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安吓得连忙跪倒地上,直呼“属下不敢!”
而后见云阳冲其挥了挥手,这才愤愤不平的离去。
这么好的机会不打过去,以后再想有这机会,恐怕就难了!也不知道这皇上是怎么想的?
啥都不懂,还在距离千里之外的地方颐指气使!
真是让人恼怒。
刚从凌莫寒那出来,一众小兵就围了上来,纷纷询问结果。
当知道堂堂的战神寒王爷,为了从未打过仗的当今皇上一句话而偃旗息鼓,纷纷为凌莫寒道不平。
明明是一条可以一飞冲天的巨龙,却偏偏只能缩在地上当一条虫!
光是想想就很憋屈!
奈何他们人微言轻,根本左右不了其他,只能轻发几句牢骚各自散去。
云阳见门外无人,直接关上了房门,一脸郑重。
“王爷可要稳住啊,哪怕是李南国给你敞开了大门,只要那边不下令,可千万不能越界!”
“前阵子这一仗,已经被那位抓住了把柄,下了警告,如今这紧要关头,万万不能再冲动了!”
“要是再有下次,恐怕就不单单是警告了,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王爷可是会……”
“会这样?”不等云阳说完,凌莫寒直接反问道,凌厉的眼神中闪着点点寒光,像是雄韬伟略隐在其中不停的上下沉浮。
“莫非你认为本王会怕他不成?”
“左右不过是本王的布局尚且缺点东西,需要一些时间,就暂且忍他一段时日罢了!”
“若是他不惹恼本王,那个位置暂且让他多坐几年;若是他不识好歹,不知进退,本王不介意提前换个人来坐!”
凌莫寒说完,浑身的气势陡然上升,幽幽不见底的眼眸像是利剑一般暗藏杀机。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说是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身份不明,还受了重伤的人,要求面见寒王爷。
房间内的波浪汹涌瞬间沉了下去,就连凌莫寒自己浑身的气势也瞬间化为虚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
“把人带进来!”见凌莫寒又恢复成以往清冷淡漠的模样,云阳才松了口气,冲着外面命令道。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浑身沾满血痂,半死不活的人被带了上来。
凌莫寒看了一眼之后,“唰”的一下子来到了那人跟前。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伤了你?让你护着的人呢?”
那人受的伤很重,身上有十几处刀伤,不仅浑身多处骨折,甚至是手筋脚筋也都被挑断了,完全是靠着惊人的意志力才来到此处。
“爷……”
那人含糊不清的嘟哝了一句,大量的血沫迅速涌了上来,喷的嘴里,鼻子里,甚至是眼睛里耳朵里都是。
凌莫寒极其罕见的皱紧了眉头,伸手覆上了那人的脖颈上。
“咔嚓——”
那人脖颈应声而断,脑袋心满意足的垂到一边。
云阳见状,微微张开的嘴巴又迅速闭上。
“传令下去,严查周围行踪诡异的人和马车!”
“有任何异动,立刻上报!”
凌莫寒的语气波澜不惊,看不到任何情绪。但是通过其微微泛红的眼眶,周身越来越冷的温度,云阳就可以断定他是真的动怒了。
连忙挥挥手让人下去准备。
然后自己硬着头皮上前,准备劝说一番。
毕竟之前他们还商量过的,能不动就不动,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现在不过是听到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凌莫寒就已经不淡定了,这可不像是他平日的所作所为啊!
“王爷……”
“你去让墨染去寻那人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护她周全。”不等云阳说完,凌莫寒伸手打断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语。
云阳呆愣在原地,很是为难。
“王爷,咱们不是说过要淡定的吗?”
“本王现在很淡定!”
“可咱们不是也说过,时候未到,再忍一忍的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听到这,云阳很是无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自从十几年前认识,一起上战场,一起排兵布阵,这位爷一直都是淡然冷漠,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哪怕是曾经身中数箭,差点去和阎王爷喝茶,也从未像现在这般乱了分寸。
越是乱了分寸,就应该越是要淡定沉稳!
不然被敌人抓住了软肋,不论是于他还是于整个禹顺国,都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可这些曾经说过的话,现在都被这位爷抛诸在了脑后。
就这还没有完。
不多时,一队派出去的队伍领着一个人来到了凌莫寒的面前。
“军爷,求您赶紧帮忙救人吧!求您了!”
“那群人杀人不眨眼,几十个官兵都被杀死了,就连马儿也没有放过!”
“她一个小姑娘,若是落到那群凶残的人的手里,那这一辈子就完了呀!”好不容易到达边境的历弘,见面前那位将军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直接跪到跟前不住的磕头。
从看到沾着血渍的手帕开始,他就骑着马日夜兼程往边境赶来。
饿了,直接在马背上啃几口饼子,就几口雪!
困了,就把自己绑在马背上!
马累了,就到驿站换马。
没有驿站,就靠两条腿跑!
这一路上是一刻都不敢耽搁。
他知道,他若是耽搁一分,程林琳就危险一分。
还好,他不负所望,终于到达了边境。
把程林琳留有字迹的那方手帕递上去之后,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吱嘎吱嘎的许多天,才停了下来。
三个人在马车里也难受了许多天。
如今终于到了地方,虽然不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但总归比一直蜷缩在一小方天地里要强。
在几把刀剑的示意下,潘安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伸伸胳膊弯弯腰的活动着自己的筋骨。
方子恒也紧跟着跳了下来,只是他的身子骨明显要弱了许多,跳下来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