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琳琅脸色果然挂不住，说：“看来你当初是真喜欢她。”
牧野揶揄意味更重，逗弄心思忽起：“确实，当时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为了她成了家里的罪人。当时觉得没了她，自己就跟死了一样。”
屈琳琅酸溜溜的说：“果然姐姐是最难忘记的，你现在心里还有人家吧。”
牧野半勾着嘴角没有说话，小蝴蝶就忍不住说：“可别了，我爸爸心里才没有那个女人呢。” 记住网址m.luoqiuxzw．com
屈琳琅又看看牧野，男人在一旁并没有否认小蝴蝶的话，甚至还颇为赞同的颔首肯定。
“那你前妻，现在在哪呢？”屈琳琅小心翼翼的试探他。
这么多年，是否有联系？
谁知牧野道：“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前几年跟一个男人不知道去哪了，也许现在孩子都有了。”
……
黎念卿在跟黎英芝一同吃饭出门前，黎英芝又问起了牧野和孩子的事情。
黎念卿闭口不谈。
黎英芝道：“前几天听说了一句话，说越是不肯说起过往事情，就说明越是没有放下过去。念卿，你是不是这样？”
黎念卿三缄其口。
黎英芝道：“念卿，你说句话呀。”
“我放下了。”黎念卿说，“我会结婚，不会去想之前的事。”
黎英芝就无话可说了，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黎念卿如今像是一只闭塞的蚌壳，怎么样都不肯张开一条缝，没有人清楚里面的她是健康柔软，还是已经溃烂腌臜。
黎英芝没有逼她。
到了餐厅，她也依旧是无悲无喜的温和模样，但黎英芝发现她吃得很少，身子看上去似乎比跳楼后那段时间，还要羸弱。
“念卿，你……”
黎英芝的声音突然被小孩的嬉闹声打断。
她扫过去一眼，是一个女人带着小女孩，大概是母女，她没有放在心上，想重新跟黎念卿说话。
但黎念卿站了起来，她略显急切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没有等黎英芝说话就走了，黎念卿跟在屈琳琅身后，视线一直盯着她怀里的女孩。
小女孩跟两年前比，已经长高了许多，她趴在屈琳琅怀里，跟她说说笑笑。
屈琳琅逗她：“小蝴蝶，你都不想你妈妈吗？”
“不想啊。”小蝴蝶理所当然，“屈老师，要不你当我妈妈吧，我觉得你比她要好多了。比其他，我更喜欢你。”
黎念卿的脚步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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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屈琳琅丝毫未发觉身后还站着个女人，只是教育道：“你妈妈生了你，已经很伟大了，你可千万不能在你妈妈面前，拿我跟她比，她会很难过很难过的。我可以是你的好老师，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母亲。”
“才不是呢，她是一个冷血的自私鬼。”小蝴蝶说起这句话，平静而又充满敌意，说，“琳琅老师，她很坏的，她只想着自己。”
屈琳琅声喊警告：“牧酒，再闹等会儿不带你去超市买糖了。”
小蝴蝶瘪瘪嘴，不敢再说话了，可是却还是亲近的靠近她怀里撒娇，怕跟依赖，原来是可以和谐共存的。
黎念卿站在身后一动不动，身体崩得很直，要是换顾泽元此刻在她身边，或许会形容她：念卿姐你站得好像一棵松树。
牧酒。黎念卿想，原来女儿如今的名字叫牧酒，她第一次听说，也不知道是哪个酒。
她对女儿，知之甚少。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不是一会儿，她也不知道多久，她只看见了屈琳琅带着，小蝴蝶转身过来调蘸料。
黎念卿就转身走了。
片刻后，她看见牧野从大门走了进来，这一见到，黎念卿恍惚了很久，纵然隔了很远，她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牧野变了。
跟她捡到戒指那天，他在丢了戒指时，只是随意的往后瞥了一眼，并不是很放在心里一样，他变得像是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了。
那两年，她一直隔着很远的距离，待在他身边，但她没有想过跟他和好。黎念卿只是希望他这辈子不要再吃苦，她心里也不需要那样愧疚。
黎念卿没有刻意避着牧野，但他们也没能碰上。
她回到位置时，黎英芝纳闷道：“怎么去个洗手间那样慌张？”
好在叶晨曦这会儿也到了，黎英芝便没有多问。一家人气氛还算融洽的吃了顿饭。
用了“还算”这个词，是因为几分钟后，黎念卿就起身离开了。
“念卿呀我可真看不懂她了。”黎英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