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歌看书到这会儿,确实还没来得及吃饭,可她在吃饭跟见宫夜廷之间,更想见宫夜廷!
所以白柔歌当即把窗户开到最大,冲他拼命摆手:“你翻窗进来好不好?”
宫夜廷的嘴巴:“这样不合适……”
宫夜廷的身子,只花了一秒功夫已经翻了进去!
白柔歌满心欢喜,刷地一下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直接跳到宫夜廷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
而宫夜廷完全没有料到白柔歌会这么热辣,他双手一把拖住她的腿,紧紧地抱住她!
白柔歌本身一米六八,宫夜廷足足一米八六,所以两人是有十八厘米的身高差的,可现在白柔歌勾着他的腿被他抱着,就正好可以平视了。
这距离太近,温度瞬间蹭蹭上升,她轻咬着唇,清透的美眸中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显得人更为楚楚可怜。
宫夜廷眸光渐渐暗沉,大手拖着她的双腿,嗓音发哑:“饿了吗?我听静静说你晚上要看书,怕你饿我给你做了鸡蛋饼。”
女人伸出一根白嫩手指放在他唇上,声音娇气又甜腻:“饿,但是不想吃鸡蛋饼。”
说话时,她眼睫毛微微颤动一下,因为离得太近了,宫夜廷甚至都能感受得到她呼吸的起伏。
不知道为何,这女人浑身都是白的软的香的甜的,就连呼吸都是这样。
他盯着她宛如玫瑰花瓣一样娇艳才唇瓣,问:“那你想吃什么?我下面给你吃?”
白柔歌耳根腾得红了,宫夜廷沉浸在云雾中的思绪瞬间拉回,忙镇定地解释:“我是说,我去下点面条给你吃。”
怀里的妙人儿嗤嗤一笑:“不嘛,人家想吃……”
她伏在他耳边,大胆地说了一个字:“你。”
话音才落,她细腰被人猛地往前一拉,而后男人的唇就压了下来。
宫夜廷狠狠地吻了两下,这才微微抬头,气喘吁吁地说:“不要勾引我,陆知青。”
白柔歌喘着气问:“嗯?勾引你会有什么下场吗?人家好怕怕。”
她脸颊两侧如有红云,整个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嫩兰花,只需要他稍加引导,她便能在他怀里怒放开来。
宫夜廷再能忍,也是个男人。
他扣住白柔歌的后脑勺,狠狠地吸了一下她的唇,而后把人直接压在了床上!
……
屋外夜空沉沉,星星跟月亮安静地挂在天上,风把树叶吹得晃动起来。
屋内,床头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直到宫夜廷无意中摸到白柔歌都饿瘪了的肚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先吃饭,等下凉了。”
白柔歌像是刚被欺负过的小白猫咪,目光微微闪动,乖巧地点头。
刚刚的宫夜廷好吓人呀,力气大得要死。
她都觉得他是要把自己吞下去!
等白柔歌整理好衣服头发,洗过手,宫夜廷已经把饭盒打开了,可白柔歌坐在他旁边才吃了一口,忽然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长袖,但右胳膊上的衣袖上隐隐透出一点很淡的血印子!
“宫夜廷,你受伤了吗?”白柔歌赶紧地问。
宫夜廷缩回手:“没事,一点小伤。”
可他越是这样,白柔歌越是怀疑,她逼着他把袖子拉开,等看清楚宫夜廷胳膊上的伤时,她心疼得眼泪瞬间掉下来了!
他胳膊上根本不是什么划伤,擦伤,而是被什么锐器狠狠地刮掉了一块肉!足足有拇指那么大一块肉!
陆知青眼泪似断了线的泪珠往下滚,宫夜廷也吓到了,赶紧伸出大手帮她擦泪:“哭什么?我不疼,真的。”
听了这话,白柔歌更难受了:“你怎么可能不疼?你当我是傻子吗?宫夜廷,你怎么回事?竟然伤成这样,还不处理!你这个严重了是会感染的呀!”
她心都在揪着,就算是肚子还饿着,也没心思吃东西了,抓起来钥匙就拉着宫夜廷要去镇上!
“你这伤太严重了,村卫生所都不能太好地处理,走,咱们去镇上!”
宫夜廷觉得这实在是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块肉吗?还会长出来的。
可看着白柔歌担心成这样,眼泪一个劲儿地掉,他不知道咋的,下意识地都听她的。
最终两人骑着自行车到了镇上的医院,找值班的医生处理伤口,可谁知道医院看大门的人说:“这会儿太晚啦,赵医生去吃饭了,你们去他家里找他吧,他家就在医院后面的家属院。”
两人赶紧地去家属院找赵医生,但他们俩咋也没有想到,会在赵医生的家门口瞧见李小草。
而李小草正苦苦地哀求着赵医生。
“赵医生,我求求您了,我这就最后一次行不行?真的是最后一次,我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求您了……”
李小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宫夜廷一愣,立即上去把他娘从地上扶起来:“娘,您咋在这里?咋回事?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白柔歌也跟过去,担心地看着李小草:“婶子,您有啥事儿找我们啊,怎么在这里……”
怎么会在这里给人家下跪?
李小草看见宫夜廷跟白柔歌出现,魂儿都差点吓丢了,却只能赶紧擦擦眼泪,强颜欢笑:“没啥,没啥,我,我这晚上吃太饱了出来消消食儿呢……”
白柔歌看一眼宫夜廷的神色就明白了,立即拉着李小草说:“婶子,这里风大,我们往医院那边走吧。”
她把李小草拉出去,李小草欲言又止,想拦住宫夜廷去找赵医生,可陆知青的话她又舍不得不听。
等白柔歌把李小草拉走,宫夜廷那边就直接对赵医生开口了。
赵医生倒是也没有隐瞒:“刚刚那个是你母亲?唉,瞧你长得高高大大的,也成年了,只要好好干家里还能缺吃的吗?能有啥难事儿逼得她三番五次来卖血啊?”
宫夜廷心中一震,呼吸都在发颤,眼睛瞬间一酸!
他强逼自己镇定,问:“我娘她来卖给几次血?”
赵医生摇摇头:“四五年前来过三次,她那身子骨瘦的厉害,哪里经得起动不动就卖血?我当时劝她,后来倒是没来了,可前不久又来一次,说是什么儿子结婚实在没有办法。
我都跟她说了,那是最后一次!你瞧她瘦的,如果再卖血,肯定会出问题的!”
宫夜廷无比地难堪,懊悔,自责!
四五年前,那时候的确是家里最艰难的时候,大哥患上怪病命悬一线,静静要读书急等着交学费,家里一筹莫展,他去山上一趟趟地跑也抓不到什么东西。
全家正陷入绝望的时候,他娘脸色苍白地拿出来一些钱,说是问亲戚家借的。
这钱救了顾山的命,还给静静交了学费。
而前不久原本家里是出不去大嫂家要求的双开门大衣柜的,娘也是忽然间变戏法似的说筹到了钱,可也就算那几天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有一次站着站着差点晕倒……
幸亏后来他连着抓到了鱼,野鸡,加上陆知青送到顾家的细面,给娘吃了几顿补了补,那蜡黄的脸色才算好些。
是他没用!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没用!
宫夜廷走出赵医生的家,一个硬汉却差点掉泪。
这会儿白柔歌跟李小草正在家属院大门口等着他,借着别人家微弱的灯光,李小草瞧见自己的小儿子朝自己走过来,一向严厉的她有些心虚。
而宫夜廷走过去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白柔歌张张嘴,没说什么,宫夜廷却抓着李小草的鞋子说道:“娘,是儿子没用,让您受苦了!”
李小草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鼻酸汹涌,差点落泪!
而刚刚宫夜廷跟赵医生的对话白柔歌隐约听到了一些,听到什么卖血之类的词,她无比地震撼!
李小草真的是个苦命的女人,结婚没几年男人出意外尸骨无存。
乡下也是有不少这样的女人的,但大多都是把孩子交给公婆或者丈夫的兄弟抚养,自己改嫁,可想而知孩子过的会多苦!
李小草从未想过改嫁,她艰难地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