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茉特地挑了一个包厢,而那刑部尚书之子就在她的隔壁,果不其然,沈以茉刚坐下没多久,那人就急忙来敲门。
“这位小姐,劳烦开一下门,我似乎有东西落在这里间了。”
沈以茉朝阿紫示意,阿紫才冷着脸去开门,还暗暗低骂:“不要脸的癞蛤蟆!”
待来人进来后,那眼睛黏在沈以茉身上扯不下来,还自以为风度说:“这位小姐,薛为之这厢有礼了。”
沈以茉不咸不淡答,“薛公子,你有物落在此间?”
薛为之马上说:“只家母祖传的一支祖母绿镯子,这可是传给我未来娘子之物,故此,我才冒昧打搅小姐。”
沈以茉点了点头,“既如此,你便好生寻找。”
说着,沈以茉便移步出去,还没跨出房门,就听薛为之说:“小姐留步!”
他绕道了沈以茉面前,又说:“打扰了小姐雅兴,为之甚是过意不去,小姐不若去隔壁包厢稍作休息,让为之作为赔礼可好?”
沈以茉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果不其然便听薛为之身边的小厮说:“小姐,我家公子可是刑部尚书之子,给你赔礼那是看得起你!”
沈以茉貌美,可一身打扮却朴素,瞧着不像是咸都大户人家的女儿,薛为之自然按奈不住。
沈以茉心中冷笑,却暗想,这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当年他父亲薛从间逼巫氏一族落难,还见着貌美的族人想强占,生生把刚及笄的姑娘逼得自缢而亡!
如今,她也要他们尝尝家破人亡的疼苦!
第23章 离结束还远
薛为之在隔壁厢房点了迷香,这是他一贯用的手段,沈以茉自然“如愿”昏迷过去,被薛为子迫不及待带去了薛府。
可巧的是,刚到家就被人叫去前厅陪客,还是他拒绝不了的。
待他回来,却发现人不见了。
薛为之大发雷霆,可却又不敢声张,只私自找人,可他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呆在他父亲的书房。
而薛从间早已吓得瘫软在椅子上。
“左相,好久不见,这十年来你过的可还好?”
此时此刻,沈以茉眉心的那道曼珠沙华印记流淌着血色的亮光,薛从间唇齿抖着,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沈以茉却冷着来拿继续说:“左相当初在朝堂上的嘴脸,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呢……”
沈以茉回想起从前那丑陋一幕,手中的红光一闪,化成刀尖就朝薛从间刺去!
没有血液流出,可薛从间却抖得不听,瞬间汗湿了衣襟,他张大嘴喊着,却发不出声音。
知道沈以茉觉得够了,这才解掉他的禁言术。
薛从间立即跪地求饶:“沈以茉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只是,求您开恩饶过我的妻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沈以茉冷眼望着地上不听磕头的人,心中冷意更甚,他还好意思求饶,当初屠杀巫氏一族,他可连襁褓里的孩子都尽数斩杀!
她如今杀了这些人倒是不废吹灰之力,可是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可太便宜他了!
于是,沈以茉说:“要绕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可是你儿子请回来做客的,你就这么敢我走?”
薛从间连忙求饶:“公主看得上薛府是卑臣的荣幸,公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沈以茉这才点头。
自此,沈以茉便住进了薛府最好的院子,薛从间不敢多言沈以茉的身份,只对外宣称是一位贵人。
一开始府内还安宁,可不到几天传言就不对了。
薛从间的妻子摔先闹了起来,“什么贵人!我看她就是外头的野狐狸精!看我今天不把她撕碎她的皮!”
而薛为之也恨很冲来,如今他可是知道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就让叫他父亲“霸.占”了!
而沈以茉却一改那天在书房的强势,只柔弱站在薛从间的不远处,微微低着头,瞧着似乎潸然欲泣,一副被强迫的模样。
而薛从间却说:“你们胡说什么,公……这位小姐是大贵之人,容不得你们编排放肆!”
“我放肆!她占了最好的院子,都骑到我头上了,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还说我放肆!”
尚书夫人说着就冲了过来。
“胡闹!”薛从间连忙拦住,生怕人触怒了沈以茉,全家遭殃。
而沈以茉更是冷说:“既然薛府容不下我,那我离开就是。”
薛从间顿时后背一凉,忙说:“怎么会!卑职这就把人赶走!”
若是此刻沈以茉大开杀手,江国根本没有能救他!
若是以前,国师那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自十年前那一战,国师就算此刻来了,恐怕也只有为沈以茉递刀的份!
沈以茉兴味瞧着这一场闹剧结束,见薛从见离去之时还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可笑。
他莫不是觉得,这就结束了吧?
第24章 一切和她无关
沈以茉进屋后不久,便进了密道去了薛府的密室,而阿青已经在密室等着了,见沈以茉过来,连忙把整理好的书册搬过来。
“尊主,所有有用的文案都在这里了,这薛从间藏着很深,没想到他竟然是南国的暗探!”
沈以茉冷眼放开那推书册,看完心中也明白当初薛从间费力拉下自己外祖父,恐怕也本着坏了江国根基的目的。
他是南国的探子,也难怪他咬死巫氏一族,死帮江国前皇后李微澜了。
“都是昏君,北朝那个可比我的那位“好父皇”强多了。”
沈以茉没有在密室多待,只吩咐:“把证据收拾好。”
她刚一出去,便见阿紫满脸阴沉走来,“尊主,那癞蛤蟆舔着脸想加见你呢。”
沈以茉想着在密室里见到的消息,思索了一会儿,便让阿紫把薛为之从后门放了进来。
“卿卿,你可叫我好想——”
薛弋㦊为之一进来便朝沈以茉扑来,沈以茉懒得应付他,干脆运转灵巫之力给他下了一个幻术。
之后让阿青看着人,自己便离开了。
三天后的夜晚,薛府的书房突然火光冲天,阿青陪着沈以茉呆在阁楼上望着火光。
待禁军来了之后,阿紫便说:“尊主,我们走吧。”
沈以茉却说:“你和阿青先走吧,我再待一会儿,这火甚是好看。”
阿紫不解,正疑惑着,却又听沈以茉说:“秦祁,我说的对不对?”
阿紫朝后方望去,却发现秦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她根本没感觉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阿紫又瞟了一眼貌似怡然自得的沈以茉,这才离开。
只剩下两人后,秦祁朝沈以茉走来,却并没有斥责,只问:“玩够了吗?”
沈以茉没理他,只盯着对面的火光,意味深长问:“秦祁,你觉得今日这场火的光芒和十年前那场献祭的光芒比起来,谁更厉害?”
秦祁捏紧佛珠,却什么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