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卿湛拧眉道。
卿云瑶心里咯噔一下,眼睛都变得凌厉起来。
“什么奇怪的女人?”
她忙问。
但其实心里怦砰砰的直跳。
“小妹,这就是我匆忙过来找你的原因,那个女人一直戴着个面具,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是她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卿湛装作疑惑的皱着眉头。
卿云瑶心跳入骨,戴着面具?卿月,一定是卿月,因为毁了容,所以只能戴着面具示人。
但看二哥这个反应,却好像又分明是一副不知道真相的模样。
“二哥,她说什么了?你倒是快点儿说啊,别拐弯抹角的了。”
卿云瑶催促道。
接着就听卿湛道,“月丫头,那个怪女人说……”
卿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天没说话,急的卿云瑶的心脏都七上八下。
“说什么?”
“她说她才是卿月。”
这是之前跟小妹商量好的说法。
果然,下一刻卿云瑶的呼吸当即卡住,连眼皮都跳个不停,额头上更是有汗溢出,果然是这么回事!卿月那个贱人当时没死,挨了那么多剑,毁了容,被她一脚踢下悬崖,竟然都没死,还活着!她果然还活着!
“什么?二哥,你在说什么呢。”
卿湛的话让卿云瑶慌的心脏都要炸开了,但是她面上却是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只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卿湛见她这般模样,只咬紧了牙冠,难怪这三年多以来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一样和不对劲,这般强悍的心理素质和演戏的天赋,真真是将所有人都骗进了骨子里。
她在卿家长大,学习小妹的一些习性和小动作,学了个惟妙惟肖。
就好比现在,她偏着头,微微拧眉,一副有些焦急又不解的神态简直就是小妹本人。
如果不是活过来的小妹告知他真相,带他去看了小妹的尸体,他恐怕到死也发现不了真相。
“二哥也没听明白,但是那女的说了不少咱们卿家的事,甚至还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她还说她是被瑶表妹害死的,被推下悬崖……”
“胡说八道,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卿云瑶怒斥道。
“二哥,你信了?”
卿云瑶一双眼锐利的看向卿湛,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就见卿湛一摆手,“我信什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的小妹就在眼前,我去信一个女疯子?二哥让她摘下面具她都不肯,虽然她说了不少咱们家的事儿,但二哥怎么可能信她?只能说,这女疯子功夫下的深,将咱们家不少的事情调查的都挺清楚的。”
若是卿湛瞒着或者编个谎言,卿云瑶反而会怀疑,而他就这般堂堂正正的说出这些话,却让卿云瑶更相信,卿湛是相信她的,否则不会过来跟她说这些话。
果然她这张脸就是身份的象征,不管其他人说什么都没用,至于……大难不死的卿月,现在才是过街老鼠,为何她不敢拿下面具,那是因为被自己毁了容啊!
卿云瑶心里冷笑,幸亏当时她用剑划烂了她的脸,这简直是她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
“那她人呢?”
卿云瑶又急声问。
“二哥本来想将她抓回来的,但她见二哥不信她的话,便跟二哥动了手,我当时刚刚解毒,身体都还未恢复,哪里是她的对手,让她给跑了。”
卿湛皱眉说道。
“二哥知道,她那房子就在东区淮南街那边,我估计她不会回去了,肯定早跑了,怎么可能让我们抓到。”
第119章
这个京郊房子是他赌蛐蛐的时候赢过来的,平日里没人过去住,也没人知道是他的。
早就知道他回来,卿云瑶势必会追问清楚,但凡他露出一点儿破绽,卿云瑶绝对会再次暗下毒手。
所以真真实实,虚虚假假,反而会让卿云瑶相信。
卿云瑶见卿湛对她没有任何的怀疑和防备,直接有问必答,心里最后一点儿怀疑也放下,想到二哥刚说的地址,她立刻就抬脚出去找人去那地方搜查。
本来对卿月心里还有些忌惮,如今看来,当真如师傅所说,压根什么都不用怕,就算卿月活着又能如何?没人会相信她的话。
如今看她连面都不敢露,且在卿湛面前试探着说了实话,可结果呢?曾跟她最亲近的二哥都不一点儿不相信她,不仅将她当成疯子,更是直接回来找她,将一切都告知了自己。
卿云瑶紧绷了一晚上的心情总算是舒朗开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通传声,说是王爷醒了,要见卿湛。
“二哥,阿宴哥哥醒了,咱们过去吧。”
卿湛起身,跟卿云瑶一起去了楚宴的屋子。
楚宴身后垫了一个枕头,靠在榻上,手上拿了本书在看。
墨发散着,只穿了中衣,却依旧透出矜贵公子的模样。
楚宴这个人,他们也算是认识了十五六年,他曾那么相信会对小妹好的人,最后却害死了小妹。
想比卿云瑶,卿湛更恨急了楚宴。
“卿二来了。”
楚宴抬起头,看向跟卿云瑶一起走进来的卿湛。
卿湛点了下头,压下心中的恨意,扬起那双桃花眼,“妹夫怎么样了?”
卿湛私底下跟楚宴关系极好,会喊他妹夫,人前便喊王爷。
“没多大事,死不了,坐。”
楚宴难得开了个玩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阿宴哥哥你这说的什么话,还有你怎么刚醒过来就看书?就不能歇一会儿。”
卿云瑶娇嗔一声,上前道,将楚宴手里的书给抽走,一副任性样子。
“好,听月儿的,不看了。”
楚宴疏冷的眉眼都柔和下来,眼中有着对面前姑娘不加掩饰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