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他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冷冷道:“你对岑云云云做的事情,我会一点一点,让你尝到苦果的滋味。”
宋以淮绝望地瑟缩在床边,看着他如同一个满足的恩客,从容地穿上衣衫,踩着地上的摄像机和三脚架,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明天你和舒漫的婚礼取消了,你到我这里来。”
“你说什么?”
“我的未婚妻被你害死了 ,你自然要赔我一个。”
顾昇扬长而去,只剩下宋以淮一个人,狼狈地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顾昇说得没错,这一切,都是她应该得的。
可是,凭什么是她受尽折磨?
她的一切都被毁了。
在人前,她是风光无两的大摄影师,天之娇女,即将嫁入钟家,一片光明。
然而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脸去见自己的未婚夫了。
第3章 你人在哪里
她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第二天的天明。
手机急促的铃声将她从绝望拉回了现实。
“宋以淮,你人在哪里?我儿子在医院里躺了一夜,你又在哪里疯?”
电话那头,传来舒漫母亲恼怒的声音。
她赶紧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赶往医院。
钟母一看见她,便是劈头盖脑一顿骂:“你昨晚死去哪里了?我家冉晨怎么会发病的?说呀!”
“钟阿姨我……”
以往每一次,舒漫发发病都是她彻夜不眠地守在身边照顾,可是昨晚、昨晚……她却是导致舒漫发病的罪魁祸首。
她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柔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就是宋以淮?”
宋以淮抬起头来,看见一个模样甚美的女人,趾高气扬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愣了愣。
“原来就是你呀,新婚前夜跑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还被自己未婚夫抓了个正着,现在你还有什么脸来医院探病?”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冉晨自己告诉我的呀。”女人轻蔑地冷笑。
宋以淮的心一沉。
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说这些?
此时,钟母的脸色已经被气得铁青:“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宋以淮,你果然是个婊子,难怪冉晨一醒来就跟我说,要取消婚约!”
钟母怒极,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要甩过来。
宋以淮不敢躲闪,只好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人目光齐齐向她这边涌来,夹杂着或轻蔑或嘲讽的大声议论。
而钟母的那一巴掌,却并没有落到自己的脸上。
“冉晨,你做什么?”钟母眼看自己儿子走出病房,拦住了自己。
舒漫看也没看一眼宋以淮,只对他的母亲说:“妈,打这样肮脏的女人,岂不是脏了您自己的手?”
她脑袋里嗡嗡地,周围所有的目光和议论都似乎可以并不存在。
她一把抓住了舒漫的手:“冉晨,你刚刚……说什么?”
他说——她脏。
手无力地垂落,是啊,她是脏。
舒漫一把搂过旁边那个女人的腰肢,轻声道:“水水,我们走吧。”
“那她呢?”那个叫水水的女人身娇体软,立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宋以淮不可置信地问道:“冉晨,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明显吗?宋以淮,我们分手了,是我甩的你。我们的婚礼完了,现在,她才是我的新未婚妻。”
“不……你……你一定是在骗我……”
“滚开!”舒漫一把推开了她的手,仿佛她多碰自己一下,都肮脏无比。
“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跟我说话。”
宋以淮还想追上去,被舒漫这一推,顿时踉跄一步,险些跌倒在地。
但是,她并没有跌倒。
因为有一只手及时地出现,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转过头去,看见一身冷调西装,而西装的主人,正是那张森冷可怖的脸——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舒漫,宋以淮现在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你最好还是对她客气一点。”
顾昇话音未落,周围早已一片哗然。
第4章 做我一辈子的宠物
“哟。还否认?现在连奸夫都来了,宋以淮,我们钟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居然在结婚前夕给我儿子戴绿帽子!铝驺”
舒漫妈妈不停的数落着,宋以淮只觉得羞愧难当,她愤恨的瞪着顾昇,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我是来给你解围,你别不识好歹!”
什么解围,分明就是让她难堪。
很快,周围的人全都被顾昇叫来的保安赶走,临走前舒漫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宋以淮,你让我恶心!”
昔日的缠绵情话换来今天的破口大骂,宋以淮胸口剧烈起伏,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顾昇,你现在满意了吗?”
“不,我当然没满意,你欠岑云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顾昇看着狼狈的宋以淮,只觉得心里一团郁结之气,岑云云在天之灵,看见宋以淮现在这幅样子一定会很开心!
如果不是她,岑云云就是他最美的新娘!
“我的新娘子,今天,可是我们两个的婚礼,我要你代替岑云云,做我一辈子的宠物!”
说完,顾昇立刻叫人拖着她上车。
很快,安排好婚礼现场,司仪和宾客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宋以淮像是扯线木偶一样被迫套上婚纱,婚鞋,盘头化妆,戴着柔软的假发。
望着镜子里红肿的眼睛,宋以淮一把将假发扯下来:“我不嫁!”
“岑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化妆师十分紧张,宋以淮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化妆室的门被人推开,顾昇一身帅气的打扮走过来抓着假发往宋以淮头上戴,语气邪魅又严厉:“乖,云云最喜欢留长发,你今天必须给我戴!”
“顾昇!岑云云已经死了,她的死是个意外,我是宋以淮,我不是她的替身!”
“你是!”
顾昇双目猩红,死死的掐着宋以淮的脖子,吓得几个化妆师尖叫的挤到了角落里,而宋以淮被他掐着脖子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咳咳,你,你松手……”
“宋以淮,我警告你!今天婚礼如果搞砸了,我不仅弄死你,你们岑家也别想好过!”
顾昇猛然松手,宋以淮狼狈的跌倒在化妆台上,瓶瓶罐罐落了一地,顾昇一把拿过桌上的香水冲着宋以淮使劲喷,“她最爱这个味道,你待会儿上台就用这个香水!”
顾昇走后,宋以淮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人们围过来问她怎么了,她嘴角漾出一抹血色的笑,姐姐,你满意了吧?我花粉过敏,可他却偏偏要让我全身喷满了玫瑰味的香水……
她哮喘病差点发作,幸好工作人员及时让她喝水用药,宋以淮看着雪白的婚纱,眼角泛红。
一场婚礼,大家各怀鬼胎,顾昇牵着宋以淮的手去敬酒,宋以淮颤抖着:“不是说让我当你的情人吗?为什么又要和我结婚。”
“情人,是见不得光的。”顾昇暧昧的捏了捏她的脸:“可是我,就是让你站在舞台的中央,尝到众星拱月然后摔倒的滋味。”
第5章 她不过就是个笑话
心,猝不及防的疼了下,宋以淮只觉得酒喝多了,胃里一阵翻滚,她推开顾昇跑去洗手间,刚吐完,嘴唇和眼角都红红的,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拉开。
闺蜜苏小小站在身后,她今天是伴娘,穿着最美的裙子。
“小小……”宋以淮难受的想要安慰,可苏小小却猛然推开她:“别靠近我!”
“小小?你怎么了?”
“宋以淮,有件事,或许你还不知道。”
苏小小穿着浅黄色的小礼服,冰凉的指尖划过宋以淮小巧的脸,压低了声音:“还记得那次去山顶拍摄日出吗?我告诉你,晚上有百年不遇的流星雨,我们可以晚上看流星雨,白天拍日出……可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雷阵雨,哈哈哈,岑云云那个贱人劝你不要去,可我使劲撺掇你,结果那天她还让我离你远点。”
“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一直获奖,凭什么她可以嫁给顾昇,所以我故意把她推下山崖,假装是她自己失足……”
听着苏小小的叙述,宋以淮脸色刷白,她拿开苏小小的胳膊:“你说什么?”
苏小小刚刚还趾高气扬,她却忽然变了脸色,楚楚可怜的攥着宋以淮的胳膊往窗户走,“啊啊,语安你不要杀我!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那天是你故意把岑云云推下悬崖的,你不要杀了我!”
“宋以淮,你干什么!”
一声爆喝,宋以淮浑身一个哆嗦,可苏小小已经推开她往身后扑去:“呜呜。顾昇哥哥,你不要怪语安,语安她也是年纪小不懂事儿,那会儿岑云云姐的各种作品都获奖,语安她也是一时嫉妒!”
一时,嫉妒?
宋以淮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小小颠倒黑白,顾昇额头上青筋跳跃,他以为只是意外,没想到居然是宋以淮处心积虑?!
顾昇气急了,一把上去将宋以淮按在洗手间的盥洗池上,咬牙切齿:“岑、安、安!原来是你有意害死岑云云的!”
“不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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