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有些时候真不能说自己哪里不舒服,因为很灵验,比如说现在,温暖躺在床上,痛的起不来。
大姨妈大驾光临,她不止小腹痛,胸痛,就连腰也痛。
每个月都会经历这么几天,以往她会吃止痛药,但搬到这里没带药,又遇到自己之前的卫生巾刚好用完,没有准备,第一天量本就多,所以床上不忍直视。
这一次很奇怪,刚开始没有一点征兆,之前胸会先痛一段时间,但现在全都聚在一起。
祁肆整理完毕,没见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不应该,每天她都比自己先起来,就算今早她不做饭,每天也要出去。
有问题,很大问题。
他走到她的房间,敲了几下。
“温暖,你睡着了?”
门把扭动,打不开,搞什么?还反锁?自己像是那种偷摸进她房间的人?防他防的滴水不漏。
温暖额头渗出薄汗,打算忍过这阵痛再起床处理,反正被单已经弄脏。
只是门外响起敲门声,她不得不回应。
“没有,我请假,今天不去上班,你去上班吧。”
请假?她会请假?这个女人很少请假,昨天她说很累,今天就请假?该不会有什么事?
“你开门,出来,搞什么鬼?”他担忧的拍打门。
“我没事。”他好吵,温暖翻了个身,捂住耳朵。
“喂,声音都变了,你昨晚偷贼去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她到底怎么回事?
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痛,声音能不变吗?
“快点,要不然我踹门了,1,2······”
“来了,等等。”
温暖找了件外套穿好,捂住小腹,磨磨蹭蹭的开了门。
“我说你·······,搞什么?你的脸怎么惨白?我送你去医院。”祁肆想抱起她。
温暖急忙后退半步。“祁先生,我只想躺着。”
“这么严重还不去医院?躺什么躺?”
这个笨女人,都什么时候,脑袋里在想什么?
“我,那个来了。”温暖惨白的脸瞬间红透。
“哪个?你说话吞吞吐吐干嘛?”祁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就不能把话说完,干着急。
“就是,大姨妈。”温暖小声嗫喏。
大姨妈?
祁肆眼微眯,突然反应过来。
“那你还不去躺着,下床干嘛?”
“······”不是他非要开门的吗?
温暖回到床上,见他还不走。“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
“谁管你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他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温暖也没心思管。
祁肆只知道有些女人大姨妈来了很痛,听说要多喝热水,但看那个女人痛的不是一般的厉害,是不是需要吃药什么的?
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温暖喝下后,似乎要好一点点,她还不忘道谢。“谢谢。”
“我靠,床上这么多血?你们女人什么生物,流这么多血没问题吗?”
她是不是要吃几个鸡蛋补补?本来这个女人就瘦,还流那么多血。
“你以为我想,总有那么几天。”温暖不想说太多话,被他看到也无所谓了,反正他嫌弃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喂,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是不是要吃什么止痛药之类的?”看她焉瘪瘪的,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不用去。”她一直都这样,习惯了。
“我去买药,死脑筋的女人。”不去自己去。
“你知道买什么吗?”见他这么热心,温暖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问吗?笨女人。”祁肆不快的看她一眼。
“布洛芬,谢谢。”
那不是退烧药?也能吃?管他的,去问问就知道。
祁肆正要离开,温暖不好意思开口。“那个。”他要出去,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带。
“还有什么药?一起说完。”女人就是麻烦。
“不是,我想请您帮我买下卫生巾。”温暖小声说。
但他听到了,干咳一声。
卫生巾?
祁肆默默咽了咽口水。
他的眼神莫名的恐怖,温暖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
“不,不用买了,谢谢你帮我买药。”
祁肆给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随后离开。
温暖一头雾水,不懂他的意思。
······
车内,小方看着老板一脸沉思,猜测他和温小姐肯定又吵架。
“boss,您就让着点温小姐,不然又气走了。”
还去药店,不知道把温小姐伤到哪里?摊上他们老板,也真是可怜,不懂的怜香惜玉。
“你废话那么多,知道女人来那个怎么弄?”
“那个?老板,这你就问对人了,我老婆每次来姨妈的时候,都疼的死去活来,脾气还大,我们男人嘛,当然只能哄着,没事,按摩腰,捶捶背,说些好话,不能让她操劳,总之,什么事都不让她做。
她说一,绝不敢说二,她说往东边走,肯定不能往西边。”
前面他还能理解,但最后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你疯了吧?只是姨妈来了,你就怕成这样。”
“不是我怕,我们男人嘛,肯定要疼老婆,不然,呜呜呜,没肉吃。”谁叫他们是男人,又不生娃,也不来大姨妈,只能在这方面委屈。
难怪自己现在连牵手都是奢侈,对她不好?男人不爽到极点,就算对她好,那个女人也不领情,约她,没时间,什么事都没时间。
祁肆懒得听小方说这些歪理,也只有他这么悲催,自己绝不可能成为那种男人,女人这种单细胞生物,好掌握得很。
买了布洛芬后,车子在超市停下。
“老板,您要买什么?我去买。”这种跑腿的事,哪能让boss亲自去。
“卫······”
祁肆顿住,那个女人的东西让他去干什么?不就是卫生巾嘛,多大个事,买就买。
“我去。”
但是卫生巾哪种好?那个女人喜欢哪种?
某人背着手走进超市,表面悠哉,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他慢吞吞的走到卫生巾区域,眼前各种各样的卫生巾看的他眼花缭乱。
超薄,轻透,棉柔,亲肤,什么鬼?
卫生巾还有这么多类型?
祁肆抵着下巴,眼神时不时的瞟向货架。
一个女人正在挑选,看到闪闪躲躲的男人,嘴里嘟囔一声。“神经。”然后走了。
卧槽,那个女人说什么?
祁肆想着随便拿了走人,他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碰到熟人。
“偶买噶,祁总,真是你,哇,祁总您怎么在这?”
浓妆艳抹的女人惊喜的抱住祁肆的手臂,呛人的香水让他直打喷嚏。
“你是谁呀你?”
他甩开女人的手,离她好几米远,又用手遮住脸,在这里都能遇到认识自己的人,真是倒了大霉。
“祁总,您不认识我啦,我是香香呀。”
女人撅着嘴,不满他看到自己就像看到瘟疫似的。
“什么香香臭臭?我不认识你。”
在他的记忆中没有这号人物,祁肆敢肯定,绝没和她有过什么,因为光是这呛人的香水味,已经让他倒胃口。
“我知道嘛,您看不上我,当时您给了我五十万,让我不做那行,我一直记在心里。”
但她还是在继续,没办法,人一旦过上奢侈生活,就不想再回到贫穷的时候,像她们这种没学历没家世的人,什么来钱最快,只有那行。
香香不觉得自己出卖身体有什么,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当然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做个普通人。
“我没印象,欸,你离我远点。”
自己大方得很,经常给女人钱,谁知道她是谁?
“那好吧,祁总,您在这里买卫生巾呀。”
好男人都是别人的,看,这个男人还帮女人买卫生巾,她怎么就遇不到。
“我会买这个你们女人的东西,怎么可能?”
祁肆淡淡看了眼,踱步慢走。
“没关系啦,我知道您不好意思,这个分日用和夜用,您要买哪种?”香香也是看在他曾经帮助自己的份上,才死皮赖脸的没有走。
男人一听,又撤了回来。“还分日用和夜用?搞什么?这么麻烦。”
见他态度改变,香香心下一喜。“是呀,祁总,我给您介绍,这几种都还可以,轻薄舒适······”
最后,祁肆拿了一大堆卫生巾。
那个香香也不亏,得到一笔为数不小的介绍费,高高兴兴的离开。
结账时,店员难以控制的露出惊讶之色,她好心的问:“先生,您需要口袋吗?”
“不要口袋,我手捧?”祁肆火大的说。
而他身后排队的人全都低笑,某个男人更是尴尬的快要抠出两室一厅,结完账,立马溜走。
淡水湾。
他走后,温暖身体很是不舒服,又睡下了。
祁肆回来时,小女人还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皱起,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心头某处一软,将东西放到床头柜。
“温暖,起来,吃饭了。”
男人的声音出乎意外的温柔,只不过温暖不知道,她总觉得有什么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很烦,很讨厌,想要打。
祁肆抓住胡乱飞舞的小手,忍不住吐槽,睡觉,还想着打,有多讨厌自己?
“起床,不然我咬你。”
他恶狠狠的说,手中的软嫩让他忍不住摩挲。
也不知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什么,温暖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放大的那张痞坏的脸。
而他的手正抓住自己的,她微微扭动。“你握住我的手干什么?”
“你想打我,我不抓住,难道任你打?”白眼狼,睡着都还想打他。
“我以为是苍······”她及时停下,说出来,他绝对要骂死自己。
“苍蝇????卧槽,你把我当苍蝇,你才是白眼狼。”
就知道,他肯定暴跳如雷。“那个,谢谢你帮我买东西。”
她的声音轻轻的,某个男人听的很舒服,气也消了。“起来先吃饭,再吃药。”
看在她道谢的份上,勉强不计较。
苍蝇,妈的,那么恶心,蚊子也比苍蝇要好吧。
“哦,我先去上厕所。”温暖想着洗漱,下了床。
“喂,这个。”祁肆将一个黑色口袋递给她。
一大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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