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妇(明真赵延卿全章节完整版)在线阅读-明真赵延卿(下堂妇)全文无删减免费赏析

时间:2023-04-28 17:08:2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从前,我最喜欢的便是他的温柔,如今却是恶心到了极致。
我嘲弄的瞥了他一眼,跛着脚走过去。
“看过了,可以走了?”
许是没料到我会如此冷淡,赵延卿愣了下,下意识想伸手扶我。
我微微侧身,避开了。
他僵了一僵,似乎是为了掩饰尴尬,又看向我的腿,柔声说道,“你的腿还是要找大夫看看才是。”
呵,当初在京都时不寻御医替我瞧,现下却告诉我要找大夫?
赵延卿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我冷嗤了声,没理会他,推开门一瘸一拐的回到屋里。
赵延卿也跟了进来。
许是屋里的环境太差,让他无处下脚。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找了条长凳坐下,然后又随手将猪肉放到了灶台上,一边寻木柴生火,一边扫视周围,最后蹙眉问我,“阿真,屋里怎么连张桌子都没有?这一年,你就这样过的?”
赵延卿的话让我想笑。
五年前他也在这间屋子里住过,桌子是怎么没的,他不清楚?
也对,从四年前他恢复记忆后,我便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至于我们的从前,赵延卿更是半个字也不愿提及。
我心中讥讽,面上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指了指外头,冷冷又说了一遍,“容王殿下,时候不早了,早些回驿站吧。”
“阿真,我可能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日子。”我话音未落,赵延卿突然将我打断。
灶里火苗熊熊燃起,他放下手中的火折子,随手拿起灶台上的木瓢,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向我解释。
“这回办差,是秘密的,不好去住驿站。另外,我还需要一个留在青阳县的理由。”
“你我曾是夫妻,我若与你同住,便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言外之意,是想借着挽回我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赵延卿当我是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滚!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

我想都没想,抓起脚边的木桶便朝赵延卿砸过去。

赵延卿的身手极好,轻易就躲开了我的攻击。
嘭的一声巨响,木桶没能砸到他,却砸进了大铁锅里,热水瞬间向四周溅起。
我站在不足半丈远的地方,还未回过神来,就见水花扑面而来。
我惊慌的想要往后躲,可因为腿脚不便,慌乱之下,反而失衡前倾,直直朝着那热锅扑去。
“啊!”我捂住脸,吓得尖叫出声。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跌入热锅里时,赵延卿一把将我拽了过去。
哗啦,滚水泼了满地。
而我,撞进了赵延卿怀里。
他双手极快的撩起我的头发,又扯开我的衣襟,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最后长长舒了口气。
惊吓过后,我本能的推开了赵延卿。
赵延卿似乎也因为方才的搂抱而尴尬,他轻咳了声,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神情,温柔的问我,“没事吧?别的地方有没有被烫着?”
这就是赵延卿,时时刻刻都是那么温和有风度。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温和的人,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构陷弄瘸了腿,看着我的孩子惨死而半点不动容。
想起往事,我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赵延卿见状,从怀里掏出手绢想要替我擦泪。
我猛地后退了一步,凶狠的瞪他,“别碰我!”
“阿真……”赵延卿皱了眉。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张大娘的声音。
“明真啊,作甚呢弄这么大动静?”
“对了,明天你就别洗衣裳了,我跟老李家的说好了,明儿中午你去茶楼跟李屠夫相看相看,要是处得来,等过了年就成亲。”
“不是我说你啊,你男人都死了好几年了,你是时候找个……依靠了。”张大娘端了一盘饺子,扯着嗓门儿进屋,看到赵延卿的刹那,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愣住片刻,不敢相信的朝赵延卿走来,惊声道,“这这这……这不是赵相公吗?你……你没死啊?”
那一瞬间,我看到赵延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
张大娘不知是被他吓到还是太尴尬,干笑了两声,说了几句恭喜的话,放下饺子就走了。
赵延卿走到我面前,手轻轻搭在我的肩头,深邃的凤眼凉飕飕看着我,挑了挑眉,冷笑,“茶楼相看?年后成亲?是什么意思?”

第002章、做戏罢了
“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扒开他的手,笑得讥诮,“容王殿下,难不成和离后,我还要为你守身如玉?”
“明真,我……”赵延卿似乎想说什么,顿了顿,最终合上了唇。
深深的凝着我片刻,那张清隽面庞又恢复了平素温润。
仿若先前什么也不曾发生,赵延卿重新走到灶台前,卷起袖子将木桶从锅里捞了出来,又简单的把屋里收拾了一下,最后将带来的布匹拿进里屋归置好。
然后,赵延卿又缓缓走到我身侧。
一边按着我坐下,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说道,“明真,我在青阳县有一处宅子,明天你就搬过去。”
“还有……”他看了看我的腿,似乎怕伤我自尊,稍微顿了下,才继续说,“明真,你的腿必须治,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跛着。明日我要去县城一趟,恰好我认识城里的一位神医,明早你与我同去。”
赵延卿要给我治腿?
真可笑,从前明明可以治,他活生生叫我拖成个残废,如今又装模作样,无非就是想叫我心生感激,旧情复热,配合他演一出破镜重圆的戏码。
在他眼里,我就那样蠢?
我讥讽的望着他那张清隽面庞,忍不住发了笑,“赵延卿,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假装对我好,我就会像从前那样对你死心塌地,然后傻傻的被你利用?”
“我告诉你赵延卿,我绝不会配合你演什么破镜重圆的恩爱戏码!你若非得赖在这里,夜里我一刀结果了你!”
“你敢吗?”我声色俱厉,正凶狠威胁赵延卿,他却将钥匙塞进了我腰间的布包里,漂亮的眼眸弯起一丝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揉着我的头发应和,“明真,你说得对,我待你好的确是为了让你配合我。既然你都看明白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
“你若老老实实陪我演完这场戏,待案子结束后我便离开,到时任你如何编派我都行,但你若是不听话……”
赵延卿扬了扬唇,俯下身子向我凑近了,带着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低语,“阿真,你信不信,不出三日,整个青阳县都会知道你被始乱终弃,你为争宠构陷昭和县主不成反被弄瘸了腿也会传遍青阳县。”
“你说,到时名声臭了,你在这里可有容身之处?若离开青阳县,你又能去哪里?”
“你执意与我和离回青阳县,不就是想着先保住命,总还有机会找我寻仇。”
“可我若现在就不想让你活了,你还如何向我报仇?”
他抿唇笑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万没有想到一贯温润的赵延卿会出口威胁人,偏还全都让他说中了。
我一时间既惊愕又愤怒,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我没反驳,赵延卿眼底里流露出一丝满意,淡笑了声,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润模样,伸手摸着我的发丝,柔声说道,“好了,先进屋歇着去,做好饭我叫你。”
赵延卿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自顾自的起身重新将灶火生起,又取来木盆把猪肉洗了一遍,最后放进热锅里捞水。
他原本是不会做饭的,这些都是五年前失忆时跟着张大娘学的。
几年没有动手,赵延卿倒也没生疏,不出半个时辰便做了一锅肥瘦适中的东坡肉。
再煮些米饭,把张大娘端过来的饺子热一热,配上陈醋,煮上一盆子青菜汤,从张大娘家中借来小桌子,便算是吃了一顿年夜饭。
夜里,赵延卿用干草就着破棉絮在我床前打了地铺。
一夜天明,我苏醒时,赵延卿已没了身影,床畔的干草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赵延卿昨夜躺过的地方放着一双湖蓝色蜀锦绣花鞋,鞋里头还塞了双锦袜。这样色调,这样款式的鞋袜,我曾在昭和县主那里见过。
所以?这是昭和县主替他备的。
呵呵,这对狠毒夫妻为了利用我,还真是费尽心机。
我心中冷笑,缓缓起身,赤着脚步出里屋,将那双绣花鞋扔进了燃得正旺的火堆里。
伴随蜀锦被烧焦的气味,赵延卿不知何时从屋外走了进来。
今日他换了身墨色锦衣,头发也只用一支兰花玉簪简单束起,衬得他本就清冷的五官更冷了几分。
见我赤脚站在灶前,他微微皱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水桶向我走来。
等看到灶里已然烧了一半儿的绣鞋,赵延卿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但最终,他也没说什么,只进屋将我的旧鞋取来扔到我脚下,淡淡的说,“穿上,别着凉了。”
他语气平和,清透好听的嗓音里没有半分不悦。
话毕,赵延卿又将灶里的火熄灭,舀了瓢沸水倒进铜盆里,掺着刚打回来的凉水浸湿帕子递给我,接着便去里屋收拾行李。
赵延卿的动作很快,我洗漱完毕时,他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我一穷二白,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简单的拿了几件换洗衣裳,同张大娘告别后便随赵延卿上了马车。
时隔四年,再坐上这辆象征着皇权的华贵车舆,我再无当初的欣喜,更无初入京都的胆怯忐忑,只觉得恶心,恶心关于赵延卿的一切。
许是我眼底的厌恶太过明显,引来了赵延卿的不悦,他轻唤了我一句,温声提醒我,“阿真,破镜重圆的恩爱夫妻没有像你这样板着脸的。”
“那容王殿下想要我如何?”我冷眼看着他,讥讽的笑了,“原本就是做戏罢了,难不成殿下真想与我破镜重圆?”
“到时昭和县主恐怕又要自戕了。”
“阿真,那鞋袜不是昭和县主备的。”我嘲讽的话未说完,赵延卿忽然深深看了我一眼,解释的语气道,“我与她…也并未成亲。”

第003章、养了外室?
赵延卿没娶薛南音?
这是为何?
小皇帝忌惮薛家与赵延卿联姻,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可是,赵延卿和薛南音爱而不得又如何?哪怕他们死了,我的明儿还是回不来了…
想起明儿,我对赵延卿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我心中悲凉,冷淡回他,“容王殿下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此事与我何干?”
赵延卿再一次被我的冷漠伤及自尊。
他面色一僵,侧过头没再说话。
片刻后,才又挽尊似的递给我一个极精致的青铜汤婆子,淡淡道,“路上有些冷,你且先用这个,等到了再换身厚些的衣裳。”
说着,他便将裹着胭脂色布套的汤婆子强行塞到了我手里。
刹那间,一股暖意顺着手心向我全身蔓延。
今日的雪很大,说是天寒地冻也不为过,在屋内还好,此刻在外头,我的确有点冷了。
故而也就没有像先前那般冷漠拒绝。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抱着那汤婆子时,我似乎从赵延卿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心疼。
“阿真,当日为何不肯要我给的银票,平白的将日子过得这样糟糕。”
“你瞧瞧你这双手,都成了什么模样?”
赵延卿皱眉看着我的手,有些责怪的语气。
说话间,他缓缓伸手,似想触摸我。
我不知赵延卿为何突然如此关心我了,但是对于他的关心,我不会有半分温暖,只会感到恶心。
在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时,我重重抽回了我的手,狠瞪他道,“别碰我。”
“阿真…”赵延卿又唤了我一句,那双本就时刻透着温柔的眸子勾勒出几分愧色,顿住片刻,又缓然将他的手收回。
然后侧头望着外头,神态悲凉而孤寂。
若是不知道的,瞧了他这副神情,还当是我负了他呢。
赵延卿就是这样一个虚伪毒辣,却又善于伪装的男人。
我心中嘲弄,攥着手中的汤婆子,极想狠狠砸到他脸上。
思绪间,已过去一个时辰,马车在春风巷停了下来。
赵延卿拉开门,一名小厮笑脸盈盈的递上脚凳,伸手扶他道,“爷,您回来了。”
“嗯。”赵延卿推开了他的搀扶,一边伸手扶我,一边又问道,“小少爷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小少爷?
我正疑惑,却见一名三四岁的男童从赵府门口跌跌撞撞跑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妇人。
那妇人一见赵延卿便急忙走上来,笑盈盈接过他的外袍,问道,“爷,您这是去哪儿了?怎的一夜未归,平哥儿可想你了,昨夜里生着病,还一直喊爹爹呢。”
平哥儿?爹爹?
所以,赵延卿是在这处养了外室和私生子?
所以,不是皇室血脉不容流落在外,而是我的明儿不配活着。
我冷冷打量着那妇人与那男童。
男童三岁半左右,长得与赵延卿极像,我的明儿若活着,也该是这么大了。
所以,赵延卿当年与我成亲时,便和这妇人在一起了?
那我算什么?挡刀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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