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鸽独自一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噩梦。
梦里,父亲和哥哥的身上沾满了血迹,他们不停地说着冤枉,不停地向她招手。
而她看得清清楚楚,站在了两个人面前举起了枪的,是裴寒!
“嘭——”
枪声响起,她从梦中惊醒。
“不要!”她大声尖叫着。
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全都亮起,光线刺得她无法睁开眼睛。
裴寒沉静站在床头,冷冷道:“管家告诉我你又昏倒了,我只当是你病得厉害,原来,又是在假装。”
她凛然抬起头,挥臂狠狠打了过去,可是,却打了一个空。
“是你干的对不对?裴寒,就算你再恨我,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嫡亲家人?”
她恨得咬牙切齿。
裴寒平静的语调,让人牙龈发凉:“法网恢恢,做错事的人,自然要受到惩罚。”
“以我父亲的为人,怎么可能去挪用公款?我哥哥和嫂子感情一向很好,他怎么可能去凌辱别的女人?你分明就是污蔑……”
“你若是觉得冤屈,大可以去向法院上诉,判他们刑的人是法律,不是我。”
“裴寒!”
一颗心早已寒凉得刺骨,她蓦然响起了多年前,那个站在她的家门口穿着衬衣的少年,笑容灿灿,温暖阳光。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婚姻,竟然走向了如此可悲的结局?
“你若是想要报复,那就报复我一个人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爸爸和哥哥?”
他笑了起来,唇角勾起的弧度,仿佛是觉得这件事着实好笑。
可是宁鸽实在是一点都无法跟着笑。
裴寒伸出手,轻轻点了一点她的额头:“宁鸽,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如此天真。”
“是啊,我就是太天真,才会被你骗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突然低下身子,凑近到她的面前:“我骗你?呵,我是骗你,宁鸽,你活该。”
身子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他放倒,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喉咙里的一声惊呼却被他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他捂住了她的嘴,直接压到了她的身上。
结婚三年,除了新婚时之外,裴寒还是头一回这样靠近她的身体。
这种逼仄感,让她非常不舒服。
“你若是再这样左扭右扭地挣扎,你所担心的事情,我马上就会做下去。”裴寒冷冷道。
宁鸽不敢再乱动。
可是,裴寒并没有停止她的动作。
身上单薄的睡衣被他挑起,如此屈辱的压迫,让她恨不得立刻撞墙去死。
然而,她动弹不得、无力反抗。
“怎么,不愿意?你以前不是很想跟我这样吗?”
“裴寒你混蛋!”
他轻笑着,突然狠狠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告诉我,你父亲入狱之前,都交代过你什么?”
“什么?”
宁鸽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今晚,他不是来凌辱她的,他是来言行逼供的。
她大笑起来:“我有多久没见到我爸爸了,你不是很清楚吗?”
“秦世成那只老狐狸,狡兔三窟,我可不清楚。”
她悲愤又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浸入枕头。
裴寒却没打算放过她,手上的劲道又重了几分,逼迫她睁眼。
“这就是你不择手段一定要嫁进莫家的目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电话里不是被你装了窃听器吗?这些天我出门,你不是都派人一直跟着我吗?我有没有见过我爸爸,你比我更清楚!”
面对他的逼问,她只觉得好笑。
原来,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只是想要利用他而已。
看着她颇有些凄惨的笑容,裴寒的眸子冷地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