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扳过去,正要亲下来,听见她开口说:“季洲,跟我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
季洲顿了下,目光沉沉看她,她也说不准那眼神的意味,便没有再开口。
“现在我妈对你和徐斯言的事情正敏感,我也没打算让你跟我在一起。保持这样的关系就行。”季洲说。
他像是没了兴致,转过身背对着她,似乎要打算睡觉了。
姜瑶鸢没有应,也没有拒绝,她明显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很高兴,甚至他是有些生气了。
姜瑶鸢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喊道:“季洲。”
他也没有理。
她伸手过去拉了他一下,他也给甩开了,冷淡的说:“睡了。”
姜瑶鸢耐心的说:“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我感觉你似乎在试探我,你在试探我什么?”
“没什么可聊的。”他有些不耐烦道,“大晚上的不睡觉?”
“我不困。”
“我困。”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姜瑶鸢看了他一会儿,季洲越是闹别扭,她反而越是找回了几分熟悉感。
她没有再打扰他,自顾自睡觉了。
半夜她听见季洲似乎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走了,她半梦半醒间也没有精力睁开眼睛确认。她听见门开了一下,她想,他应该是走了。
但姜瑶鸢第二天醒来时,他还在床上躺着,手上拿着杂志在看,见她醒来,侧目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姜瑶鸢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其实睡得很晚,一共就睡了三个多小时,她也没有开口,起身穿衣服,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季洲才开口说:“还是没话说?”
“季洲,我搞不懂你。”
“不,你分明最了解我。”他面无表情的说,“我心里怎么想的,很多事情,你都清楚。你只是不想给我回复。”
姜瑶鸢握着门把手没说话。
“从来没有一次,你主动找过我。”季洲一字一句说,“因为我贱得很,我必找你。你把我玩得透透的,不用装出一副你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模样。”
姜瑶鸢说:“随便你怎么说。”
“我说我要一个答案,你还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季洲凉凉的笑了笑,“我让你行行好,你能不明白?姜瑶鸢,当时结婚我为什么出国,不还是你有意无意提到姜横山的事情,我才出国的?是你把我往国外哄,你一点暗示我就去了,所有人都可能不懂,你能不懂?”
“我在国外,是去拿戒指的,戒指递到你手里,你还能不明白我为什么结婚回国晚了?你心里分明都有底,还有之前求婚的事情,外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就算那时候你不知道,你现在也该清楚了!”
季洲的音量拔得越来越高,看着她淡然模样,突然没了心思跟她吵。
也有可能,她是不在意,所以真没注意过,是真的不懂。
“你是不喜欢徐斯言了,但是我忘了,你大概也不喜欢我。”季洲疲倦的说,“当初要离你远远的想法,大概是对的。我装作一次又一次偶然的出现在你身边,并没有什么意义。”
姜瑶鸢用力的握着门把手,艰涩的说:“季洲,扯到感情,太麻烦了。我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你就赶紧走啊。“他轻飘飘的说。
姜瑶鸢抬脚就要走。
“你要真走了,就不可能再等到我下一次往你面前凑了。”
只是这时候的威胁,反而像是暴露他自己的。
姜瑶鸢的态度难辨,他自己的舍不得倒是被表达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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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鸢站在原地没动。
季洲面色清冷,半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你这次要走,我绝对不会再主动找你,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姜瑶鸢。”
他态度严肃到不能再严肃,说,真的不会再主动了,真的。
气氛安静而又压抑,像是拢起一张网,慢慢的往里收紧,再不走,姜瑶鸢感觉自己似乎要被抓住了,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说:“等会儿记得起来吃早饭,不要再跟大学那会儿一样,早饭都不吃的。季洲,照顾好自己。”
“就这样?”他笑了一下。
姜瑶鸢声音异常平静:“季洲,我给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她说完话,就走了。
姜瑶鸢没走几步,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的东西重重砸在墙壁上的声音,不知道在摔什么,小阎王爷到底是没有忍住,又发火了。
只是她没有回头。
那条走廊那样长,似乎只要回头了,她就会一直被困在这。
她当天就处理完了合同的公章问题,让人送去了姜氏,季洲那边没有为难她,只是当天脾气也没有控制住,开会的时候也忍不住发作了一回。季国山把他留了下来谈话。
他倒是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道,“什么事情让你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了?“
季洲沉住气,道:“下次不会了。“
季国山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口道:‘听说最近又把项目给瑶鸢了?”
“她价格给的低,不吃亏。”季洲道。
“我知道是这个原因。“季国山叹气说:“开公司这事,她求过我无数回,我一直没同意。也就是你们离婚,她从你这还有你妈那都受了委屈,当时那刻心软,就没有拒绝,但最好还是少跟她有利益方面的往来。”
季洲道:“您为什么这样防着她?”
季国山有那么一会儿没有开口,最后敷衍的说了一句:“我和她父亲的关系,算不上好,有些冲突。瑶鸢是他的孩子,我自然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