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刚刚在马路上偶遇。
傅舟就一直跟着许初意,怎么也甩不掉。
“舟少,我们不去找程哥玩嘛?”
傅舟将车停到路边,赶女人下车,“下去。”
“舟少...”
傅舟语气沾染了冷意,“下车!”
女人不情不愿,咬唇下车离开。
之前等红灯的时候,傅舟看见了坐在许初意身边的男人,虽然只是个侧脸,也足以知晓他有多俊美。
不过那男人面容陌生,他并不认识。
能开上千万的库里南,绝对是个有钱的主。
库里南行驶进一家大型布料厂,傅舟开着大G继续跟了上去。
他倒没开进去,而是停在布料厂外,拿了根新的烟抽了起来。
傅舟陷入沉思中,小家伙不是周祁与的女人吗?怎么又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块?
过了约一个小时。
许初意心满意足的买到自己想要的布料,车辆行驶出布料厂时,她在门口又看见了傅舟。
男人那一头金发在光下尤为显眼,他穿衣风格属于痞帅那种,又带着点幼稚的少年气,样貌好看是好看,但太放浪轻浮了。
总让人觉得他很随便,对女人来者不拒。
虽然确实如此。
许初意朝着傅舟暗骂:“金毛。”
傅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想了下,这才明白小家伙骂他是狗!
这一头金发可是他最骄傲的象征,许多女人就喜欢金发的他,贵气!
偏偏小家伙竟然把他比作一条狗?
傅舟捻了烟,不服气的开车追了上去。
这回,库里南停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店前。
许初意要去见叶冰依,临下车前问秦北:“北哥哥,你不跟我一起吗?”
秦北摆弄手中佛串,神色寂然,淡淡的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许初意没多想,只当是秦北不愿意跟陌生女人相处。
她前脚刚进店,后脚傅舟便也跟着进去了。
咖啡店里人员稀少,许初意一眼就看见了叶冰依,只是她面容苍白,有些黯然无神,很伤心的样子?
许初意坐到她对面,目光下移,落到她腹部,“沈三爷没让你打胎?为什么?”
叶冰依葱白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孩子早就没了,可她不能说。
叶冰依想起时泽交代的事,她勉强撑起笑容,看向许初意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三爷真心喜欢我吧。”
“他不可能喜欢你。”许初意想都没想道。
见叶冰依眸间划过悲伤失落的神情,许初意心生不忍,立马找补回来:“我的意思是沈三爷他...”
“他不是不喜欢你,他是没那么喜欢你。”
毕竟时泽有白月光,他只爱那位沈家大小姐。
叶冰依没再聊这个话题,“姐姐,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意点了杯加了糖的拿铁。”
许初意:“谢谢。”
许初意忽然想起个事,“三爷为什么会怀疑我怀孕?还去我家里逮我?”
她跟时泽在一起一年,他向来是相信她不会偷偷怀孕的。
两人上一次做,还是时泽知道她跟秦北的关系,在办公室弄她。
好像那次是没做措施来着。
叶冰依顿时心虚,声音都变小了些:“不知道,三爷的心思我摸不透。”
许初意打量了叶冰依一眼,心想:也是,有时候连她都搞不定时泽,更别说叶冰依这个才十九岁的小姑娘了。
叶冰依见许初意喝下了咖啡,便也放心了。
她道:“姐姐,谢谢你之前帮我送安胎药,你真的是个好人。”
在说话的时候,叶冰依攥紧了自己的衣裙,眸色有些慌,“我还要赶着回去拍戏,就不多聊了。”
“啊,好。”许初意也不过多挽留。
叶冰依刚走,傅舟坐了过来,他‘兴师问罪’道:“小家伙,叫我金毛?骂我是狗?”
许初意骂都骂了,也不怕他记恨。
她笑得嫣然,明艳嚣张,抬了抬下颌,“难道不是吗?”
“小、金、毛!”许初意一字一字的又说了遍。
傅舟往后倚靠着,双手交叠撑在脑后,凝视着她,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上游走,“小家伙,不能说男人小。”
“我可不是小金毛,我是大灰狼,可大可大了。”
许初意最讨厌他这副不管说什么都能扭曲原本含义的模样,她就是骂他而已,他怎么还能往那种事上掰扯?
傅舟坐直身子,悠闲转着脖子上的银链玩,问道:“你不是周祁与的女人吗?怎么跟这个开库里南的男人出来买东西?背着他偷汉子?”
他语气戏谑玩味:“上千万的车,也确实挺有钱,怎么?周祁与不给你钱?”
许初意眉间微蹙,反驳:“谁是周祁与的女人?我们俩早分了。”
闻言,傅舟嘴角扯到耳根,笑得极其开心,像是个即将要得到糖果的孩子,充满期待。
“跟周祁与分了啊,那跟我好吧?”他欢喜道。
“周祁与能给你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
许初意实在烦他,一句话怼道:“我要你娶我,给得了名分?”
她深知这种富家公子哥只会不负责任的玩女人,并不会往家里娶。
果然,这句话把傅舟呛了个无言以对。
许初意继续打击他:“你看,还说什么能比周祁与给的更多,周祁与愿意娶我,你愿意吗?”
傅舟眸色渐深,不知是在思索什么,那双充满光华的明亮蓝瞳也稍稍暗了些。
“你还不如周祁与呢。”
许初意懒得再搭理他,起身要走。
她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头脑晕眩,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一个劲的往后仰。
“小家伙。”
见状,傅舟想去扶她,却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
“三爷?”傅舟大为惊讶。
沈三爷怎会在这?
面对权势财力都高自己一头的男人,傅舟恭敬的唤了声:“三爷好。”
时泽淡漠的扫了傅舟一眼,还是能记起他是傅家小辈的。
时泽颔首‘嗯’了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随后他抱起晕过去的许初意离开这里。
傅舟愣在原地,有些惊诧。
这小家伙跟沈三爷又是什么关系?
她怎么这么多男人?
一个周祁与,一个开库里南的,一个沈三爷。
库里南车上。
盛睿面露着急,说道:“先生,姜小姐被沈三爷带走了。”
秦北丝毫不慌,似乎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结果,“回槐园。”
“可是姜小姐...”
第七十六章 初恋
许初意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时泽家里。
看着熟悉的黑白装潢,她能肯定这里是瀛明居。
时泽的花园别墅。
许初意赤脚踩在洁白的顶级纯手工地毯上,她推开房门往外走。
窗外漆黑一片,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吹着冷风。
空气里雾蒙蒙的,是潮湿的气息,今夜下起了绵延小雨,雨丝一缕一缕地飘落,像是珍珠帘子,晶莹剔透。
许初意顺着楼梯走下去,唤了两声:“沈三爷?三爷?”
无人回应。
而当她走下楼梯来到客厅时,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客厅没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黯淡如薄纱,昏暗的室内让人感到森寒。
男人不似往日穿着严肃正经的西装,而是换了身休闲舒适的家居服,黑衣黑裤,整个人陷入黑暗中,神秘莫测。
明明是熟悉的面容,许初意却觉得极其陌生,大概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场太过逼人,让人感到透心凉。
许初意柔声,试探性唤他:“三爷?”
时泽动了动身子,捻灭了猩红的烟头。
他起身朝许初意走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这么快醒了?”
“也好,只有在清醒的状态下才能深刻的记住教训。”
许初意想逃却好似被什么钉在了原地,身体不听大脑的指挥,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走近,有种危险来袭的惊慌无措,无形的手在紧攥她的心脏,难以平稳的呼吸。
许初意双唇轻颤,疑惑:“什么?”
时泽轻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轻而易举的将许初意抱起扛在肩上,大步向门外走去。
外面正在下雨,许初意慌了。
她挣扎着,捶打着时泽的后背,惊慌喊道:“三爷,您要干什么?”
“别把我扔出去,不要扔我,我知道错了,真错了。”
虽然许初意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但凡事先认错服软总归没错。
男人没回应她。
陈京见时泽去了外面院子,连忙拿来雨伞撑开给时泽挡雨。
许初意没猜错,时泽真把她扔到外面淋雨了。
她惨兮兮的摔倒在坚硬湿滑的石板上,磕得膝盖生疼,雨水接连流淌在她脸上,一时睁不开眼睛。
许初意撑着地面立直身子,抬眸向上望着时泽,男人有下属撑伞,一点也没被淋到。
时泽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摩挲着绿玉扳指,居高临下的凝视许初意,那浓稠的黑眸阴寒至极,带着怒意和戾气,不含半点感情。
仿佛下一秒就能化身恶魔罗刹,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一整个吞下,连骨头不剩。
时泽语气平淡:“你跟傅家那个小少爷又是什么关系?”
尽管两人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可时泽还是疑心许初意勾引了傅舟。
许初意摇头,如实说:“三爷,我真不认识他,跟他没关系。”
“呵。”
许初意这话,时泽是真不信。
有裴寒楼这么个前车之鉴,他再也不相信许初意会是个安分性子。
只怕她真正厉害的勾男人手段,他还没见过呢。
以前算是小瞧了她。
“今晚就跪在这好好反思反思你的错。”男人声音无比冷漠。
许初意想起什么,连忙拽住时泽的裤脚,语气急促,更像是在表忠心:“我跟裴寒楼分手,三爷,我跟他分。”
“真跟他分,我不要他了。”
管他秦北有没有姜淮的心脏,她得先保证自己活着啊。
明显时泽还在为上次她死活不分手的事生气呢。
“许初意,最后一次机会你已经用过了。”
他耐心有限,上次是他能给她的最后机会,可惜,她不识趣。
为了平息男人的怒火,许初意立马低头服软,好言好语哄他:“宁宁还爱三爷,宁宁最爱的男人就是三爷您了。”
“三爷,宁宁服侍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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