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想通过我的手杀死我爸,湛宏一倒下,整个湛氏以及背后涉及的所有产业都会归我管,米建华就会通过我妈来控制我,到时候我可能会变成一个牺牲品。”
“少爷!”阿睿急忙阻止湛以词再说下去,这些话说这么多给云然听很容易出事,因为她恨极了这个男人,极有可能会背叛他。
“所以呢?你想通过他们的手掰倒我吗?”湛以词托腮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男人眉目凌厉,狭长漆黑的墨眸里仿佛点缀万千星辰,看似温柔似水的眼神里实际上危险无比,他直勾勾的注视着云然,像是在期待着她的答案。
云然的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燥的嘴唇微动,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夜色的星空下,藏匿自在黑暗里的小星星逐渐冒出来,微风轻轻吹起云然的一缕发丝,她靠在车窗上看起来很沉闷。
湛以词手里拿着一根烟,车里都是烟味,他看起来很颓丧,风吹起他柔软的头发,男人俊美的脸庞在黑夜星空的衬托下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性感。
他吸了一口烟,猛的抓住云然的后脑勺亲吻她。
云然拼命的捶打他,她狠狠地在他的嘴唇上咬下去,血液从两人的嘴唇滴在男人的衣服上,即使她咬的再狠他也不肯松口,直到她没有力气反抗。
男人像是一头猛兽,咬住猎物死死不肯松口,至死都不肯松手。
直到云然呼吸不过来身体瘫软在他的身上,男人才肯松开嘴,两人对视一眼,因为一个吻两人都弄得满嘴鲜血。
那些血液全部都是湛以词的,他很偏执也很疯狂,认定的东西除非他死,不然都不可能松手。
“云然!我给机会你,现在杀了我,不然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身边。”湛以词将一颗药放在云然的手中,低沉的嗓音里蛊惑力十足:“这颗药是毒品,你有办法让我吞下你就赢了。”
男人把药放在云然的手中,前面的阿睿通过后视镜紧紧的盯着云然拿着药丸的那只小手,那小手在不停的颤抖。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云然越来越不懂得这个家庭,她眼里带着不同寻常的恐惧,“你……”
是的,湛以词家里做的不是正当的生意。
云然知道湛家的水很深,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的深,手中的药丸像一只烫手的山芋,她急忙将手中的东西还给男人。
“你是要让我知道拉我一起下水吗?”
湛以词勾唇轻笑,狭长漆黑的墨眸里冷若冰霜,“不是!我在想要是然然哪天不肯听话我可不可以用这个来控制你呢?”
不等云然回答,他又一次按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又霸道的吻向她。
阿睿:“……”
湛以词将那颗药丸含在嘴里,继续吻向云然,她嘴里充满苦涩的味道,怎么推都推不开身上的男人。
眼泪流在男人的手背上,他嘴巴里的血液与云然的眼泪混合在一起,无论她怎么用力咬他都不会松嘴。
男人的手臂上逐渐凸起一层层的青筋。
直到湛以词松开云然,她抬手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身上,他用舌头舔了舔被打的那处,掐着她的脸颊继续吻下去。
阿睿:“……”
他不应该待在这里,他应该待在车底下。
云然抱着湛以词的手臂就啃下去,哭道:“你害我吸毒了!我恨死你了!”
她想要抠喉将刚才的药全部都吐出来。
身后的湛以词捂住她的嘴巴,舔了舔她的耳畔,“维生素C而已,那么就紧张做什么?”
云然反手又是一巴掌。
湛以词从小到大都没被谁打过,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云然扇了两巴掌。
“你不怕我打回去?”男人问。
“你敢打我就跟你拼命。”云然死死的瞪着他那双冰冷漆黑的寒眸。
云然不会去欺负人,可也不会让人欺负。
“你要怎么跟我拼命?”
云然不想再跟他讲话,她嘴巴好疼。
湛以词的嘴巴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还在滴血,只是他不喜喊疼,没有云然那么娇气。
云然这边捂着嘴巴缩在另一边抽泣,她不想让男人看到她哭又说她是废物,所以在不停的擦眼泪,眼泪擦了又流,擦了又流,眼前一片模糊。
“哭包!”湛以词睥睨她一眼,眼里尽是嘲讽之色。
“孬种!”云然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哇呜呜呜,我嘴巴疼,都怪你。”云然被说是哭包很不爽,又不是她想哭的,那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
“妈的!吵死了。”湛以词也没想到云然会来这招,哭的这么大声都要吵死人了,在床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哭大声点,就会咬着嘴巴。
阿睿:“……”
他妈他就不应该待在这里,他就应该原地爆炸升天。
云然很怂,见湛以词生气了又不敢哭了。
快要回到东城院的时候云然睡着了,她的缩成小小的一团,嘴巴看起来很红,是血液凝固后的样子。
湛以词伸手去掐着云然的鼻子将她弄醒,等她醒来男人就自顾自的下车不再去理会云然了。
陈妈见湛以词进来时身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戾气,嘴巴上还有血迹,刚想问怎么回事又见阿睿扶着睡的迷迷糊糊走路不稳的云然进来。
湛以词回到房间立刻去洗澡,嘴巴上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他用手指去轻轻碰嘴唇,那里被云然咬的都是伤口,高低也要她过来给他涂药。
男人回到房间拿手机给云然发信息。
云然也是刚洗完澡准备睡觉,见到湛以词发来的消息头都大了。
湛以词:【我房间。】
云然:【不去。】
湛以词:【你不来我去。】
云然没办法只能去他的房间。
刚进来就闻到一阵牛奶沐浴露的清香,湛以词正坐在床上,他穿着浴袍,笔直修长的腿露了出来,像是在勾引她。
男人把药箱放在床上,云然走过去轻轻的帮他涂药,她涂药的动作很轻,就像他给她涂药那样,好似怕伤到他的伤口一样。
“云然!我想跟你睡。”
云然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躺在床上闭上眼,男人躺在另一边,轻轻的将她拽过来,她不愿,男人生气了,“中间有鬼还是怎么的?隔着这块大一块空隙。”
因为她很了解他的性格,云然只能反手抱住湛以词,要是惹他生气今晚都不可能有好觉睡,还不如乖顺点。
湛以词也很困了,云然身上的味道仿佛有镇定心神的作用,两人相拥而眠。
今晚本该是两人睡眠很好的一晚,半夜时分,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将房间里的窗户都震裂了。
生性敏感的湛以词很快就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时间将云然护在身下,见没有危险抬眸看向窗外,靠近森林的那块荒地上一片火光,东城院的警报在拼命的响起来,大批的保镖赶来,云然醒来想要下地男人大声阻止她,“地上有玻璃,不要下来。”
云然刚要放下地的双脚立刻缩了回去,湛以词穿了鞋子没有受伤,她喜欢赤脚走在地板上,习惯性不穿鞋。
“我叫阿睿抱你出去,不要下地。”
“这不是有鞋子吗?”云然望着地板上的另一双鞋说道。
“按照我说的做,不要问这么多。”
云然没有再问,坐在床上乖乖的等阿睿。
阿睿很快就来到东城院,迈开长腿跑上楼将云然抱出来,楼下很多佣人都害怕的躲在一起,爆炸声把很多房间的窗户都震碎了,大家都不敢回房间。
见阿睿带着云然离开,湛以词穿上外套走了出去,楼下的佣人都不敢说话,保镖队长见到湛以词,立刻上前道,“直升机爆炸,声音太大将窗户震碎的。”
男人蔑视着保镖队长,冷声道:“别人笨你也傻?我们的窗户是什么材质,你以为是普通寻常人家的玻璃?”
保镖队长像是恍然大悟。
“我立刻去查。”
湛以词走到直升机坠落的那个地方,这里的风很大,满地的狼藉废墟,男人站在废墟里冷眼的蔑视着这里的一切。
他生来就是天子骄子,如同王者一般站在那里,单单是那孤寂的背影就很难让人忘怀。
“叫人清理现场,玻璃全部换过。”
很快就有人来清理这些废墟残骸。
陈妈上前问道:“少爷,不用报警吗?”
湛以词道:“等他们来处理,这里还要保持原来的模样,到处都是废墟残骸,到时候要是有人走过伤到不又要我赔偿?”
“可他们会拉警戒线。”
“这里不需要他们拉警戒线,等残骸清理完你们就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到现场,飞机里没有人,应该是在直升机坠落的时候用降落伞跳了下来。
现场无伤亡人员。
初步判断这是一件意外坠机事件。
全程阿睿都陪在云的身边,不让她到处走也不让她去看直升机的残骸。
云然托腮待在大厅上看着他们忙来忙去。
眼皮很重,云然很想睡觉,她靠在沙发上,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睡觉,要坚持一下,可是意识很模糊,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湛以词忙完回来,见云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阿睿的黑色西装外套就盖在她身上,男人走过去将瘦弱的女孩抱起来,将外套甩到阿睿身上,“你倒是关心她。”
阿睿笑道:“老大你不关心小姐又让我过来保护她?”
“我是让你来保护我,谁让你护在云然身边。”
阿睿笑眯眯的不再言语。
湛以词刚想走像是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上次给我下药让我醉酒那个人是谁来着?”
“酒吧的一个服务员。”阿睿说道。
“现在他在哪?”
“被我们打了一顿送进了监狱。”
“他有说出背后的人是谁吗?”湛以词问。
“没有,他说他纯粹就是找乐子。”
湛以词一般不会理会这种小事,这种事都是阿睿去处理的,现在看来这些小事反而会促成一件大事。
“你去查一下裴空的父母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阿睿立刻去办,在凌晨五点多就查到了。
湛以词将云然放在地下室的房间里,他上楼,见阿睿拿着电脑站在那。
男人打开电脑,上面全都是最近裴空父母的疯狂举动。
“他们现在就是想要倾尽全力掰倒湛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直升机想撞的地方其实就是云小姐的房间,我们这里的干扰器干扰了飞机的方向,导致飞机坠毁在那块荒地上,这些容易碎的玻璃被涂了化学药水,一震就碎。”
“啧!”湛以词不屑的将电脑放在一边,“不自量力。”
确实不自量力,湛家在京城那是什么实力,裴家又是什么实力,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说的就是裴空的父母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