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打量她的神情,冷笑。
他将指间香烟扔掉,踩熄,随后语气淡淡的:“丁总,苏皖走了一回鬼门关,事情真相还没有查出来!现在我有句话想送给丁总,如果苏皖再发生意外,我将会无差别地处理!你好自为之。”
他说得含糊,丁橙弄不清他的意思。
只有一样,她不敢再动苏皖。
傅景行离开……
丁橙仍站在那儿,只穿着礼服的身子,冻得直抖。
约莫十分钟,苏皖跟着傅景行从酒店玄关出来。
他们看着恩爱。
傅景行身上那件羊毛大衣,披在苏皖的肩上,还扣得严严实实的……
他甚至,搂着妻子腰身。
丁橙想,是小别胜新婚吧!
苏皖要上车之际,丁橙远远叫她名字:“苏皖!”
苏皖转身。
丁橙这时是真的怂了。
之前她冲动想干掉苏皖,但是苏皖大难不死,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清扫。
现在傅家对她态度摆在这儿。
她多少,想巴结苏皖。
苏皖没有立即上车,她看着丁橙走过来,也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夜风严寒。
苏皖靠在傅景行的肩头,看着那个寡淡女人。
丁橙来到跟前,她放低了姿态。
“苏皖,我们和解吧!”
她说得轻描淡写,苏皖恶心到了,好一个和解。
但是苏皖并不露色。
她淡然一笑:“丁橙,我们从未有矛盾,谈何和解?”
丁橙脸色很难看:“你是不原谅我了?”
苏皖注视着她的脸面。
在这张脸上,在这双眼里,她仿若看见她作的孽!
宋凌云、顾希光、白薇……还有她苏皖,都因为这个人而陷入痛苦,这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她现在一句和解,想抹掉一切。
若是抓不住她的证据……
苏皖忽然浅笑:“我考虑一下!其实丁橙你说得对,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合作伙伴。”
丁橙挺意外的。
苏皖轻轻圈住傅景行的腰身,似笑非笑的:“不过,你不要抢我老公!”
她语气温柔,却似寒霜。
“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哟!”
丁橙是欣赏傅景行这样的男人,但她心里也是知道,他根本看不上她。
她也没了念头。
现在苏皖这个善良到愚蠢的女人,愿意跟她和解,她就不怕没有机会利用她,等她利用苏皖的人脉走直巅峰,过去的一点儿小矛盾不算什么的。
……
上了车。
车内温暖,苏皖很慢地脱了外套。
傅景行轻轻摸了下她的肚子,很温柔地说:“为什么勉强自己应付她?”
苏皖轻轻摇头。
片刻,她低声说:“那晚你打电话我听见了,取证挺难的!”
傅景行又摸摸她的肚子。
“总归会破案的!”
苏皖看着车前的华灯,若有所思:“我只是怕万一!”
如果法律惩罚不了丁橙,那么她会用其他法子!
她跟傅景行心意相通,她怎么想,他猜测出来。
他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讨论。
等车停下,苏皖意外地看着外面:“怎么到这里来了?”
竟然是他们从前住过的公寓。
她的表情,惊喜又意外。
傅景行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跟她接吻。
他的嗓音热热的,像是含了一口热砂子:“不是说好了,圣诞在这里过?家里孩子们我都安排好了,爸妈早早就接过去,我们可以在这里一整夜。”
苏皖跟他当夫妻久了,
他的心思,她一清二楚。
她是成熟女人,她其实也是想的,只是未免顾忌孩子。
再者,他有些事情,还未跟她交待。
想着,她面上表情脆弱动情。
傅景行捧着她的脸蛋,探进她的唇内,深深浅浅地吻。
他向来喜欢说话夫妻间的话,说得人脸红心跳:“要我交待什么?晚上一起交待给你,嗯?”
苏皖脸热得不行。
她身上还穿着礼服,他就这样不规矩起来。
她声音甜腻动人:“哪有男人家像你这样子的,都35岁了,也不节制些。”
傅景行很轻地笑。
他附在她耳根,温柔又撩人:“苏皖,我们这算不算是重游故地?”
他一语双关。
苏皖怎会听不出来?
她微微仰头,双目含情地注视他,喃喃地唤道:“景行!”
傅景行颇有些难耐的意思。
但苏皖怀孕了,他总归不能在车上。
……
两人到公寓,已经有些忍不了了。
玄关。
灯光晕黄,他们抱着拥吻,像是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傅景行感觉到苏皖的动情,他黑眸锁着她喘着气:“苏皖,你很久没这样了!”
苏皖解他衬衫扣子。
深蓝色的衬衫,解掉两颗扣子,露出一方结实肌肉。
他相貌好,身材更好。
苏皖不禁动情,仰头吻着他的下巴,模模糊糊地说:“傅景行你所有的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不是?”
傅景行低头注视她。
这一刻,他仿若看见从前的苏皖,那个才跟他同居的苏老师。
那会儿,她总是渴望他抱她。
她对他的身体,充满了喜爱。
这大大满足了他男性骄傲,捧着她的脸蛋,低喃:“是!苏皖,从头到尾我只有你!”
苏皖更动情地吻他。
傅景行一把将她抱起,抱到了那架钢琴上。
琴声震颤。
小别几日的夫妻,那些情事发生得自然而然,傅景行终于满足自己的心愿,在这间公寓里,再度抱了苏皖。
情到深处。
他们都有些沉默,因为彼此心照不宣。
他是从前的那个傅景行。
他回来了……
最终,苏皖终于被击溃,她抚着丈夫的脸庞低喃:“景行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第382章 小别胜新婚!苏皖,我回来了2
苏皖勾着他的脖子。
即使在这样情动不能自抑的时候,她还是哭了。
傅景行,你是真的回来了吗?
过去我们的回忆,好的、不好的,你都想起来了吗?
傅景行心情湿润。
“别哭!”
他的声音低低的很温柔,像是哄小姑娘似的:“苏皖我回来了!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极|乐之时,却又如此难受。
他狠狠疼她,激烈得像是经过一场騼战。
相拥时最是心碎。
苏皖贴在他肩头,默默流泪。
傅景行拉过毯子,盖住她的身子,紧搂在怀里。
夜深人静。
苏皖喃喃的:“景行,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只是这梦太久远,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