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也可以,不过很容易扯到伤口。”他说着,还真抓了衣摆开始往上扯,然后一脸痛苦表情,“疼……媳妇,你真不心疼我啊?”
明知道他是装的,但沈泠绵还是心疼了。
轻咳一声,顶着泛红的脸,把他的上衣和裤子都脱下。
精悍完美的男性身躯展露在她面前。
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早就知道他身材好,没想到跟她前世见过的各种顶级男模比起来,丝毫不输半分。
这么好的身材,搁前世,分分钟被顶级时尚圈疯抢。
“媳妇,我好看吗?”秦洧笑眯眯道。
沈泠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盯着他的身体看,急忙别过脸。
秦洧失笑,故意朝她凑近,压低声音蛊惑道:“我是你男人,人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少贫嘴!”沈泠绵咬牙,把毛巾丢给他,“剩下的自己擦!”
他身上脱得差不多了,就剩个裤衩。
该擦的也都擦过了,之后的过于亲密,她真干不来。
“我去做饭。”她红着脸,扭头就跑,当然没忘记给他关门。
秦洧暗道可惜。
媳妇太害羞也不是件好事啊。
眼看着没几天他就要北上了,也不知道临走之前能不能跟她亲密一回。
不然,等他北上进修,跟她联系只能电话和寄信,再想见面亲近,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她难道一点也不想要吗?
他都快想疯了。
于是,擦完身,换好衣服后,他就走下楼来,想要跟沈泠绵好好探讨这个问题。
门口突然被敲响。
“秦洧,是谁来了?”沈泠绵端着菜出来,看到是一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面色一沉,“他是谁?”
“国营厂招聘部的曹主任。”秦洧说着,脸色也不太好。
沈泠绵面色一变。
先是宋娇娥,现在又来一个曹主任,有完没完?
“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沈泠绵立刻赶人,生怕曹主任不知道从哪里也掏出一把刀来捅人。
“别误会,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请程主任帮忙的!”曹主任欲哭无泪。
沈泠绵抄起扫帚,警惕地瞪他。
曹主任苦着脸,“宋辉强被抓的事在厂里传开了,上头委派了新厂长来接任,但新厂长对咱们厂不太熟,需要人协助。”
跟姿美服装厂不同,他们厂是国家资产,宋辉强虽然是厂长,但说到底也是打工的,只是在厂里话语权最大而已,厂子并不是他的个人财产。
宋辉强被抓之后,上头震怒,派人来把厂子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把宋辉强的党羽都揪出来辞掉了。
现在厂子一片混乱,新来的厂长有点镇不住,需要一个得力干将帮助迅速稳住人心。
“你这两年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新厂长特别欣赏你,想要任命你当副厂长,尽快帮他把厂子秩序拉回正轨。”
从主任到副厂长,连跳好几级呢!
如果是以前的秦洧,肯定会高兴,毕竟他媳妇就在服装厂当副厂长,他怎么能落后呢?"
可是现在,他拒绝,“曹主任,对不起,我不会再回国营厂。”
曹主任一呆,他压根没想过秦洧会拒绝。
国营大厂的副厂长啊,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职位,而且秦洧才20来岁,能坐到这个位置已经让多少同龄人望尘莫及了,他竟然拒绝?
疯了吧?
“是因为宋小姐吗?宋小姐捅伤你的事我听说了,还听说她最后被判刑3年,她纠缠不了你的!”
“不是因为她,而是我也已经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
不管曹主任怎么劝,秦洧就是不松口。
曹主任无功而返,表情苦得快哭了。
卢奶奶就在院子外面,也觉得匪夷所思。
拒绝国营大厂的副厂长职位,这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说不定他有更远大的理想呢?”旁边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说着,眼睛直勾勾望着秦洧。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而他拒绝这么好的职位,这魄力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有的。
“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是他媳妇。”
“他结婚了?”年轻姑娘皱眉,有点不高兴,“那女人是什么来历?”
沈泠绵并没有逢人就炫耀的习惯,所以从来没跟卢奶奶说过自己在服装厂当副厂长。
在卢奶奶眼里,她长得不错,为人处事也体面周到,但终究只是个进城打工的农村妹。
那年轻姑娘皱眉,“他怎么看上这么个女人?”
卢奶奶又说:“他们说是夫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有夫妻之实。”
卢奶奶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小两口是什么情况,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所以他们等于没结婚?”年轻姑娘扬眉,隔着窗户看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若有所思。
沈泠绵并不知道,赶走一个宋娇娥,转眼可能就要来另一个姑娘。
吃过晚饭后,她把文件摊开,开始忙活。
服装专卖店开业在即,事情实在太多了。
店面装修要验收,服装要上新和备货,销售员要培训,开业的促销方案要定下来……
每一项都需要她过目审核,稍不留神,工作就堆积如山。
秦洧受伤,她不好一直在厂里加班,所以不少工作都带回来,等给秦洧换完药之后,才有空坐下来工作。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响,秦洧就坐在旁边看她。
越看越舍不得。
等到时钟走到十一点,他终于忍不住,直接把文件盖上,“太晚了,休息吧,再看就伤眼睛了。”
沈泠绵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点头,下一秒,猛地精神了。
因为某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衣摆钻进去,摸上了她的后腰。
沈泠绵咬牙切齿,“放手。”
“不放。”秦洧耍无赖。
不仅不放,他还把人压倒在床上,倾身就压上来。
垂眸看她,目光灼灼,含着热火。
沈泠绵感觉不妙,想推开他,但已经来不及,被他拽住手,高举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