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言问:“不送送我?”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一副有话说的模样,说:‘走吧。“
徐斯言跟她往外走了一段路,才缓缓道:‘昨天我打听到,你喝了脱单水。不过我而叮嘱那群人别往外说了。“
她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解释,连是否是真的喝了也没有说,反而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徐斯言打量着她,说,“当年也抽到我喝,你就在边上。旁边也有人说过这是什么,那是他们玩的开的取乐的东西。我没喝,但你不至于没听见。”
江若华笑了笑,说:“我记不清楚了,也许当时坐的远,本来就没有听见这回事。”
他满脸怀疑的看着她,何止是怀疑,分明是一点都不相信。徐斯言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现在,完全看不懂你。我感觉我似乎很了解你,可是我感觉那些了解都是假的。安纯,我回过头去想,你上次跟我亲密,还是觉得太巧合了,你真不是利用我跟衣兮月离婚?”
江若华面色温和,半点心虚模样都没有,也不开口,像是随便他怎么说。
“温远辉的腿,也是我动的手。“徐斯言说,”在那之前一段时间,你对我的态度也很好,并且也是一副被伤透的模样,我替你不平心疼你,才找了温远辉的事。我总觉得,每回你有用的到我的时候,你才会给我点甜头。安纯,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我多想?“
江若华神情不变,说:“你回去吧。”
“江若华,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手掌之下,胳膊纤细,好像一用力就要折了。
江若华嘴角带笑,神情温和:“我一直都告诉你,我早已经不再喜欢你。”
“你不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我不相信你心里没人。”徐斯言压抑着情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些。
两个人对峙着,站了许久。
徐斯言看见不远处往里走的人影,突然道,“衣兮月呢?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江若华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说过,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跟他的以后,问他没什么意义。”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衣兮月就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提着很多礼品,脸色看上去有些疲倦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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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言看了衣兮月片刻:“来送礼?”
“家里那边让我过来回礼。”衣兮月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拎着东西往陆家走,放下东西没说两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陆英芝算是难得招呼他喝杯茶再走,他也没有喝,客气的解释着自己等会儿还有事。
离开时路过江若华时,也像往常那样打招呼,寒暄的客套中带着分寸,将距离感拿捏得很好,道:“安纯姐,风大,别在外头吹冷风了。刚出院得注意身体。”
徐斯言道:“我要走了,她出来送送我。”
衣兮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道:“那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直接当作没听见刚才的话。
做人来说,这其实是不错的方式。避免双方尴尬。
衣兮月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江若华很少声音会突然之间淡下去,说:“你没必要故意在他面前说这些的。”
“你不是不在意?”他目视前方,并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道,“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你要是不高兴,之后我不再说了。”
恋爱里的男女,才喜欢纠结前任的事,但喜欢纠结前任,也并不是明智之举。就算她现在真的跟徐斯言在一起了,也不喜欢他一直总提衣兮月。更何况现在并没有在一起。
他甚至还打乱了她的计划。
江若华转身往回走,并没有再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徐斯言喊她:“安纯。”
“你走吧。”她说。
徐斯言看着她的背影,到底是没有再跟上来。
.
江若华一进屋,顾泽元就凑上来,说:“姓徐的跟你说什么了?”
“明天过年,你还往我这里跑?”
“找不到你,所以来看看,一会儿就走。”顾泽元说,“现在的男人,可真都不怎么靠谱。”
“你不也是男人?”
顾泽元说:“可是我靠谱啊。安纯姐,你跟这些男人也用不着瞎搅和了,反正慢慢来,要是遇不上合适的,之后我可以娶你啊。我比他们都靠谱。”
江若华不以为意:“你好好上你的学,要是想恋爱,找找同学。”
顾泽元倒是想的开:‘爱情这东西能持续多久,说起来还是亲情可靠,亲情才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交情。你以后要是想嫁我,我求之不得。还有个小不点可以供我玩乐。“
江若华恬淡的笑着,说:“等你遇上喜欢的人,你就不这么想了。”
“那我还不如努力努力,喜欢你呢。”
江若华让他别耍嘴皮子功夫了,叮嘱他回家看一看,也别跟家里人吵架。
顾泽元替她拨了下头发,说:“要不是不方便,其实我最想跟你一块过年。跟你一起才是最自在的。要不我明天吃个年夜饭就回来,来你家跟你培养感情?咱们都长得好,指不定还真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江若华把他给赶走了。
他在外头还继续劝她:“安纯姐,你考虑考虑,我真心的,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了。”
陆英芝听的有些好笑,说:“这孩子在你面前可真贫。”
江若华笑了笑,想起什么,拿出了手机,通过了衣兮月的微信好友申请。
明明是他加的好友,按理说,他应该有事,只是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发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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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兮月不仅仅是当天没有发消息,第二天醒来,江若华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动作。
反而朋友圈,转了一条魏氏的推文。
江若华也没有在意,新年里,是陆横山难得在家的时候,每每这会儿,陆英芝总会格外心情好,几乎什么事情都亲自动手。
陆衡山对她一直很冷漠,夫妻之间这么些年来,甚至不如陌生人。今天却是难得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一句话,就让她热泪盈眶,她擦了擦眼睛,说:“夫妻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你跟安纯坐着,我去做饭。”
客厅里,江若华跟陆横山尴尬的坐着,尤其是后者,如坐针毡。
“我跟你妈,相差两岁。后来你爸喜欢她,那时候婚约父辈说了算,她和你爸订亲的时候,我们正在恋爱,你妈死活不同意嫁给他,我没去争取。后来她到底拗不过家里,嫁给了你爸。”陆横山说。
“我最开始进陆家,本身就是养给你姑姑的,我不能反抗陆家。”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真真假假,没什么区别。”江若华说,“你应该做的,是对我姑姑好点。”
她说完话,就起身上了楼。
陆横山的话留在了喉咙里。
其实新年对于江若华而言,意义是不大的。人家家庭团圆,她什么都没有。
对她来说,甚至比不上寻常时候,那会儿起码大多数人都是有一个人,新年的对比难免让人觉得凄凉。
吃完年夜饭后,她跟陆英芝聊了会儿天,就自己一个人待着了。
她在当初教的学生群里发了红包,所有人都热闹起来,唯独温湉,一句话也没有出来说过。谁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
群里有人艾特她出来说话,她也依旧没什么动静。
江若华又给叶晨曦他们发大红包,只不过她也没有时间陪她闲聊,回家了,都要陪家里的老人。
唯独徐斯言和范起,一人都给她发了一个大红包。
她算是年长的,也只有他们俩,岁数比她大。
她没有领徐斯言的,但是领了范起的,说:【这么多个,手都酸了,我没有收过这么大的红包。】
范起:【真的假的?】
江若华刚要说是真的,却忽然想起之前刚跟衣兮月在一起那年,他非要把他收到的所有红包都给她。
她不肯要,说他年纪更小,要给也是她给。
衣兮月那一天,都不怎么高兴。
后来她收了,他才大半夜偷偷溜出来找她,说:“江若华,我喊你声姐,是怕你不敢管我,我甘愿当个后辈,你就能光明正大的使唤我。但你看看你,你把我气死算了,居然真把我当弟弟了。”
衣兮月说:“我说了,他们不要你,我要你的。没人给你红包,我就一次性给一个别人都收不到的数。除非我之后进棺材了,不然我每一年肯定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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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华回神的时候,回范起的话变成了【很少收到这么大的红包。】
别人守岁,她也不守,老早就睡了。
正月初一,就要热闹多了,爱玩的都出来玩了。
只不过江若华很少跟小辈混迹一起,而是陪着陆英芝走动,见的都是太太圈的。今年是陆英芝跟魏母掰了,陆英芝不爱出门走动了,她才出去跟大伙唱歌。
顾泽元同学的圈子,江若华不是很处得来。
她只是安静的坐着,没一会儿,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没想到是衣兮月的。
他问她在哪。
江若华说了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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