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爱看的小说盛小梨贺涯书名是盛小梨贺涯-盛小梨贺涯盛小梨贺涯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时间:2023-04-16 14:04:0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白郁宁还在痛苦的垂死挣扎,盛小梨却没再理会她,她再次闯进了牢房,将贺涯扶了起来:“我们走。”
贺涯撑着墙站起来,目光落在了她胸前的盒子上,迟疑许久还是闭了嘴,她相信盛小梨不会做不该做的事,也不会把他们的心血拱手相让。
他闭上嘴,借着盛小梨的搀扶一步步往外走,可路过炭盆时,他脚步却顿住了。
那里头还有另一根烙铁,他抬手摸了摸额头火辣辣的伤,即便血肉模糊,可仍旧能摸出来那清晰的痕迹。
盛小梨看见了他的动作,心里一紧,连忙抓着他的手不肯再让他去碰:“伤的不厉害,涂点药就能好的,肯定不会留疤。”
贺涯点点头,顺从的没再去摸额头,反而看向了外头:“我这样走不远,找他们要辆马车。”

盛小梨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好,你等我一会儿。”

她转身跑远了,没多久和赤跶的说话声就传了过来,可片刻后脚步声再响起来的时候,越靠越近的人却是赤跶。
对方进了牢房,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作为饶你一命的谢礼,告诉本王那个细水长流的法子,不过分吧?”
贺涯看了他一眼,微微抬起了手,指尖指向的却是炭盆:“帮我个忙……”
赤跶循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面露困惑:“什么?”
贺涯收回了手,却没落下,反而慢慢举高,再次碰了下额头的伤:“我不能……带着这样的痕迹出去……”
他靠在铁栏杆上,呼吸急促却又微弱,但语气十分坚定,听得赤跶一愣。
片刻后,他才皱起了眉头:“你不是想让我再给你烫一下吧?你要把这字烫没了?”
贺涯闭上了眼睛,虽然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盛小梨找到了什么法子能出城,可看她的样子大概是有几分把握的,他们若是出去了,就会回到付家军里去,会有军医来给他看伤,可这样的伤……
他不能让任何大昌的人知道,哪怕只是一个军医。
必须要在离开前将伤口处理好。
可赤跶迟迟没动,贺涯不得不掀开眼皮朝他看了过去,就见对方正用十分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在乎容貌?”
贺涯无心和他解释,越繁华富庶的地方,规矩体统越多,赤跶这些塞外部族,能活下来就不容易了,自然不会理解,有的地方,一道疤比一条命重要。
他抬了抬手,心里很担心盛小梨回来,他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他瞥了眼赤跶,语带激将:“不敢对我下手?”
这句话大概太过可笑,赤跶忍不住咧开了嘴角,却到底也没和贺涯吵嘴,很干脆的站起来将另一根烙铁抽了出来,这根底端是平的,若是烙上去,应该的确能将那个字烫没了。
“我手黑,你可忍住了别喊。”
贺涯没再开口,只是仰起头靠在了栏杆上。
赤跶目光在他惨白的脸色上一扫,心里啧了一声,抬手戳了下去。
焦糊的气息飘散出来,盛小梨一回来就闻见了,只是白郁宁的伤口都被滚烫的烙铁烫焦了,她便没有多想。
她再次进了牢房,见贺涯闭着眼睛靠在栏杆上,心脏莫名一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短短一小会儿,贺涯似乎又憔悴了一些。
她撕破内衫,抬手理了理贺涯额前的碎发,本想用这还算干净的布条替他包扎一下伤口,可头发撩起来的瞬间她就愣住了。
伤口不是她刚才看见的样子了。
“贺涯,你……”
贺涯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我不小心磕了一下。”
盛小梨眼睛垂了下去,手指却紧紧的将布条搅在了一起,磕了一下怎么会磕成这样……
可她还是没有拆穿贺涯的谎言,只是动作十分轻柔的替他包好了伤口:“走吧。”
贺涯艰难地扯了下嘴角,伸手抓着铁栏杆配合着她的搀扶站了起来。
赤跶已经出了牢房,正站在白郁宁身边垂着眼睛看她,对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活不了多久了,但她仍旧活着,也仍旧痛苦着。
赤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侧头看向盛小梨:“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然不是说笑的。”
盛小梨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将火折子换成了火把,另一只手紧紧搀扶着贺涯,跟着他一步步朝牢房外头走去,然后在一众姜军的虎视眈眈下上了马车。
她抖了抖缰绳:“贺涯,坐稳了。”
马匹踢踢踏踏的走动起来,姜军跟了他们一条街就停了下来,只剩了赤跶骑着马先他们一步去了城门,等盛小梨到的时候,城门开了一扇,守卫已经不见了。
“本王言而有信,说了会让你们出城就会做到……把东西给我吧。”
盛小梨抓紧了胸口的盒子,面露迟疑,片刻后她摇摇头:“我们出城之后才能给你。”
赤跶也不意外:“好,本王相信你们会守诺,那就走吧。”
盛小梨正要催动马匹,贺涯的声音忽然从车厢里传了出来,他问:“那是什么?”
盛小梨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城墙上吊着一颗人头,盛小梨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她压低声音极快的和贺涯解释:“假的。”
贺涯没再开口,目光却一直落在那颗人头上,盛小梨说是假的,应该就是假的吧,只是大概是顶着云水的名字,才会让他觉得心口沉闷的难过。
他甩了甩头,将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了下去,这才环视了一眼周围:“不太对劲。”
盛小梨抓着他的手捏了捏,虽然没说话,却充满了安抚的味道,贺涯就不再开口,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马车再次动起来,却没有往外走,反而转向了城东。
盛小梨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云水还有些遗物,我们要带走。”
赤跶啧了一声:“人都死了,还要东西干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他也没有阻拦,只是靠近了车厢,他很想问问贺涯那个细水长流的法子,可犹豫许久还是按捺住了,他不能让贺涯觉得他很想知道,否则主动权就落在对方手里了。
他其实也不着急,反正等他们出了城,走不了一里地就会被抓回来的。
到时候,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问。
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催着马往前快走了几步,可身后却忽然安静了下来,他心里一跳,连忙扭头看过去,就见刚才还好好跟着他的马车,竟然不见了。

第539章 逃出生天
地图上的密道,是口井,还是口盛满了水的井,只是跳进去之后他们才发现那井底下连着河道,他们闭着气一路前行,直到险些被憋晕过去上方才终于露出点亮光来。
两人从水里钻出来,情不自禁的看了对方一眼,油然而生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相互扶持着从水里上了岸,靠在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些力气,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贺涯慢慢探手过来抓住了盛小梨的手腕,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指腹:“下次别做这种事了……”
盛小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干脆转移了话题:“我们好像在竹叶山里。”
贺涯看出了她的目的,叹了口气才伸手轻轻捏着她的脸颊逼着她看自己:“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太危险了你知不知道?”
他目光落在盛小梨脸侧那道疤上,眼神一暗:“你看,你还受了伤。”
盛小梨将他的手拽下来,握在手心里,脸上带着点不在意,她这张好看的脸,这些年来其实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好的回忆,所以她心里其实不太在意会不会留疤。
但在边境这几年,她脸上倒是没少受伤,比这厉害的也有,但也没留下什么痕迹,所以这伤真的不值得在意。
再说,和贺涯的伤比起来……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贺涯脸上,伸手想将那湿透的布条揭下来,却不等碰到就被贺涯抓住了手腕。
“没什么好看的,不严重,上几天药就好了。”
“我不是要看,你这伤不能碰水,这布条还是湿的,不能再系着了。”
贺涯仍旧没松手,盛小梨没恼,语气反而缓和下来:“等你的伤好一点了,我给你做个抹额怎么样?”
贺涯一怔,脸上露出了很明显的挣扎,显然是心动的,可他毕竟意志力强大,因而仍旧能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轻易就被俘虏。
盛小梨伸手比划了一下,语气越发柔和,却充满了诱惑:“还可以在上头给你绣个大老虎。”
贺涯僵了一下,许久后才吭哧了一声:“绣起来会很麻烦……”
“不会,”盛小梨伸出两根手指头来,“绣两个怎么样?”
这次贺涯没再开口,但几个呼吸后,他默默地松开了抓着盛小梨的手。
盛小梨笑起来,正要抬手去解那根湿漉漉的布条,远处就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她顿时警惕起来,也顾不得再去看贺涯的伤,循声朝远处看了过去。
却是银环城上空炸开了一朵红色的烟花。
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都严肃了起来,一定是赤跶发现他们不见了,在联系城外埋伏的人。
没多久山下果然传来了动静,两人借着地势和树木的遮挡,小心的朝山下看了过去,果然有人从林子里陆陆续续的钻了出来,粗粗一看,数百人是有的。
贺涯眼神一沉,目光落在盛小梨胸前的盒子上,伸手替她解开了上头固定着的布条:“里头的信是不是都被水流冲走了?还有残存的吗?”
盛小梨配合着他的动作将那木盒子解下来丢在了地上:“没了,但这些都是假的,我只留了一封真的用来取信赤跶,剩下那些都被云水带出来了。”
她看着底下的正快速聚集起来的敌人:“既然我们是在这里上的岸,那云水应该也是,这里还算隐蔽,他应该没被旁人发现……”
说着话她打量了一眼周围,却没能发现云水的痕迹,虽然对方比他们早出来近两个时辰,不在这里很正常,可她以为对方会留在这里等他们一起的。
但他身上毕竟还有伤,底下又埋伏着人,早走也说的通。
她没再多想:“我们走吧。”
贺涯轻轻地应了一声,两人悄悄爬起来,沿着山路往回走,只是没走几步,身后的银环城就传来一阵异响,是骑兵追了出来。
只听这动静,人数不会少。
两人伏低身体再次朝底下看了过去,果然是一支足有数千人的骑兵,对方出了城门没多久就和先前的伏兵汇合了,大概是传达了赤跶的命令,人群很快散开往林子里来搜索了。
骑兵则一路往前,每隔几丈便会留下人看守,看样子是打算将这条路封起来。
贺涯抬头看了眼城楼,那上头站着一道眼熟的影子,虽然离得很远,并不能看的很清楚,可直觉告诉贺涯,那就是赤跶,对方现在大概活吃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本以为是鹰抓兔子,十拿九稳;却没想到兔子也能搏鹰,反倒让他们逃出生天。
“我们从山里绕回去,他们抓不到我们。”
盛小梨低低开口,贺涯抓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握了一下,虽然没开口,可意思仍旧传达的十分清晰。
他说的是,听你的。
盛小梨笑了笑,抓着他的手牵着他往前,虽然走的不够快,可好在山势磅礴,地形又复杂,对方也不过几百人,他们没怎么费力气就躲开了追兵,暂时在一个小山洞里藏了起来。
盛小梨看了眼贺涯凹陷下去的脸颊,有些坐不住。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饿了,出去找点吃的。”
“小心点。”
盛小梨应了一声就钻出了山洞,沿着山路一直往前,路上偶遇了几波追兵,但都有惊无险的避过了,可等她拎着野鸡回去的时候,贺涯仍旧已经等急了,正沿着她离开的方向往这边找。
盛小梨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我回来了。”
贺涯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身上,仔细打量了几眼之后脸上露出点无奈来:“流了这么多血,这野鸡就没扑腾?”
盛小梨一愣:“流血?没有啊,我用石头砸晕的。”
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却随即就愣住了,地面竟然真的是一片血迹。
她和贺涯对视了一眼,心里都警惕了起来,这血如果不是野鸡的,就证明有别的东西来过,野兽或者是人。
她将还晕着的野鸡扔在一边,沿着血迹一路找了过去,却是越往前,血迹越浓郁,最后走到一出草丛前时,血迹已经连成了片,颜色浓郁得人心口发慌。
她下意识去靴子里摸匕首,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东西被丢在银环城里了,她只好折了根树枝,小心翼翼的拨开了草丛,一只脚露了出来。

第540章 他是比兄弟更亲的人
贺涯很快追了上来,接过盛小梨手里的树枝不轻不重的戳了戳那只脚,没得到丝毫反应。
“好像是死了。”
他将草丛拨的更大了一些,这才看清楚那人趴着,身上穿着的是姜军的皮甲,他眉头微微一拧:“姜国人?”
虽然不解,可他心里却放松了些,刚才看见那些血迹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云水出事了,现在看见这套衣裳,才算松了口气。
“你刚才出去的时候遇见姜国人了吗?他们在内讧?”
话音落下,迟迟没得到回答,贺涯侧头看了过去:“怎么了?”
盛小梨这才回神,却没说话,只是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抬脚走近了一些,伸手去推那具尸体,却不等碰到就被贺涯抓住了手腕:“别乱碰。”
盛小梨手有些抖:“我,我想看看他的脸……”
贺涯不明所以,死的是姜国人的话,不管是谁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意义,可盛小梨这幅样子却不太正常,他没有反对,却也没让盛小梨动手,而是自己蹲了下去,伸手将人翻了个身。
这一动弹,半人高的草丛便没能再遮掩住那人的脸颊,让他的全貌得以暴露在人前,可却惊得盛小梨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因为这人,没有头。
脖颈之上,是血淋淋的窟窿。
盛小梨不畏惧死尸,只是猝不及防之下,的确有些被惊到了。
她抬手摸着突突直跳的心脏,眼睛却仍旧落在那具尸体上,迟迟没能移开,直到贺涯已经不太结实的身板挡在了她面前。
那只布满伤疤的手抬起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不看了,我们不看了……”
盛小梨抬手抱住了他,视线却略过他的肩膀再次落在了那具尸体上,那应该就是姜国人吧。
虽然云水和她换了衣裳,出城的时候身上穿的是姜国人的皮甲,可他有功夫,出来的又无声无息,不会这么惨烈的死在这里的。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紧紧地抱住了贺涯,许久才克制住了自己激烈的情绪。
她要找个机会来验一验这具尸体,只是事情确定之前,她不能告诉贺涯。
“走吧,我们回去吃饭,你现在不能挨饿。”
她抓着贺涯的手就要走,丝毫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贺涯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可到底也没说什么,由着盛小梨将他越拽越远。
火堆很快升起来,盛小梨拿着磨得尖锐的石头将那只鸡开膛破肚,闹海里闪过的,却是刚才那血淋淋的颈项。
她手一抖,尖锐的石头就朝着手背戳了下去,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石头从她手里拿走了:“我来吧。”
盛小梨摇摇头:“你还是休息吧……”
“这点小事做得好,你看起来更需要休息。”
盛小梨没再纠缠,苍白的笑了笑,起身让开了位置,她靠坐在树下,眼前却仍旧是血红一片。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血迹,慢慢站了起来,她得去确认一下,万一,她只是说万一,万一是云水的话,他们一定要找到凶手。
还有那些信,贺涯在这银环城九死一生才拿到的那些信,如果还在云水身边,她也得去拿回来。
她放轻了脚步,一步步朝着那草丛走了过去。
无头尸体安安静静的躺着,盛小梨抖着手在尸体身上摸索了一遍,没有信,也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没有信的话,这个人就可能不是云水;但也有另一种更糟糕的情况,那就是信被人拿走了。
她盯着那尸体看了两眼,还是咬着牙抬手去解了皮甲,没有头颅的话,她想确认这人是不是云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查看他肋骨上有没有伤口。
和云水换衣服的时候,她是看见过他身上的伤的,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得罪了……”
她哑着嗓子开了口,抬手一点点将皮甲摘了下来,刚才隔着皮甲看不清楚,眼下皮甲一脱,她才瞧见这人的底衫上竟然全是血,数不清的破口横在衣衫上,一眼便能让人看出来他死前经历了多么惨烈的厮杀。
盛小梨的手越发抖,她用力甩了甩头,一股做气将底衫揭开了。
目之所及,全是伤,尤其是腹腔上的一条,横贯了整个身体,仿佛是要将人拦腰斩断一般。
她有些不忍继续往下看了,可不看就不能确定这人的身份。
只是这条刀伤的位置太巧了,刚好和云水之前受伤的地方重叠在了一起,让人有些没办法分清原来这地方有没有伤口。
盛小梨犹豫了很久才抬手去扒那道伤口,却不等看清楚有没有交叠的伤痕,指尖就碰到了什么什么东西。
她怔了怔,才捏住那东西,将它一点点抽了出来。
那是一个牛皮纸包,等把纸包打开,一封信才露了出来,信封已经沾染了血色,却仍旧能看出来上面写着五个字,姜国主亲启。
同样的五个字,盛小梨不久之前才见过,就在那封用来取信赤跶的信封上。
这是贺涯他们来银环城的目的,这是他牺牲了那么多人也想送出来的东西。
盛小梨跪坐在了地上,身上的力气有些泄了,她没再去检查那具尸体,已经没有必要了,这就是云水,她什么都不必再看,只凭这封信,就知道这就是云水。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所以才会忍着剧痛将这封信藏在身体里,他拼了命也想给贺涯留下这封信,哪怕有可能永远都没人发现他,认出他。
盛小梨闭上眼睛,将信封紧紧抵在胸口,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明明出了城,为什么还是会出事……
云水,对不起,我不知道城外也这么危险,早知道我不该让你先走的,对不起,对不起……
身后响起细微的脚步声,盛小梨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贺涯来了。
对方果然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却迟迟没有开口,盛小梨知道他不敢问,这是打小就跟着他的人,顶着主仆的名分,却比兄弟还要亲密。
在他年少零落孤单,有苦难言的时候;在他驻守城门,饱受屈辱的时候;在他跋山涉水,奔赴险境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他的亲随。
可现在,云水他……
盛小梨抓紧了手里的信,迟迟不敢递出去,可贺涯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那封信,一点点拽了出去。
他没有打开,只看见了信封上的那五个字。
可这五个字,已经足够了,什么都不必再问。
“云水……”
贺涯终于开口,他半跪在地上,将那具无头尸体珍而重之的拥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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