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原本胆颤的身体在听到南宫洛说住手时,顿时松了下来。
他看着南宫洛,狠狠道:“你想怎么样?”
南宫洛将文青放下后,拿起了刚刚给他的药瓶,从里面拿出了一粒药丸给他服下。
他伤得很重,必须快点下山,找个地方给他治疗。
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南宫洛冷眼瞧着那群黑衣人,拿起地上的匕首,迅速放至距离那黑衣人一指的距离下,威胁道:
“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你这小命我可就要拿来玩玩咯!”
黑衣人看见南宫洛眼底的阴笑时,不自觉地打了个颤,紧接着就听到南宫洛道:
“是谁派你来的,不说实话可就要——”
话说到一半,南宫洛意识到了什么,忙捏住黑衣人的嘴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看到一股鲜血从那黑衣人嘴角边溢出。
其他黑衣人也纷纷倒下。
南宫洛忙撬开他们的嘴巴,就闻到了一股毒气。
这是幕后之人提前给他们含下的?
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王妃娘娘,不用问了,是朱任派来的,你们要问什么可以来问我,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身后的文青说完后,剧烈的咳了一声。
南宫洛忙回去控制住他的气息,“你现在先不要说话,南无,背上文青,我们下山,南风留下来收拾这屋里。”
“为何,娘娘,还是我们留下来吧!”重楼忽然道。
王爷走之前交待了他们,一定要多多观察文青的屋内,看看能否了解他的起居生活,然后告诉姜姑娘,这样才能撮合他与姜姑娘的婚事,也能打消慕容皇子对姜心茹的追求。
南宫洛并不知道重楼的打算,她陷入了怀疑之中,让南风留下来,只是为了找找看有没有记载秦家或者是文天之的书籍。
可重楼为何主动留下来打扫,莫非也是为了秦家的事情?
南宫洛想不通,但是也拿不出拒绝重楼的办法,只好给了南风一个眼神暗示,告诉他打扫的时候小心些。
南风接收到了娘娘眼神传来的信号。
随后南宫洛就先带着文青回去了。
朱任这次在县令的府邸上招待了几位贵客,他早已经备好酒水款待众人。
原本昨天他收到摄政王要来游历平江的消息,正高兴着,想着要是能让摄政王高兴,说不定他会提拔他为京都城的一个大官,到时候这平江县令恐怕都不香了。
只是没想到,今日一来就差点闯了大祸。
都怪那个文青,要不是他,那百姓会为了替他出头,公然与几位王爷叫嚣吗?
不过眼下他已经派了几个刺客去杀死文青,谁也不知道他这平江的县令到底是怎么来的。
朱任想完后,忙提着酒壶给凤君御倒酒,嘴边挂着讨好的笑容,殷勤道:
“王爷辛苦了,下官已经为王爷备好了房间——”
说到一半时,朱任忽然放低了声音。
凤君御就瞧见他贼眉鼠眼的眼神看着他,继而往他面前探了探头,嬉笑道:
“王爷,下官在你房间里面放了一些东西,保证王爷会喜欢的。”
凤君御紧锁着眉头,朱任一看见王爷这神色,立即退后。
反正他这会定然能让王爷高兴,因为他呈给王爷的宝物可是他心尖上的宝贝。
镜墨修看着朱任跟个狗腿子一样的在凤君御眼前转着,顿时有些生气,便质问起朱任来。
“朱任,先前在城门外,你还未回答你这为何平白无故做起了平江的县令呢?那文青去哪里了?”
朱任以为这几位爷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没想到这会又提了起来。
不过反正文青已死,虽说那几个百姓心向着他们,可他们也不能为了文青去死。
左右也没人敢站出来指责他说出话的真假。
那他便随意的说吧。
是以,朱任觉得无所顾忌,嬉皮笑脸的就往镜墨修的位置上走去,解释道:
“几位王爷有所不知,那文青虽然面上看着老实,可是你能想到他背地里竟然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话莫名吸引了在场几位的注意力。
镜墨岚先是疑惑问道:“文青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就像天大的笑话,他若是不老实的话,当年文天之在的时候,他背靠文家这棵大树,想怎么不老实就怎么不老实,还需要来这小小的平江县吗?
所以说文青不老实,这真的是令人诧异的。
朱任继续说道:“是啊,几位王爷,前几日有个衙门的侍卫去文青家中做客,却意外看见,看见他将一女子关押在一个用铁皮制作的牢笼里。
那女子身上遍是鲜血,而那衙门的侍卫说,他看见文青手上拿着皮鞭,似是要抽打那女子,吓得那衙门的侍卫赶紧逃走了。”
“什么?”
镜墨修拍案叫绝。
这文青怎么做起这档子坏事来了?
他可是想将心茹许配给他的,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怎么应对慕容复的求婚。
朱任被镜墨修忽然起身给吓了一跳,擦了擦冷汗后,还是走到了镇定自若的凤君御身边,继续道:
“几位王爷,那文青还做了别的事情,我们派了几位侍卫去搜文青的家中,发现原先朝廷赈灾给平江的银两全都被文青给私吞去了。”
私吞赈灾银两可是死罪,若是有官职者必须免去官职。
所以这也就是为何一夜之间,文青被削去官职的原因?
凤君御看着那说话的朱任,目光幽深。
角落里,正在痛快喝酒的禹年收到了手下的消息后,马上将这消息告诉了凤君御。
说完后,凤君御深邃的眼神更阴冷了,吓得站在一旁的朱任不由得哆嗦了一番。
这从京都城来的几个王爷为何都这么可怕?
凤君御起身,对着大家说道:“五王爷,这里可就交给你了,本王身体有些累了,要下去休息!”
镜墨修拧眉,凤君御会累,那可真是见怪了,他不是一人抵抗几万敌军都不会累的家伙吗?
朱任听见凤君御要走,忙上去表现自己。
“王爷累了,那我赶紧派人领王爷回房休息啊!”
凤君御看着朱任那不安分的双眼,总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他还有事情,来不及细问,便跟着侍卫离开了。
侍卫将他送到了房门口,便也走了。
凤君御站在门外,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爽朗的声音。
“王爷!”
南宫洛兴冲冲的跑来。
她刚才已经安顿好了文青,就安排在了南无他们睡的房间里,以免那些黑衣人再来刺杀文青。
凤君御看她脸上脏兮兮的,白皙的脸颊上染了不少泥土,忙卷起袖子,捏着一角给她擦拭。
南宫洛嘟囔着嘴,两眼放光,将脸往他面前主动凑去,还不忘调侃一声。
“王爷是不是跟我待多了,这洁癖的习惯是不是没有啦?”
凤君御嘴角边挂起了淡笑,手上动作不停,捏着她的下巴,另一手捏起袖子给她擦拭,也回道:
“还不是本王的王妃太调皮了,总是将自己身上搞得一团槽,本王只好就陪着一起咯!”
南宫洛高兴的笑着,任由他在她脸上擦拭着,正想说话时,忽然就闻到了一股气味。
一股属于女人的香味,但是这香味却不是从她身上散发出去的。
南宫洛往凤君御身上前嗅了嗅,发现这气味越发的浓郁。
“你又闻到了什么?”
凤君御宠溺道,看着她小脸往自己眼前凑近了不少,将她的脸近距离的放大,低头时似乎就能一亲芳泽了。
南宫洛没察觉到凤君御眼底邪恶的想法,还沉浸于那气味之中。
没错,那香味就是从凤君御身上散发而来的。
是以,她抓着凤君御的衣领,眼神刹那间就凶狠了起来,质问道:
“凤君御,你说实话,你今天去了哪里?见了谁?”
凤君御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她这莫名其妙的质问从何而来。
他抓着她的手,正要示意她放松听他解释时,房间内传来了一道女声。
“王爷,你为何还不进来呢?妾身都有些乏了。”
这娇滴滴的声音听着就让人都流鼻血。
南宫洛意识到发生了大事,给了凤君御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就踹开了那扇房门,气冲冲的踏入。
就看见一女子衣衫不整,头发散落在两肩旁,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她就那样躺在了凤君御的卧榻上,做出的动作根本不是一个寻常女子能做出的。
那女子似是没想到进来的是名女子,忙穿好了衣裳坐在卧榻边,问道:
“你是何人,还不快出去,这可是摄政王凤君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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