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被皇帝退婚后我搅翻朝堂》-老书虫2023良心推荐被皇帝退婚后我搅翻朝堂(灼华)小说精彩免费试读

时间:2023-05-27 22:11:1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说是春猎,不过就是宗室显贵们的一次踏青春游。正好借此一来招待外国使者,二来展现我大齐物华天宝大国之风。顺便也让众人陪着皇上太后踏春赏花,游乐一番。
虽说如此,可春猎的架势还是要做足的。这着实让工部、礼部焦头烂额。
先是皇上大婚在即,一应的仪仗礼乐、流程规制、接待外使等等皆需礼部去忙。
而一应的椒房建造、土木兴建都要由工部来做。两部本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这当口太后又要春猎。
礼部只得赶紧又着手筹备皇上太后的銮驾仪仗,又按品级为各随扈官员家眷、宗室使臣拟定住行规制。
工部更是早在数日之前,便从各处抽调数百名匠人,又携同宫中尚工局,在西郊围场内夜以继日地赶着搭建出几百顶毡围圆顶大帐来。当然,这其中皇上的龙帐和太后的凤帐是最费时费力的。
就这样,一行人马浩浩荡荡于辰时出发,申时初刻终于到达。西郊猎场离京不远,走走停停也不过行了三个时辰。
此时午后的阳光正温暖怡人,犹如一个经历了人情世事的少年,由原本正午时的跋扈刺眼渐渐变得温和起来,慢慢收回了自己满身的芒刺,努力以一张温和亲切的笑脸示人。

又有初春的南风清爽宜人,拂在面上让人不禁觉得心痒。似是有一只手轻轻挠了下心尖儿,连空气中都飘着一丝酥酥软软的醉人花香。真是好一派春日景像!

不过毕竟行了一天的路,周车劳顿,不少上了岁数的夫人太太们便有些吃不消了。一到营地,也顾不得眼前的春风美景,纷纷回到各自营帐洗漱休息。
年轻人们却是不同,乍一到这广阔天地来,天大地大,各个都犹如撒出去小鹰,憋着劲儿地想去跑一圈马,猎几只兔子。
永平郡主便派了人来给灼华送信,问她想不想同去骑马,相约东面山坡相见。
灼华看着外面的绿草蓝天鲜花白云,顿时玩心大起,欣然应邀。在自己帐中穿戴妥当后,因怕春日里风沙大,又寻出一条玉色轻纱遮面,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三姑见此忍不住笑道,“郡主这双眼睛当真似幽潭秋水一般。单凭这双眼睛,就不知能引得多少小郎君倾慕……
“三姑!”灼华眼波流转,回头嗔怪一声,难得露出一分小女儿态来。
三姑、敏毓齐声笑着,各自牵马跟着走出营地。
刚出营地,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身穿湖蓝色骑装的少女打马而来。随后一声马嘶,她竟勒马拦在灼华面前,挡住去路。
那少女长相十分明丽,却颇为冷艳,此刻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向灼华问道:“你就是太安郡主?”
灼华微微惊讶地看着来人,随后泰然一笑:“正是。”
许是被灼华的泰然所打动,那少女牵了牵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你,很不错。只是……可惜了。”
这话说得甚是没头没脑,那少女却是不再啰嗦,只拨转马头,挥起一鞭,便带着随从疾驰而去,只留下身后卷起的烟尘。
“这是谁呀?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敏毓皱起眉头,有些恼火地说道。
“她是兵部尚书陆良川的幺女,陆五娘。”三姑说着看向灼华,见她似是若有所思, 又继续说道,“这陆良川的夫人姜氏与王致的夫人是未出五服的表姐妹。那陆姜氏当年未出阁时也是京中有名的娇贵才女。只可惜身体娇弱,四年前因病去了。
“陆良川与夫人的感情甚笃,这些年一直未再娶。陆五娘在陆家姊妹中排行老幺,甚是受宠,又自小随她父亲常出入军营,故而孤傲清高目下无尘,据说十分刚烈。”
“那她刚才说什么‘可惜’,又是什么意思?”敏毓皱眉望向陆五娘的背影。
“王陆两家曾议过亲,王家有意聘陆五娘给王天浩为妻。不过现下……”三姑转头去看灼华。
“我大概能算得上是她的恩人了……”灼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身扳鞍上马。
见此,三姑和敏毓也纷纷上马。三人催马前行,刚跑了几步,却忽听背后有人唤道:“太安表妹请留步!”
灼华等人回头,见秦昊宇带着乔通向这儿策马追来。
“世子。”灼华在马上颔首。
“表妹何须如此见外?还如上次在翠福楼那样叫我宇表哥岂不更好?咱们是嫡亲的表兄妹,年幼时也曾经常玩在一处。这虽说是大了,但还是不要生分了才好。”
秦昊宇一番话说下来,却见灼华只坐在马上含笑听着,态度自始疏淡有礼。
他不禁心下失望,抬头仔细去看灼华。见她今日穿着蝶戏兰花的月白骑装,轻纱罩面,只露出一双秋水剪瞳,清风吹拂,那面纱一角若隐若现似绣着一簇郁郁兰草,不由得心头一荡。
古人名士皆喜“纫秋兰以为佩”,君子如兰,高洁脱俗。恰正暗合了昊宇素来的心愿志气,待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忽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娇呼“世子”。
众人回望,见曹月娥带着贴身丫鬟翠竹向这边驰来。
灼华一笑,学着男子的模样在马上抱了抱拳,温言说道:“世子且忙,我与永平郡主相约,先行一步。”说罢也不等昊宇做答,拔转马头,扬鞭离去。”
“诶,太安表妹……”昊宇抬手去唤,随即便要去追,却不想曹月娥已然策马赶到拦住去路。
“世子是要跑马还是要行猎?月娥愿意作陪。”
昊宇从未觉得曹月娥这般让人厌烦,饶是他涵养再好,面上也不自觉地带了出来。于是并不作答,只皱着眉头望向灼华远去的方向,心里估算着她会去哪,一会儿还能不能追上。
曹月娥见昊宇并不搭理自己,只一味去看太安郡主的背影,心中不禁又羞又恼。且又将这羞恼委屈毫无道理地一股脑儿算到了太安郡主的身上。
若不是这太安郡主,世子何至于不理她?加上上次鑫源布庄之事,真是新仇旧恨,恨意难平。
再说灼华这边儿,策马赶到了东面山坡,秦琴早已在那儿等候。只见她一身大红骑装,红纱罩面,如一团火焰一般直逼天边的彩霞,真真是英姿飒爽,生气勃勃。
一见灼华,秦琴立时笑了起来:“这围场哪都好,就是风大。咱们略骑一圈舒散舒散就回去。”
“略骑一圈?我还不知道你,自小就爱骑马射箭舞枪弄棒,一会儿别把我丢下自己跑去玩儿也说不定。”灼华笑道。
“哼,华姐姐放心。我如今大了,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她这不说还好,如此一说,不光灼华,连同三姑敏毓,还有庆王府的随从们也都一起笑了起来。
“你们这帮人……”秦琴举着鞭子恨恨地指了一圈,最终边打马前行,边回头说道,“不和你们说了,马上见真章儿!”
灼华与众随从一见,忙策马跟上。却不想刚下了山坡,迎头遇见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昊元。
“皇上也是来跑马的吗?”
秦琴率先勒住了马,并未下马参拜,只在马上笑着问道。后面赶来的灼华等人见到昊元忙要下马参拜,却被昊元抬手拦住。
“诶,都不必多礼,本就是出来游乐的何苦把京里的规矩也带了出来?”说着又去看灼华,“正是要去舒散舒散。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朕陪你们一道跑马可好?”
秦琴回头笑盈盈地看了灼华一眼刚要说话,却不想一匹黑马突然急匆匆赶到众人近前,一御前侍卫从马上滚落下来禀报道:
“陛下,太后娘娘因车马劳顿凤体稍有不适,现请陛下回去。”
乍听此消息,昊元并未惊慌,也未立时动身返回,而是看了那侍卫一眼,皱了皱眉头。
灼华与秦琴对视一眼,随后忙柔声劝道:“陛下快回去看看吧。太后娘娘身体不适,我等本应前去侍疾。可娘娘无诏,不敢擅去打扰,以免坏了娘娘的清静。陛下至孝,太后娘娘自会吉人天相。”
昊元无法,只得跟着那侍卫回去。
见皇帝走远,灼华和秦琴方才催马前行。
“华姐姐这些年似是变了不少。” 秦琴与灼华并马前行,三姑等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灼华略带苦涩地一笑,叹道:“人总是要长大的。”
秦琴不禁沉默下来,半晌才闷声道:“像小时候咱们三人一起的日子恐是再也回不去了。”
灼华无语,二人沉默着向前行了一段路,气氛颇有些沉闷。半晌灼华方才勉强一笑:“琴儿,你留着初心就好,那是你的福气。”
未等秦琴回答,忽有庆王府的随从上前来报:“郡主,您看那边可是王家大公子向这边骑马驰来?
秦琴和灼华一起抬头望去,果见王天浩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伸长着脖子,从南面营地向这儿边望边驰来。
秦琴的脸色顿时就坏了起来,满是厌恶与不屑。她对着身后众随从一挥手说道:“拦住他。”
随后转身拔马,携着灼华,一同向西面晚霞处急奔而去。
王天浩前两日在宫中芍药圃无故晕倒,错过了与灼华的……会面,这几日又被太夫人死活留在家中调养,出不得门。
可太安郡主的那抹背影却到底让王天浩上了心。就犹如品那上好的美酒一般,越是酒香入鼻,若有若无,却喝不得口中,就越是心痒难耐想知道其中滋味如何。
王天浩此时便是如此,越是只见背影不见真颜,便越想一窥芳容,看看这太安郡相貌到底如何。
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却不想还未到跟前,便被永平这个刁蛮郡主派人给拦了下来。
永平郡主……这丫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小辣椒,惹不起,惹不起呀。
王天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安郡主骑着一匹枣红骏马就这么远远地从他的眼前飞驰而过,连片衣角都够不着看不清,更别说看清样貌了。
“哼,”秦琴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张着大嘴向她们张望的王天浩,忍不住冷笑一声,“这蠢货真真是让人厌烦的紧呢。简直是……”说着忍不住看了灼华一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三十章大胡子
王天浩前两日晕倒在宫中的芍药圃中,当时恰被太安郡主远远地看见。事后皇上又大动干戈地将他送回府,并派了孙医正去亲自问诊。
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京中谁人听不见风声?又有哪个不是人精?略一思忖便知道王家打的什么主意!
“华姐姐,你放心!咱们庆王府定不会让你再被人欺负了去!”
秦琴这话简直和挑明直说也差不多少了。
灼华不禁心下感动,面上却未做多显,只笑着问道:“那王天浩当真如此让人生厌吗?不是说他还是什么京城三公子之一吗?”
“京城三公子?”秦琴不屑地冷笑一声,“这京城中人果真个个都眼盲心瞎。王天浩是个什么德行?整日里无所事事,斗鸡走狗,乃至……眠花宿柳,品行不端,私德败坏,简直不能一一细数。不过是因为生了张粉脸还能看,竟就和探花郎齐少枫并列成了什么‘京城三公子’? 真是笑话一样!
“若说那‘三公子’中的秦昊宇,毕竟是咱们宗室族亲。虽平时圆滑世故,少了些风骨,可到底有些真才实学,也算名符其实。
“至于齐探花……”说着秦琴一顿,面巾下的俏脸兀自一热,“自是少年才俊,人中龙凤,当这‘京城第一公子’之称也不为过……”
“哦?琴儿觉得那齐探花可当得起这‘京城第一公子”的称号?”灼华转头笑看秦琴,眼中藏着戏谑。
秦琴的脸蓦地更热了,好在藏在面纱之下,自觉无人发现。
“这,这有何奇怪?想那齐家是你母亲镇国长公主的外家,孝贤皇后的娘家,自是家学渊源,人才辈出。齐探花如此卓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秦琴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是越来越热,大概已经红得可以媲美她面上的那块红纱。
灼华抿嘴一笑,见秦琴似更不好意思,随即忙正色道:“说得极是。欸,快看有兔子……”就这样引开了话头儿,免了秦琴的尴尬。
两人走走看看,一路上颇为惬意,只是时不时窜出的野兔山鸡总扰得秦琴心思不定。
看她跃跃欲试颇为技痒,却又强忍着陪自己走了半日的样子。灼华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赶她道:
“你快去到那边遛遛吧。再陪我下去,我只怕你被那些野物引得脖子也长了,魂也没了。不过那大的野物多藏于密林深草之中,你定要多加小心,莫去太过偏僻的地方。”
“你看,你看,我原说是要陪着你的……”秦琴十分不好意思,可又实在受不住打猎的诱惑,于是红着脸咕囔了几句。到底还是与灼华作别,带着随从飞驰射猎去了。
灼华笑看着秦琴远去的背影,心中忽生出了一丝羡艳来。父母双全有人庇护的人原来可以如此肆意率真……
那就愿上天保佑她守住心中的那一片纯净吧。
“郡主,这傍晚还是凉丝丝的,咱们略转一转就回去吧。”
三姑的声音打断了灼华的感慨。灼华低头一笑,似是自嘲,亦似有些伤感,正欲拨马前行。忽然,从旁边草丛中“嗖”地跳出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
三姑和敏毓顿时大惊。
“来者何人?”
三姑大喝一声,忙护住灼华。敏毓却沉不住气,一拍马背腾空跃起,伸手欲擒那大汉。
不想,忽又从那大汉背后窜出一个清俊小厮来,跨步挡在大汉身前,抬手欲挡敏毓的攻势。
但让那小厮大为惊讶的是,面前这个英眉俊目的俏丽丫头竟是个中高手,转瞬就变幻了招式,自己那一挡竟然落了空。
这一惊让那小厮立时不敢轻敌,忙打起精神与敏毓战在一处。不想敏毓越战越勇,犹如灵蛇一般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几下便破了小厮的招式,再过几招那小厮便已处在劣势。
“敏毓,回来,无碍!”
早在敏毓跳出去时灼华便低声与三姑说了两句。因此三姑虽为戒备却并不紧张。
灼华见敏毓打得兴起,知她这几日在宫中憋屈狠了,于是也不去拦,只是看着。眼见那小厮节节败退渐渐不支,这才开口阻拦。
“住手,回来。”
这边胡子大汉亦出声喝止,心里却暗暗腹诽小厮:让你平时练功你不肯。看吧,今日竟败在个小丫头手里,回去非得让你连扎三日马步不可。
灼华这边看着敏毓收住招式跳出圈外,方才转眼去看那大胡子,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是跟着靖王世子一起来的?”
那大胡子被她问得一愣,随即便朗声大笑起来:“你又认出我了?我还以为我这装扮天衣无缝呢。”
原来这二人正在是昊轩带着喜宝。
“你这易容术确实高妙。”灼华边说边和三姑一起跳下马来。
三姑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又将马拴到一旁树上,便带着敏毓守在了不远之外。喜宝见了,亦跟了过去。
“你今日来这堵我是为何事?”
此时乌金西垂,清风徐徐,马儿叭嗒叭嗒地在一旁啃着青草,竟是难得的祥和惬意。
昊轩看着灼华,忽然觉得自己似是就要醉倒在这如画的景色里。
“也,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看看你,所以磨着我大哥让他带我来的。”
这话一出口,昊轩便知自己孟浪了,可已是覆水难收,虽看不清灼华面纱下脸色如何,却果见她转身去解那拴马的缰绳。
“诶,诶,我是说,我是说……我记挂着你这几日在宫中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可有受人欺负?王太后有没有对你下绊子使坏?上次告诉你有事就去悦来客栈找包大海寻我,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怕你或是忘了,或是不好意思麻烦人,所以这才找个机会来问问……”
昊轩一着急,就拉拉杂杂地解释了一大堆,生怕灼华觉得他轻浮孟浪。可他越是这么说,灼华解缰绳的动作就越急上一分。急得昊轩两步就赶上前来拦她。
“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坏人。只是,只是你救了我,我理应,理应把你当成救命恩人报答……”
昊轩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连救命恩人这样的理由都能急中生智给想出来。
不过这理由似乎挺好用。灼华一听,还真就放下解缰绳的手,抬眼望他。只不过此时她目光如电,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意:
“报答倒是不用。我只是好奇,二公子为何要来这京城?又为何要夜刺王致?”
……
敏毓和三姑自是随时注意着灼华这边的动静。见似乎一切太平,灼华又未召唤,二人方才安心巡察四周,免得有人闯入。
不过敏毓却心下郁闷,只觉得这个叫喜宝的小厮聒噪异常,简直和他那主子一模一样,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刚刚就是,他跟在敏毓三姑身后,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一会儿问敏毓,“姑娘好身手,不知师从何人?”
一会儿又说,“姑娘英姿好生飒爽,最宜用那护手短剑,恰好我有一把上好的,赶明儿带给姑娘。”
一会儿又问,“姑娘多大,可是属兔儿的?我娘说属兔儿的姑娘最是温柔善良。”
……
烦得敏毓直想跳起来打人,最后忍无可忍,转头没好气儿地回他道:“我不属兔!我属虎!大老虎的虎!最是凶狠残暴!”
却不想那喜宝一听反而逾加兴奋起来,立马乐得见牙不见眼,大大的娃娃脸上陷进去两个硕大的酒窝,欢快异常道:
“竟是属老虎的吗?我最喜欢老虎了!我就和我娘说过,那兔子有什么好的?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还是属老虎的人最是爽利。”
“噗嗤”,三姑一口气没憋住就笑了出来。
把个敏毓气得,狠狠地跺了跺脚,恶声恶气地说道:“小屁孩儿!有时间不如一边儿练功去,连我都打不过,废话倒是多。”
可是不想,这话并没打击到喜宝,他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姑娘说的极是。我家公子就常常说我学艺不精,练功不勤。之前我还不觉得。今日一见姑娘,果然是我功夫不行。我自此以后一定勤于练功。多谢姑娘劝勉……”
“谁劝勉你了!”敏毓现在简直想拿刀砍人。
一旁的三姑早就憋笑快憋出了内伤,一边检看四周,一边扶着肚子几欲断气。
那喜宝完全忽略了敏毓杀人的眼神,自顾自地往下说道:“不过,虽然我武功不行,可我们家公子的武功可真是不得了。不说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也是差不多的。
“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小屁孩,只是长了张娃娃脸而已。我比我们公子还要大上一岁,已经及冠,比姑娘更是大上许多。
“诶,我原是赣南人士,不知姑娘是哪儿的人……”
三姑此刻是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弯腰耸肩抖背地笑了起来。这个喜宝可真是有趣的紧,围着敏毓先问属相,又问年龄,一会儿自白武功,一会儿又自报家门年龄。
这简直……简直快要赶上男女相亲了,还是胆大包天的那种。竟敢上赶着惹敏毓这块爆炭!哈哈哈哈哈……
敏毓几乎快被气死,转头就走,再也不理喜宝。不想那喜宝毫不受挫,赶忙紧跟上去,继续在敏毓身后自说自话,叽叽咕咕地没完没了。
……
而灼华这边,她原以为昊轩会多少有所隐瞒遮掩。可却没想到,秦昊轩竟如竹筒倒豆子,从入京贺亲,到西北局势,再到夜探王致别院盗取暖玉,一股脑儿地全说给了灼华。
惊得灼华连连打量面前这位易了容的靖王府二公子,心里推测着他倒底是有所依傍知道自己不会泄密,还是……真傻!
见灼华半晌沉默不语,昊轩心下一思忖便明白过来了。伸手挠了挠头,露齿粲然一笑:“你不必疑心。我之所以敢对你如此坦白,是因我知你必会替我守秘。”
“哦?”灼华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那双黑亮的眸子如两汪幽深的潭水。昊轩一下子似被吸了进去,竟有些神迷。他使劲稳了稳心神,干咳了一声:
“你,你的情况我虽了解不多,却也知道一些。父母战死,王家欺你孤苦,毁婚换后。我想你即使不是恨王氏入骨,也定不会与其同流合污。所谓敌之敌即为友,你就算不是王氏的敌人,但绝对可以和我成为朋友……”
灼华听后不置可否地一笑,随口问道:“那你如何知道我不会为了换些利益而供出你来?”
“你不会的。”昊轩笑道。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这人!要么是极傻,要么就是极通透……

第三十一章迷药
曹月娥傍晚跑马回来后,就在自己的帐中呆坐到半夜。先是盯着外面的夕阳发呆,后又盯着翠竹点上的灯烛发呆。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只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直把翠竹急得火烧火燎。
这次春猎,夫人因身体不适并未一起跟来,只大人带着大少爷和大小姐来的。
小姐天生牛心左性,听不进人劝,若夫人在此尚可压制。可现下夫人不在,她翠竹一个丫鬟又能去找谁?
找大人?这女儿家的心思,如何能说给父亲去听?可小姐如今这样,若真闹出什么大事,该如何是好?
今儿下午跑马时,靖王世子的厌烦已经分分明明地挂在脸上了。开始他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太安郡主的背影看。后来更是拨马就走,理也不理小姐,任小姐一路陪着小心、刻意奉迎,也未能让那靖王世子多看她一眼。
谁知小姐一回营帐又是这番作派,简直跟中了邪一样。
翠竹正胡思乱想着,忽听曹月娥终于发话:“翠竹,去让珍珠把‘夜夜心’拿来。”语气透着决绝,似下了个不得了的决心。
翠竹一惊,随即心中苦笑。从家出来时,小姐特意带上了面生的珍珠和从刘道婆那儿重金得来的“夜夜心”。自己就知道不好。现下看来她还是决定要走那一步。
曹月娥并非不知翠竹的担忧,可她全不在意,反而满心决绝,破釜沉舟。
碧海青天夜夜心。秦郎,你可知我夜夜思你之心?
……
休整一夜,第二日春猎才算正式开始。说是春猎,其实倒更像春游。众人也并不以猎物多少较量比试,只以踏青玩乐为主。
又因女眷众多,御林军提前放出不少兔子、山鸡、花鹿之类温驯的猎物。前一天又细细围了猎场,仔细搜检,以确保不会有大的野物跑出来伤人。众公子小姐们大可安下心来玩乐。
太后也是兴致盎然,一早下旨,今日傍晚大排晚宴,燃以篝火,伴以歌舞,只为众人能尽兴。那些喜好热闹之人一听,自是齐呼太后慈爱。
灼华这整整一日皆跟在永平郡主或嘉泰郡主等皇家女眷身边,亦步亦趋,绝不多行半步路多说半句话。众人见她腼腆随和,且又失怙可怜,也都十分照看。
再者宗室中人哪个从前没与镇国长公主交好过,更有那受过镇国恩惠帮衬的,因此对镇国的后人自是能力所及多加看顾。
粘了满脸胡子的昊轩带着喜宝跟在昊宇和乔通身后,在一群公子哥儿中甚是无趣。
他远远地便看见面覆轻纱的灼华隐于众宗室贵女中,温和端庄恭谨有礼。又想起她昨日凌厉如刀的样子,忍不住一旁兀自笑了起来。
“公子,你笑什么?”喜宝好奇问道。
“呃……咳……没什么。呃……这胡子拽着肉皮甚疼,甚疼。”说着昊轩打马就走。
喜宝连忙跟上,心中忍不住嘀咕:脸疼却笑个什么?
这边且说靖王世子秦昊宇,最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在一众贵族子弟中向来人缘极好。今日也不例外,早被几个相熟的王孙公子围在中间说笑。只是他间隙时却总是走神,偷偷向那聚着宗室女眷之处瞟上几眼。
既是春猎,当然就要跑马打猎,众人寒暄一阵便各自散去。
昊宇刚要催马去寻昊轩,却忽有一眼生的丫头跑了过来,拽住他的缰声抬头说道:“世子留步,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昊宇抬眼环顾四周,见并无他人,不禁奇怪,“你家主人是谁?”
那丫头并不出声回答,只是扬起脸口中做出“太安郡主”几字的样子。昊宇一见,连忙跳下马来。紧随他身后的乔通见状不知是何事,也赶紧下马跟了过来。
“你家主人是……太安郡主?”昊宇面上忽地一阵潮热,随即竟觉得心如擂鼓。
“正是。我家主人有急事与世子相商。现已在世子大帐中等候。特命奴婢过来相请。”
“乔通,你在此等候轩……轩儿他们。我去去就来。”说着昊宇将缰绳扔给乔通,转身便跟着那丫鬟匆匆而去。
看着世子匆忙远去的背影,乔通忍不住咧嘴一笑,心想自家主子在这女人缘上还真有些本事。随后他栓了马,找处树荫一躺,悠闲地看起了蓝天白云。
“世子这是动了凡心了呀。”乔通任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如天上的白云一样飘来飘去。“他曾几何时竟能这么轻易地被一个女人叫走?”
“嘿!乔哥,笑什么呢?”冷不丁儿喜宝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一巴掌拍在乔通的肚皮上,吓得他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正看见昊轩牵着马过来。
“大哥呢?”昊轩问道。
乔通忍不住又咧开了嘴:“二公子,咱们世子爷可真是好本事!桃花不断,净招女人喜欢。这不,连那不好惹的太安郡主都派丫鬟过来相请。”
“太安郡主?”昊轩皱起了眉头,立时便觉得哪里不对。太安郡主找大哥做什么?真有什么事也应该找他才对呀。难道是认错了人?
不对!这绝不可能!丫鬟……
“乔通,那丫鬟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可是穿着藕荷色水绫缎儿的骑装?”
“那丫鬟……”见昊轩面色不善,乔通不知缘由也立时紧张起来,“那丫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长相嘛,甚是普通,容长脸,眉眼平淡,穿件鹅黄色比甲。”
“不对!”昊轩冲口而出,随即翻身上马,“那丫头将我大哥带去了哪里?走了多久?”
乔通一见,当即也慌了神,边翻身上马,边急急说道:“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听说是去了世子大帐。二公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凡事有我。跟我去世子大帐。”
说着昊轩催马向营地跑去。乔通、喜宝紧随其后。
……
一进大帐,昊宇便觉得不对,不知从哪儿飘来了一股子甜腻的熏香味,让他当即头晕心跳脸上做烧。不想一抬眼,竟看见曹月娥迎面走来,哪有什么太安郡主的影子。
“你怎么在这儿……”话音未落,昊宇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身子不听使唤地软了下去。
“珍珠,快来!”
曹月娥忙唤来那个面生的丫鬟和她一起左右扶住昊宇。
男子的气息如一道炽热的波浪“呼”地袭面而来。曹月娥脸上一烫,心中顿时小鹿乱撞。
“翠竹,你快去!”曹月娥强压下羞臊,红着脸回头吩咐。
“小姐……您再想想……”翠竹此时心跳得简直要飞了出来。她知道,今日小姐所要做的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管成与不成,她一个奴才都不会善终。
“快去!”
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竟想临阵退缩?曹月娥急得狠狠跺了跺脚,寒霜封面,语气中便多了几分狠厉。
翠竹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出去。
“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珍珠引来了靖王世子,也成功让他中了那“夜夜心”的迷香。至于下一步该如何……就全看她家小姐了。
“先……先把他,扶到……床上……”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太过羞臊,曹月娥说这话时气息颇为不稳。
秦昊宇只觉头晕目眩,内如火烧,心中明明十分清醒,可身体却动弹不得。更让他惊恐万状的是,身体某处竟慢慢起了变化。
伴随着小腹一阵阵热浪上涌,秦昊宇只觉得自己的心志正在一点点被瓦解。心中似乎有一头潜伏的野兽慢慢苏醒,渐渐控制了他,让他只想撕碎那一点点道德的束缚,痛快淋漓地去发泄,去摧毁。
这感觉……
可真美妙!
“珍珠……你先去外面守着……”
被架到床上的昊宇听见曹月娥如此吩咐,言词中似藏了无限娇羞。
他现下被催情迷药控制得躁热难耐神志恍惚,听到曹月娥的声音竟觉得十分入耳,并生出两分渴望来。
可心中残存的一丝清明却又将他努力拽了回来。他猛地醒过神来,此时若非口不能言,真想破口大骂。
“秦郎,”曹月娥柔柔地唤了一声,满是柔情羞涩,“我知你此时定十分迷惑,可我也是实在无法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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