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长得很美,从小美到大的那种,到哪都能成为焦点的一个女人,加上衣品又很好,很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顾小姐,我有必要跟您说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君琅单手插兜,及其帅气,“你我的婚事是我爷爷定的,不是我,所以····他代替不了我。”君琅转身走了出去。
当初要不是君老爷子用她母亲逼他,他也不会答应。
但是他现在羽翼丰满,除了不能让母亲进入君家祖宅,其它的都能办到。
但是想想,他父亲都不在了,母亲嫁不嫁进去还有何区别?
顾蔓看着离去的背影,泪水忍不住流下来。
顾夫人就站在楼上不远处,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君老爷子她见过一面,很是威严的一个人,说出去的话一定也作数,但这个孙子他真的能······管得住吗?
车内
洛洛单手捂着鼻子,仍是一副很痛的表情,但是装假的成分要多一些。
白皙细长的胳膊上,一道很清楚的抓痕,就那样暴漏在男人眼前。
瞬间车内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金叔叔,你把空调小点。”
本是炎热的夏季,两个人竟然都感觉有些冷,但后座的男人,完全被忽视了。
车子很快到了别墅。
这里四面环山,两面有水,可谓是一块风水宝地。
君琅的别墅是独门独栋,方圆十公里内,仅此一家。
更确切的说,是他专门批了一块地,给自己建的。
别墅的外观相当豪华壮观,里面的装修也是高大上,无一处不彰显一个“豪”字。
倒不是他装修的豪华,是主人的品味极高,让人看上去不是极度奢麑,但又带些书香门第的气息。
这里采用的都是上品工艺打造,有很多细节就能看出主人的性格。
除了洛洛的卧室有些粉色装饰,其它的一律黑白灰设计,很是时尚大气。
足足两千平米的别墅,除了君琅和洛洛,在就是将近五十名的佣人。
金杨偶尔也会在这里住一夜,但很少。
室外是超大的游泳池,不远处还有一处天然温泉。
是君琅耗费巨资,从山上接洽过来的。
这个地方可谓是人间仙境,尤其是早上,空气清新无比。
而且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十里春风。
金杨总感觉这么骚气的名字,一定不是爷,这等高深莫测的人能想出来的。
金杨早早的溜掉,这会就剩下一大一小。
“为什么打架?”男人冷声问道。
两人还没进入家门,君琅就开始追问。
洛洛背着一个较大的书包,再次低头跟在他身后。
君琅挥手,大厅的佣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可以说了。”他像个家长一样在等待他的答复。
洛洛无语。
他一向没什么好的耐性,但对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多少还算好些。
凭时严厉归严厉,但还是及宠的。
“什么事这么难讲?”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洛洛憋得小脸通红,但就是不开口。
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君琅有种不好的预感。
“交朋友了?”他不确定的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她摇头否认。
“再不说,我动家法了。”他严肃的表情不是吓唬她。
刚进校门第一天就跟同学打架,最主要还让人抓伤?
他君琅养大的孩子,怎么能这般没出息。
一听动家法,洛洛有点怕了,她在嘴里支支吾吾的说出几个字,但君琅一个也没听清。
“在说一遍。”
洛洛有些无奈,“同学笑我没···没···没来大姨妈!”她转身跑回了自己卧室。
她的一句话,弄的君琅不知所措。
是啊,她都十八岁了,这不正常啊?他怎么就把这事忽略了。
他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儿子,妈做了你爱吃的面食,你回来不?”女人声音很愉悦。
“妈,洛洛····她没来例假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讲?”他有些质问的口气。
电话一端的女人马上就不高兴了,“我又不天天守着她,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将电话挂断。
即便是养了洛洛十几年,她还是看不上她。
只有君琅在的时候,她才会对她好些,如果不在她就会让她做各种苦活,累活。
但好在,洛洛不是多嘴的人,从来没有告诉过君琅这些事情,一次都没有。
直到君琅认祖归宗,她的日子才算好过些。
正常的女孩在十四五左右就会来,可是洛洛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毕竟是孩子,也不懂这些。
君琅放下电话,联系了家庭医生。
没出十分钟的时间,家庭医生就出现在别墅门口。
女医生叫琳达,是家里的私人医生,主要就负责君琅的母亲和洛洛的身体健康。
别墅内有独有的医疗室,一般的小毛病在别墅就可以查,所以当洛洛被拉倒医疗室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她看着白花花的一片,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总之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别怕洛洛,只是简单的检查而已,几分钟就好。”琳达安慰道。
两个人也认识几年,彼此都不陌生,每次洛洛发烧感冒,都是她来医治。
她脸色煞白的躺在冰冷的床上,内心已经恐惧到极点。
当琳达要掀开她衣服的瞬间,她惊叫出声,身体也跟着颤抖。
君琅第一时间冲进来。
“小叔叔,救我,救我····”她满脸泪痕的趴在地上,但嘴里不停的喊着君琅。
在这个世界上,君琅是她最亲的人。
君琅大步向前,将地上的女孩抱起,“不怕,小叔叔在。”他握着她的小手,可是却冰冷的吓人。
“对不起爷,她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事······。”琳达解释道。
“我不要躺在那里,不要,我怕·····。”她哭的伤心,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
君琅心疼的将她抱起来,“叔叔带你离开,洛洛不怕。”
女孩在男人怀里用力点头,片刻都不想在这里。
一路上,几十个佣人,避而远之,全部将头底下。
别墅内的人都知道,主人平日里对小姐虽严肃,但也是真宠。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但是怀里的小人就是不肯松手。
她的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服,脸上也布满泪水。
他抱着她,放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只要她做噩梦就会这样抱着她,而她,就如现在这般,一直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不怕,叔叔在。”他轻哄道,就像小时候一样。
世人都说君琅生性凉薄,冷血无情,可谁能想到,他的温柔只给她一个人。
怀里的小人不出声,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掉着,好在身体不那样颤抖了。
洛洛只要在他怀里才感觉此刻的自己是活着的。
总有些零零散散的记忆充斥着她的脑海,偶尔就会蹦出来吓她,她讨厌死它们了,可是它们就像是寄生虫一样,不断的蔓延,不断的长大。
“小叔叔,我是捡来的吗?”她小声的问道。
“不是。”他回答的肯定。
这是千古不变的答案。
这个问题洛洛已经问过他N次,但每次的答案都一致。
“那我的父母那?”
“一场事故中死去了,只剩下年幼的你。”
“为什么只剩下我,我们不是在一起····”她的声音逐渐变小。
君琅在她身上轻拍。
每次都是这样,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而且每次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听到熟悉的呼吸声,他紧绷的那根弦才逐渐展开。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她·····哭。
他起身将她抱进自己卧室,见她睡熟,起身走了出去。
但还是细心的在门外留下佣人看着她。
琳达在大厅以后恭候多时,见来人下楼,急忙起身。
“爷,小姐没事吧?请原谅我的疏忽。”
作为八年的家庭医师,竟然连小姐来不来大姨妈都不知道,确实是她的疏忽。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才来,平时都是待命状态,而洛洛的体质还不错,一年感冒一次都多说了,她怎么会注意她那方面的事。
“还有别的方法吗?”他语气清冷。
琳达迟疑片刻,“可以给她少量注射些麻醉药,然后完成检查。”
男人寒眸扫过,让人胆寒。
“对不起爷,我在想想。”
“将仪器搬到楼上。”男人转身离去。
琳达扶了扶脸上的镜框,马上领悟到他的意思。
急忙找了几个人,将仪器搬到了他的卧室。
洛洛睡得很沉,男人在她脸上轻触了一下,她都没有反应。
男人将她的上衣往上拉了下,示意女医生可以开始。
虽然只露了很小一块,但她白皙细腻的肌肤,还是让男人瞬间移开双眼。
琳达动作极其麻利,将药涂抹在她的腹部,高清的画面就出现在屏幕上。
没几分钟功夫,就完成了这项检查。
佣人将东洛撤走后。
“说。”他语调清冷。
“看显示没有问题,导致的主要原因应该是自身原因,比如受到惊吓,或者营养不良都有可能造成这种原因。”她专业的分析道。
“会影响她身体?”
“爷,这个问题,我需要亲自验证一下。”她走到床前,伸出双手,刚要对她的胸出手,就被人止住。
“做什么?”他起身,眼神狠厉。
琳达吓得将手缩回来,看爷的眼神,好像要剁她手。
“爷,你别误会哦,如果小姐正常发育,就不会对身体有影响,我只是想求证。”
“出去吧。”他语气淡了下来。
琳达急步走了出去,要多快有多快。
君琅坐在床边,床上的小人足足一米六八的身高,明明就是发育的很好吗,至于那里····也发育的很好。
他忽然觉得室内的温度有些高,他起身走到窗口通风,怀里的手机蓦然响起。
看着来电号码,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
“爷爷。”他礼貌的叫了一句。
“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对方火气很大。
君镇海一手扶着龙头拐,一手举着电话。
八十几岁的年纪,依旧中气十足,一点不输给平辈中人。
“您有何指示?”他依旧很礼貌。
“难怪人家说你不冷不热,今日我算是见识了。”他略微停顿了几秒,“你跟顾家的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您都知道,何必在问我。”
“我知道的是她说的,你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君镇海耐着性子讲话。
他这辈子没服过谁,唯一服的就是这个孙子。
当年,若不是他儿子一家三口遭遇事故,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也不会历尽千辛,将流落在外他们母子寻回。
但,第一眼看见这个孙子,他就喜欢的不得了,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尤其是那双深不可测的眸。
这会翅膀硬了,总是跟他唱反调。
“我已经跟她说清,我们是不可能的,如果爷爷没什么事,我还很忙。”
君镇海率先挂断电话。
在这件事上,他算是赢了孙子一局,也可以说是每次都是他赢。
也算给自己找些自尊吧。
他君镇海叱咤风云大半生,到后来竟然要看孙子的脸色。
但,好在····他还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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