躁地看向在床上又是蹬脚又是挥手的小东西,还没他手臂长,那脑袋,他一巴掌就能拍碎。
就是这么个小崽子,嚎起来真要命!
闭着眼睛,就是哭!
“回纪先生,余小姐走了就没再回来,她身上什么都没有,联系不上。”
“走了?”
纪锦州挑起一侧的眉盯着那奶包子,一个可怕的念头浮出,那女人,该不会想把孩子扔给他养吧!
这么一想,男人脸色一沉。
阔步上前,就要拎起小奶包。
“纪先生,不能这样,会出问题的!”
佣人手把手抱起孩子,手肘垫着小奶包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垫在小屁屁下。
这样一来,孩子就平稳地躺在了纪锦州怀里。
神奇的,小奶包不哭了。
眼珠子过大,占据了眼圈的三分之二,冲着他眨巴眨巴,犹如两颗饱,满的黑珍珠。
细看之下,纪锦州才发现,这孩子是个睫毛精……
“纪先生,这孩子认你!”
佣人诧异不已,要知道这小东西,干嚎大半天,怎么哄也哄不好。
纪锦州俊朗的脸拉得老长,险些忘却,他的目的是要将这个孩子扔出去!
“这么看,这孩子还挺像纪先生的。”佣人慈母心泛滥,话音方落,才后知后觉周遭寒意笼罩。
纪锦州见他不哭了,脸色有所缓和,就要放下,小奶包似有感应似的,屁股一沾床,扯开的嘴就能塞下个鸡蛋。
保姆憋着笑,难受极了,硬着头皮试探地问,“纪先生,您要不喂孩子奶?他已经五个小时饿着肚子了。”
纪锦州额角青筋狂跳,他发誓,那个死女人再不回来带她的种,他就把这粘人的小东西捏死!
余小艾浑浑噩噩回到纪家,脑子有些不清楚,裹着佣人给她披的薄毯,推开卧房的门,瞬间傻了眼。
只见男人怀抱着小奶包,胸膛前挂着个奶瓶子,小家伙扒着他的衬衣,吧唧吧唧地叼着奶嘴,吃得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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