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沈律言小说_江稚沈律言完结版阅读

时间:2023-03-01 17:02:2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沈律言站在屋门口,这话说得气人,谁见不得人了!

但她确实不敢出去,只能掐着嗓子,娇媚的喊道:“夫君,奴家才不要与外人同桌吃饭,尤其是那些心怀不轨的,真让人恶心!”

江稚刚执起筷子,这话要是让脸皮薄的人听到,估计都想钻地缝了,但他呲牙一笑,夹起一筷子菜就开始吃。

“陆世子,快坐吧,别客气啊。”

陆长安干咳一声,“我先给她端一碗饭进去。”

“还是饿着吧。”

“这……”

“她不恶心么。”

江稚倒也不至于跟一个女人过不去,见陆长安端了一碗饭进去,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旁边小孩儿踢了他一脚,似乎在给他娘报仇,等他看过去,他却咧嘴一笑。

“哥哥,吃,吃肉肉。”

江稚挑眉,“叫叔叔。”

“哥哥好看。”

江稚笑,“嘴挺甜啊。”

作为奖励,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塞到小家伙嘴里。

小家伙苦着脸嚼着:“哥哥好坏。”

“劝你叫叔叔,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给你爹提辈分儿。”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看他,一副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傻子。”江稚轻嗤。

砚儿嘴一扁,“你才是傻子,呃,全家都是。”

“嘿,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出去喂狗?”

“哇哇!”

砚儿哇哇哭了起来。

沈律言听到儿子哭,赶紧让陆长安出去看看。

什么人啊,小孩子也欺负!

晚饭吃完,陆长安把砚儿抱进里屋,交给沈律言。

“他还不走?”沈律言问。

陆长安摇头,“还要下棋。”

“有病吧。”

“你们先睡,我不会让他进来的。”

“嗯。”

沈律言哄着砚儿,不多一会儿就把他哄睡着了,这时江稚的声音传来进来:“陆世子,你输了。”

陆长安声音温润,但透着疲惫,“下官认输,殿下也累了吧,还是……”

“不累啊,接着下。”

接下来几盘,陆长安一直输,江稚的越来越得意。

“听闻陆世子棋艺了得,已经找不到对手了,吹的神乎其神,也不过如此。”

“下官技不如殿下。”

“你是带着脑子下的吗?”

“下官有些累了。”

“别为自己的愚笨找借口。”

“是,下官愚笨。

“那就再下几盘吧。”

陆长安长叹一口气,将手里的白棋推掉,“七殿下,敢问下官哪里得罪您了?”

江稚垂眸冷笑,手里把玩着黑色的棋子。

“本殿下只是想与世子切磋棋艺,世子未免太小人之心了。”

“夜已深。”

“有何不妥?”

屋里,砚儿醒了,伸开双手喊沈律言:“娘,我要尿尿。”

沈律言抱起砚儿,可江稚就在外面,她不能露面。

“娘,尿尿。”

小家伙一副着急的样子。

沈律言冲外面喊道:“夫君,奴家等着你呢,快进屋睡吧。”

这话里赶人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但凡有点脸皮的都该走了。

结果江稚却道:“世子进屋吧,本殿下就在这外间给二位守夜,不过二位动静还是不要太大,若不然本殿下万一想进去观摩观摩就不好了。”

这是人话吗?

“人要脸树要皮,怎么真有那些没脸没皮的。”

江稚脸一黑,这个外室委实胆大,竟敢明着骂他!

又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砚儿可等不及了,自沈律言怀里出溜下来,赶紧往外跑。他也是睡迷糊了,跑到外间,也没看清地方就尿。

而江稚正踱步走到屋当间,感觉脚上一热,再低头一看,那小家伙正对着他尿。

沈律言自门帘缝看到这一幕,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江稚脸黑沉黑沉的,“陆世子,本殿下若以侮辱朝廷本官之罪抓了你的外室,倒也不为过。”

沈律言嚷道:“哟,奴家好怕啊,七殿下有本事亲自进屋来抓,反正奴家已经脱了衣服,您还真有眼福了!”

江稚还没被谁这么气过,当下就往外走,“真真一个泼妇!”

经这么一遭,江稚总算走了,只是门口的守卫又加了一层。

陆长安皱紧眉头,“他似乎在防着我。”

沈律言哄着砚儿睡下,走到外面,与陆长安一起站在屋檐下,肯定道:“他在防着你。”

江稚没这么无聊,做什么事都有目的的。陆长安已经在他手上了,他还要亲自监视,只能说明今晚必定有极其重要的事,决不能走漏风声。

风大了一些,陆长安不经意抬头,看到东边有光亮。

“城东失火了!”

沈律言望过去,但见东边的天都被照亮了,“而且火很大。”

这时院外脚步声也乱了起来,沈律言躲到门后,晃到江稚的身影自院门前一晃而过。

他披着披风,脸色沉冷。

“查到是谁通风报信的,老子剐了他!”

陆长安迟疑了一下,转头对沈律言道:“你先睡吧,我跟去看看。”

沈律言想拦着陆长安,江稚此时就像一条发了疯的狗,这时候凑上去,只有被咬的份儿,但不等她开口,陆长安已经跑出去了。

她惴惴不安的回屋里,一直到天亮都没怎么睡着。

翌日,丹青回来了,沈律言问他怎么回事。

“方太师府着火了,那火烧得大,前后三进的宅子都烧塌了。”

方太师?

沈律言细想了一下,此间被封为太师的只有一人,曾授业当今圣上,从翰林侍讲一路高升至文学博士,后四方游学,在各地书院教书,桃李满天下,被天下学子尊为师,在告老还乡后又被封为太师。

方子孺!

只是江稚和这方太师有什么交集,这场火也委实烧得离奇。

“你家世子呢?”

“太师被救出来了,但守在那废墟前不肯走,说是书房有很多藏书,那些书烧了,等于要了他的命。世子心疼他老人家,正带人挖那些残垣断壁,看能不能找到一两本没烧的,好安慰一下老太师。”

“那么大的火,没死人?”

“哎哟,死了不少呢,尸体一具一具往外抬。”

沈律言冷嗤,这位太师不为死去的人伤心,为那么几本破书?

反正她是没法理解的!

丹青左右看看,又小声对沈律言道:“夫人,七殿下的人都去救火了,趁着时候守卫不严,世子让我带您和砚哥儿赶紧离开这儿。”

沈律言忙点头,“那你等一下。”

回到屋里,砚哥儿正好醒了。沈律言先给他穿好衣服,自己又换了一身,然后跟着丹青出了院门。

哪知刚走下游廊,正撞上从外面进来的江稚。

他一眼看到她,眸光深冷,带着几分打量。

沈律言对上江稚的目光,下意识的躲开,继而咽了一口口水。

他应该认不出她!

她脸上带着面纱,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特意在里面穿了一身棉袄,再套上宽松的外裳,整个人胖了一大圈。

除非他有火眼金睛,不然不可能认出她来。

果然打量了几眼,他就错开身往另一条游廊上走了,只是走的时候冲身后江远吩咐了一声。

“传令下去,加强守卫,什么老鼠苍蝇臭虫的,一个也别放出去。”

江远应了一声,同时看向沈律言他们,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沈律言脸一黑,抱着砚儿气冲冲的回去了。

江稚这厮,从来不让人失望,一直心毒嘴贱。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没有认出她来,这样至少不用总躲在屋里了。

沈律言带砚哥儿吃过早饭,然后在院子里玩。

院西边有一个葡萄架,上面挂满了一串串青色未成熟的葡萄,砚儿想要吃。沈律言举起他,让他只摘一颗。

这时她听到嗖嗖的声音,下意识往西边看,这才发现墙上有个拳头大的洞。

沈律言让砚哥儿摘了一颗,将他放到地上后,趴到洞口往隔壁院里看。但见江稚穿着白色的中衣,正在舞剑,那剑势十分凌厉,带着凛凛的杀气。

再看他脸上的神情,肃冷沉着,仿佛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他要用手中的剑劈开一条路,尽管随时可能丧命,尽管已经遍体鳞伤。

这样的江稚,她仍旧心疼。

“娘,好酸。”

因这一声,江稚好似听到了,剑势一顿,吓得沈律言赶紧蹲下身子,拉着砚儿躲到墙角。

砚儿不解的看着沈律言,想要开口问一句。

“嘘,我们在给跟隔壁的叔叔玩躲猫猫。”

砚儿一听在玩游戏,眼睛立马亮了,赶紧躲进沈律言怀里。

“娘,我不说话。”

“嗯。”

这多少有些幼稚,蹲了一会儿,她觉得江稚应该已经走了,便想拉着砚儿往葡萄架外面走,但砚儿不肯。

“叔叔还没找到我们。”

“……”

于是一整个上午,她和砚儿就蹲在这儿,蹲到后来脚都麻了。

“娘,我们赢了吗?”

出来的时候,砚儿还不忘问。

“呃,赢了吧。”

用过午饭,沈律言哄着砚儿睡着后,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来到院门外,见陆长安扶着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朝后院这边走来。

沈律言迎上去,陆长安看到她一下愣住。沈律言侧过身,偷偷摘下面纱,冲他吐了吐舌头。

陆长安这才认出她来,不由笑了笑,而后跟她介绍:“这位是方太师。”

沈律言冲方太师行了个礼,“先生好。”

方太师上下打量了沈律言一眼,“这位是?”

“她是……”陆长安顿住,还真不知该怎么介绍沈律言。

沈律言笑着接过话:“我叫珠珠,世子的外室。”

方太师看向陆长安,见他点了点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大概想不通陆长安怎么会看上她。

“果真是珠圆玉润。”他勉强道。

沈律言捂嘴笑,“世子就喜欢长相富态的,说是他的福气。”

“哎哟,你们烦不烦啊,一直说不停的,我想洗澡,全身脏死了!”

方太师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娇媚,身材姣好,凹凸有致。

她身上衣服沾着灰烬,脸上也落了一层灰,但美人仍是美人。

她要洗澡,陆长安一个大男人却不好安排。

沈律言笑道:“我带孙小姐去吧。”

这话一出,方太师脸黑了,陆长安尴尬至极,美人气得撅起嘴巴。

“哪里不对吗?”她不由问道。

这时有人大笑起来,沈律言歪头看去,见江稚正靠着西边的垂花门笑得前仰后合的,笑得那凤眼眼尾都红了,徒增一抹艳丽。

他趴着墙,一边笑一边好心解释:“哪是什么孙女,这是方太师的小妾!”

沈律言脸腾的一热,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我……我眼神不好……”

方太师老脸搁不住,冷哼一声,推开陆长安,大步走了。

那美人扁了扁嘴,冲沈律言道:“我叫虞娇娇。”

“虞……虞夫人。”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我去洗澡啊!”

她本是帮忙的,但这人似乎当她是丫鬟。

真没礼貌!

“虞夫人,请直着往前走,走到廊子那儿,再往西拐,走几步就有温泉池。”

虞娇娇哼了一声,“那你给我备好香胰,珍珠粉,桂花油,需得是上好的,还有准备一身衣服,里衣要绵软细滑的杭绸,外衣要华丽的南锦。”

虞娇娇走了几步,回头又嘱咐了一句:“你长这么胖,怎么还有脸出门。”

沈律言瞪大眼睛,长得人模人样居然不会说人话。

算了,懒得跟这种人生气。

沈律言正要回院里,见江稚还靠着那边院门,正眯眼看着她。

她心虚的低下头,怕他认出来。

“那边没有温泉池只有一个鱼塘。”他道。

沈律言抿了抿嘴,“哦,我大概记错了。”

“真的只是记错了?”

他追根刨底的,有意思吗?

“我故意的,行了吧?”

她说完,许久没听到江稚再开口,不由抬头望过去,见他正盯着她看,眸色很深。

“你为什么戴着面纱?”

这话问的不着东西,但沈律言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他不会开始怀疑了吧。

她思量片刻,矫揉造作道:“哎,还不是因为奴家美若天仙,又有一些色中饿鬼想占奴家便宜,奴家也是无奈。”

江稚眯眼,这胖女人口中的色鬼明显说的是他。

“美若天仙?”江稚呵了一声,“天仙都像你这么胖的话,飞不起来吧?”

“你!”

江稚站直身子,“回去照照镜子吧!”

安置好方太师,陆长安才回来。

“这七皇子办案委实太随心所欲了,因何子越遇害前一日和方太师喝过酒,他便怀疑方太师毒害何子越,证据都没有找全就要搜老太师的宅邸,也不知怎的就着了火。如今更是将老太师监禁于驿馆,不许他离开半步。”

沈律言听到这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江稚一来岳州就挖何子越的坟,似乎是断定他不是被盈盈和李世用刀捅死的,而是被毒害的。

他又没见过何子越的尸体,怎么断定的?

又或者……何子越根本没有中毒。

他随口编了个谎,为的是以此为由搜方太师家,他在调查另一桩案子!

沈律言想到这,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这方子孺可是帝师,天下文人之首。

他也太张狂了!

当晚,江稚设宴为方子孺压惊,陆长安作陪。

管弦乐声传到这院,沈律言带着砚儿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等哄着他睡着后,她透过西墙的那个洞望过去。

西院石榴树下,江稚坐在羊绒毯上,正歪着身子欣赏舞姬跳舞,嘴角尤带一抹不正经的笑。

方太师坐在下首,脸色却是阴沉的很。再看他旁边的陆长安,一直低着头,似乎有意躲避什么。

随着舞姬进入视线,沈律言看到前面领舞的竟是方太师那个小妾,她身姿曼妙,只着一件轻纱,春色若隐若现,而随着乐声,她摆臀扭腰,极尽妩媚。

她又一跃起,摘下一朵石榴花,奉到江稚面前。

江稚笑意加深,接过那石榴花,同时一把将那虞娇娇扯到身边。

隐忍许久,方子孺终于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桌子上。

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他的小妾,明目张胆的给他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七皇子,承您盛情,老夫畅饮了几杯,已有些不胜酒力,这便回去休息了。”说着,方子孺行了个礼,而后冲虞娇娇呵了一声:“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过来扶着老夫。”

虞娇娇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江稚,不舍得离开。

江稚勾唇一笑,伸手钳住虞娇娇下巴,“如此一朵娇花,那头老牛牙都快掉光了,真嚼得动?”

方子孺青筋爆出,“七皇子可知他人之妻不可夺?可知礼义廉耻?可知……”

“本殿下是心疼太师你,走路都一步三喘的,床上这点事,不如就让本殿下代劳吧。”江稚眉眼上挑道。

“你……你无耻!”

“放肆!”他说这两字,依旧带着笑。

他这态度气得方子孺浑身发抖,“圣上还要尊老夫三分,七皇子莫要太张狂,若告到圣上那儿……”

“太师与本殿下为一个舞姬闹到圣上面前,本殿下名声一向不好,倒也不怕什么,只太师您为人师表的,不大好听吧?”

方子孺被江稚气得眼前发黑,往后踉跄了几步。

“先生!”陆长安忙扶住了方子孺,继而看向江稚,想说教几句,但还没开口便被江稚堵住了。

“陆世子,你那小妾自称美若天仙,本殿下挺想一睹真容的,不若今夜就送过来?”

陆长安简直跟烫了手脚似的,当下赶紧扶着方子孺离开了。

江稚假模假样的送方子孺往外走,而沈律言看到虞娇娇趁这个时候拿出一个小药瓶,往酒里面洒了一下药粉。

沈律言皱眉,正想着要不要提醒江稚,却见那虞娇娇仰头自己喝了。

这什么操作?

这时江稚回来,那虞娇娇便跟着他进屋了,院子一下安静下来,又过不久,屋里传来一些暧昧的动静。

还不等沈律言细想什么,江稚已经出来了,还一脸嫌恶的样子。

“她也不照照镜子,居然想占老子便宜。”

沈律言扑哧笑了一声,她大概猜到虞娇娇往酒里放的是什么了,一种媚药,大概是为了取悦方子孺,而方子孺年老体衰的,她只能喝那种药配合。现在为了拿下江稚,她也喝了那种药,但她没想到江稚对她根本没有兴趣。

他留下她另有目的!

江稚坐到屋前石阶上,拿过酒坛狠狠灌了一口气,还有些生气。

“这世上,老子只让她一人占便宜。”

沈律言心下一动,这个‘她’,是小金妃?又或者……

她摇摇头,不让自己动摇。

这时陆长安回来了,沈律言从葡萄架下出来,朝他走过去。

“你也喝了不少吧?”

看他脸红红的,应该是喝了不少。

陆长安看着她,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几次欲言又止。

“世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陆长安沉了口气,“他不值得。”

“啊?”

“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爱。”

沈律言缓了一下才明白陆长安的意思,摇头道:“不,他值得。”

“你……”

“只是我与他缘分浅而已。”

上一世阴阳相隔,这一世半路走散,她能守住的只有她的那份爱,因为他值得,所以这份爱也变得弥足珍贵。

沈律言笑,“你不会知道他的好,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只有我知道。”

沈律言冲陆长安微微颔首,转身回屋里去了。

接下来几日,她看到虞娇娇常背着江稚去找方子孺,有一次她还看到二人竟然在假山后面做那些事,实在辣眼睛。

这位可是方子孺,堂堂太师,天下学子的表率,居然也有这么轻狂的时候,如那那些人知道,必定惊掉下巴。

这一日,沈律言带着砚儿玩捉迷藏,说好了不能出这个院子的,可她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那个小家伙,只能去外面找。

找到西院,正见虞娇娇给江稚倒茶,一脸媚态,痴痴看着江稚。

“殿下,您答应娇娇了,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江稚喝了一口茶,“要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那老东西嘴紧的很,不过娇娇会使出浑身解数的,殿下您可不要对娇娇失望哦。”

“行了,别在本殿下跟前了,去找那东西。”

“殿下……”

“快滚!”

虞娇娇乖巧的行了礼,又痴望了江稚一眼,这才离开。

走到门口看到沈律言,她撇了一下嘴。

“真不知道那陆长安看上你哪儿了,口味可真重。”

这话听来却有几分妒意,沈律言只是笑笑,没有跟她浪费口舌。

等虞娇娇走了,沈律言本想去别处找,但见小家伙自石榴树后露出头来。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江稚看到她,闲闲的睨了一眼,继续喝他的茶。

她上前行了个礼,接着朝石榴树下走去,“我好像看到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哦。”

听到她的声音,砚儿兴奋的咯咯笑起来。

“我要抓住这只小兔子喽。”

她往前一扑,小家伙尖叫一声跑出来,然后也没看清前面,一头栽到了江稚怀里。他还兴奋的不行,一直往江稚怀里爬。

“呵,正好我这只大野狼饿了,一口吃掉你这只小兔子。”

江稚张开嘴,故作凶狠,本来想吓唬砚儿,结果小家伙更激动了,搂着他脖子,小脸蹭着他的脸。

江稚表情僵了一下,继而将砚儿从身上拔下来,还给沈律言。

“一股子奶味儿,难闻死了。”

沈律言撇嘴,“殿下不喜欢小孩子吧?”

“本殿下不喜欢别人家的,只喜欢自家的。”

沈律言心思一转,“殿下有孩子了?”

“本殿下有女儿,白白嫩嫩的跟个包子似的,比这泥猴子可爱多了。”

包子?小姑娘家,你夸人家像包子?

还有什么泥猴子,他要是猴子,你也是。

沈律言在心里吐槽了两句,想到什么,忍不住道:“殿下利用虞娇娇对您的爱慕之情,让她牺牲色相去陪方子孺,套取什么情报,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卑鄙了?”

江稚神色一冷,抬头看向沈律言,隐隐透出杀气,“你似乎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

沈律言当即懊悔自己多嘴,他该不会想杀她吧,这样想着,她忙往后退。

退了几步,沈律言顿住。

因为这厮杀气一敛,恢复了之前不正经的样子。

“你不怕我!”他道。

“殿下一个鼻子两只眼,我怕你做甚。”

说完,沈律言抱着砚儿赶紧走了。

江稚又抿了一口茶,细细咂摸了好长时间,喃喃道:“真想揭开她的面纱。”

这种感觉,说不清,好像就是有点手痒痒。

之后几日一直下雨,陆长安的旧疾犯了,一直咳嗽不停。驿馆给找了大夫,可吃了几副药,却仍不见好。

这日一早,天终于放晴了。

沈律言想着去求一求江稚,可否让她出门一趟,找曲墨染给陆长安配几副药。刚走出院门,见他从西边那院匆匆出来了,脸色十分凝重,而江远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下命令。

“所有人马上集合赶往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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