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罐子炖了一锅又一锅,汤热了一次又一次,可始终没有等到季莞尔醒来。
众人围在季莞尔床边,焦急的直跺脚。
江虎看着从宫中赶回来的江东,声音严肃一句:“你给老朽解释解释,你把老朽的孙女怎么了?为何睡了好几个时辰,都还未醒?”
江东轻摇头,轻声开口一句:“爷爷,月月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也属正常!”
余宏焦急开口:“那这么睡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慕容雪坐在床边,眼泪犹如珍珠砸在卧榻上:“若是知晓是这样,我宁可死了,也不会让月儿冒这种险的!”
江炎走近,紧握着慕容雪的肩膀,连声安慰:“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小东也说了,暂时昏迷,再等等,也该醒来了!”
慕容雪擦着眼泪,声音哽咽:“月儿,你醒来啊,你看看娘!”
慕容雪话刚落音,伸手轻摸季莞尔额头,顿时间,只觉得一阵滚烫入了掌中:“哎呀,月儿高热!”
江东走近一摸,眉头紧凑:“这也太烫了。”
众人的心开始掉在了嗓子眼。
江东开口一句:“小栗,快将外面的雪装与帕中拿进来,越多越好!”
小栗应了令,招呼着奴才们一起。
一时间,庭院中央的雪被挖空,季莞尔满身都放满了雪袋,可奈何这小家伙越烧越旺,分分钟可以将雪融化。
哥哥们见状,纷纷开始着急。
江东扯着嗓子:“来人,上冰桶!”
罢了,只见奴才们抬进来了冰桶。
江东拱手开口:“爷爷,奶奶,爹娘,请回避!”
江虎不明所以,开口一句:“什么……什么意思这是,你要把月儿泡冰桶里?”
慕容雪顾不了那么多,迅速开口一句:“不可以……”
不等再说什么,江东开口:“并非,若是将月月浸与冰桶,那定会冻伤,所以,儿子只能将自己浸透抱着她!”
话刚落音,谢宴清迅速开口:“算我一个。”
江西举手:“还有我!”
江南伸手轻捋一下自己的刘海:“自然也是少不了她二哥了!”
慕容雪看着哥几个,刚要开口说什么。
江虎开口一句:“走,交给哥哥们,老朽的孙女已经这样了,男子汉大丈夫泡几次冰桶算什么。”
众人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随着江虎出了房。
刚关上门,谢宴清已是入了冰桶,江西眉头一紧,感叹一声:“速度真特么快的啊!”
谢宴清双眸轻闭,强忍着刺骨的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江东开口一句:“小北,该出来了!”
一时间,谢宴清睁开双眸,跳出冰桶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已是冻透,全身没了直觉。
迅速抱住滚烫的季莞尔。
看着怀中的小家伙,谢宴清低眸温柔一笑。
哥哥们不知反复了多少次,人人已是冻的面色青紫,临了夜幕之时,江东伸手轻摸一下季莞尔额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勾唇一笑:“退了!不烫了!”
几人瘫坐在卧榻边上,相视一笑,各个冻的直哆嗦。
江东仰起头,深叹一口气:“若这个小家伙真是有什么事情,我后半生定是不得安宁,到时候,我只能以死谢罪!”
江西咧嘴一笑,拖着疲惫的声音:“大哥,你高看自己了,以为死了就没事了?那我定会把你挖出来,不顾念兄弟情深,千刀万剐!”
江南长呼一口气:“我江南醉花楼头牌,未曾想过还能干这等大事儿!”
江南看着一旁的谢宴清,轻怼一下,追问:“怎么样,刺激不?”
“北哥哥~”
哥几个翻身坐起,看着醒来的季莞尔,迅速围上去:“怎么样?月月!”
“小宝贝,你怎么样?”
“疼不疼?那里不舒服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