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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6-01 10:08:0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蔡添喜已经懒得搭话了,一个心里委屈得厉害,一个却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两人要是再凑一块儿指不定还得出什么幺蛾子。

要让他来说,现在还是各自安生的好,可显然秦樾没有这个想法,非要把人弄到眼皮子底下来。

另一个也巧了,死活不愿意来。

他叹了口气:“奴才回头再去劝劝。”

“你劝有什么用?她那个坏脾气……”

秦樾烦躁地拿起一本奏折,却看了没两行就砰的合上了:“看来朕的性子还是太软和了……”

蔡添喜听得头皮发麻,根据他以往的经验,皇上这是又要作死:“皇上三思……”

秦樾没开口,只用刀子似的目光看向偏殿,蔡添喜一看这幅样子就知道自己劝不动了,他无奈地应了一声:“是,奴才明白了,这就去想法子。”

他叹着气出了门,秦樾的意思很简单,既然容裳不肯自己过来,那就逼她过来。

至于怎么逼……

容裳心脏莫名一跳,她有些不安地摁了摁胸口,目光环视周遭,却只看见秀秀坐在不远处串珠子。

她说惠嫔吩咐尚服局做一顶凤冠出来,要赶在太后寿辰那日献上去。

“姑姑,你看这个花样好看吗?”

秀秀拿着图纸凑了过来,容裳心里有事,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其实中规中矩,算不得多出彩,可是——

“既然是惠嫔送的,想必太后会十分喜欢。”

太后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什么东西没见过?这礼好不好,合不合心意,看的只是人罢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拿回来做合适吗?尚服局就没人说什么?”

秀秀脸色有些不自然,背转过身去摇了摇头:“我这就是串几串珠子,不算重要的话,在哪里做都一样的。”

容裳也就不再理会,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发呆。

冷不丁门被敲响了,容裳眉头一蹙:“要是德春你就替我打发了吧。”

秀秀失望地应了一声,伸手开了门,却是送饭的小太监。

对方神情古怪地打量着秀秀,神情带着点看热闹的幸灾乐祸,虽然不甚明显,却看得秀秀心头火起。

“你看什么?”

小太监嘁了一声:“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看你们还能嚣张几天。”

说完他就跑了,秀秀有些懵了,这话什么意思?

她正要追上去问问,就听见不远处有乾元宫的粗使宫女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她眼珠转了转,放轻脚步悄悄凑了过去,却不防备听见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太后见皇上身边没个妥帖人伺候,竟然打算从长信宫挑一个送过来。

她被这个消息惊得变了脸色,要是长信宫真的送了人过来,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都不能拒绝的,到时候他身边可就真的没了容裳的位置了。

她顾不上再隐藏自己,转身匆匆忙回了偏殿。

“姑姑,不好了,太后,太后要送人过来!”

她情绪激动,话说得断断续续,可好在容裳还是听明白了:“你是说,太后要送人来伺候皇上?”

秀秀忙不迭点头:“对,就是这样。”

容裳有些意外,太后不是亲娘,不该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就算是亲生的母子,天家无亲情的道理她也该明白,往皇帝身边送人会生出很多是非来。

“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宫里都传遍了,刚才来送饭的小太监平常都客气得很,刚才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奴婢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四处一打听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她说着急切起来:“姑姑,趁着人还没送过来,您快去找皇上吧,这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容裳透过窗户看向正殿,虽然这个时辰秦樾大概率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可她仍旧觉得透过那扇窗户,看见了一双志得意满的眼睛,秦樾,你想用这个消息激我,对吗?

你以为我会蠢到连这个都看不透?

她神情冷淡地收回目光:“来就来吧,是好事。”

“这怎么能是好事呢?姑姑,你别和皇上置气了……”

容裳不想和她说这些,岔开了话题:“先吃饭吧。”

秀秀很失望,可还是听话地去开了食盒,却没想到饭菜竟然被人动过,仅有的几片肉都被人夹走了,对方甚至连遮掩都没有,就这么留着被翻乱的菜面给送了过来。

第85章  欲加之罪

秀秀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气地拍了下桌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才一个传言而已,就克扣咱们的饭菜!皇上还没说要留下人呢!”

她气冲冲提着食盒递到了容裳面前:“姑姑,你看看,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吗?”

容裳看了一眼,心口一沉。

这应该也是秦樾想要的结果吧,长信宫送人的消息一出来,大约满宫里都笃定她回不去了,这种时候自然要落井下石的。

可是,去年你逼我低头的时候,这种手段不是都用过了吗?

你是明知道没用,也不肯让我好过是吧?

容裳心口憋着气,深吸一口气才缓和下来:“嫌不干净就别吃了,自己去拿钱,去厨房买碗面吧。”

秀秀不敢置信:“就这么算了?姑姑,你就由着他们这么欺负你吗?现在都这样了,以后长信宫的人真的来了,那你往后……”

“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以后用饭的时辰你就别过来了,在厨房用的话应该没人会动手脚。”

秀秀又气又急,她不知道那些人背后有皇帝撑腰,只以为容裳打算忍气吞声,语气激动起来:“姑姑,你要是回到御前当差了,他们根本不敢这样,到时候御膳房都得送饭菜来讨好你呢,你哪用得着受这种气?”
容裳表情冷淡:“别说了,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秀秀不死心:“为什么呀?反正都是当差,皇上面前又轻快又体面,为什么要和自己为难呢?”

容裳耐心告罄,语气不自觉严厉起来:“你若是喜欢这样的差事,我就去替你走动走动,调你去正殿伺候,你可满意?”

秀秀见她生气了,吓得不敢再言语,失望却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她去正殿伺候有什么用呢?尚服局的人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外殿伺候的小丫头,只有容裳才有这个让人忌惮的能耐。

可她劝不动容裳。

“你出去吧,今天都不用过来了。”

还被容裳撵了。

秀秀满心委屈,不敢再继续纠缠,只能端着装满了金珠的小笸箩出了门,却是越想越生气,眼眶不由发红。

冷不丁面前堵了个人,不等她看清楚是谁,对方就一把抢过了笸箩筐子:“好啊,刚才满尚服局都在清点金珠,数来数去还是少了一百颗,原来是被你偷走了!”

秀秀原本就受了委屈,此时被这么诬陷,不自觉瞪大了眼睛,语调猛地拔高了:“谁偷了?!我家姑姑病了,离不开人,我是和司珍大人报备过才领了活回来做的!”

女使拉长了调子“哦”了一声:“就是你那个半月前就说能回到御前伺候,结果却要被长信宫人顶替的姑姑啊?”

秀秀被戳中了痛脚,脸色瞬间涨红:“姑姑才不会被顶替呢,她在皇上眼里是不一样的。”

“嘁,”女使一撇嘴,满脸都写着鄙夷,“不一样?这么不一样她怎么被贬成做粗活的低等宫婢了?还想回到御前?你做梦去吧,以后就是给皇上倒洗脚水的话都轮不上她吧?”

“你!”

秀秀被气得浑身哆嗦,可嘴笨,明明事实不是这样子的,明明皇帝是真的说过要容裳回去的,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才能让人相信。

说不清楚就算了,可她连骂人都想不出词来。

她憋屈得几乎要哭出来,既气对方不讲理,也气自己有理都说不清。

女使却已经不耐烦了,伸手一拽她:“装可怜给谁看呢?小小年纪学得一身狐媚子手段,赶紧跟我回尚服局,我要告你私盗金珠,到时候板子打你个半死,看你还嘴硬。”

“我,你……去就去,我还要告你诬陷我呢!”

她挣开对方的手气冲冲往前,却没注意到那女使捡了几颗金珠偷偷藏进了袖子里。

容裳夜里睡得不太安稳,夜里惊醒了好几次,她有些无奈,索性起身将盒子打开,看着里头的泥人发呆。

也不知道秀秀是不是被她凶怕了,竟然真的听话的一天都没再露面,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

容裳有些后悔当时不该那么凶,只是秦樾对她这么不留情面,秀秀又三番五次戳她的心窝子,她才一时没忍住。

可说到底,秀秀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

明天她过来的时候,给她找个小玩意儿哄哄她吧。

她想着起身开了自己的箱子,里头放着几张大额银票,这是她攒起来的盘缠,出宫后去滇南的时候用。

还有个半尺见方的盒子,被银票压在下面,只露出了一点角,她目光自那盒子上略过,抬手扶开银票轻轻摸了摸,却并没有打开。

一番搜寻后,她将一个珍珠香囊取了出来,尚宫局那边做东西都要最好的,这种有瑕疵的珍珠大都是做了珍珠粉给后宫的主子们,但前两年后宫没人,尚宫局便将这东西送给了各宫里体面的宫女,她也在其中。

但她现在没心思为这张脸折腾,便将珠子捡出来打磨好,做了这么个小玩意儿。

当时熬灯点油做的时候,满心都是秦樾,可等做好了她才发现,她并没有勇气送出去,索性就一直收着,现在倒是可以拿来哄哄那个小丫头。

可她没想到第二天秀秀竟然也没见影子,她有些坐不住了,就算秀秀因为昨天的事在生气,也不可能这么久不露面。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时辰,想着等蔡添喜或者德春过来的时候问一问,可或许是连他们也被太后送人的传言影响了,竟然一直没露面。

容裳坐不住了,大半个月以来头一回主动打开了偏殿的门。

外头洒扫的宫人纷纷看了过来,大约是觉得她被那消息吓到,走投无路想要去找皇帝求饶了,眼底都带着几分看戏的兴致盎然,偶尔还要交头接耳谈论几句。

容裳无心理会,在正殿外徘徊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看见德春出来:“德春,你知不知道秀秀去哪了?”

德春看见她并不意外,只是神情有些躲闪:“秀秀姑娘啊,她……小的没见过。”

可这副样子一看就是没说实话,容裳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知道秀秀在哪里,告诉我。”

德春左右看了看,似是碍不过人情,这才期期艾艾的开口:“容裳姑姑,不是我不说,是我说了也没用,你没办法。”

“那是我的事,”容裳脸一沉,“你只管说。”

德春叹了口气:“好吧,秀秀因为偷盗金珠,被送到宫正司了。”

第86章  一线生机

宫里约束管教宫人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内侍省,多是犯了大错,或是被主子彻底厌弃的奴仆才会被送过去,就像之前的香穗。

另一处就是宫正司,寻常宫人犯了宫规,不算大错,或者主子还想继续用这个奴才,就会传召宫正司惩戒。

偷盗这个罪名不大不小,端看追究者怎么想,现在把秀秀送到宫正司,应该是没打算真的如何,可就算如此,也足够吓坏那个小丫头了。

虽然在宫里呆了四年,可那丫头打从九岁进宫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她是严厉了些,但私下里没少护着她,别说宫正司,连凶巴巴的教养嬷嬷她都没见过几次。

“偷盗?简直无稽之谈,若是秀秀有这个心思,我的东西不比尚服局的好得手?”

德春向来不是个圆滑的人,若是蔡添喜在这里,已经三言两语将事情转到根本上,暗示容裳去求秦樾了,他却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容裳,见她发怒了才勉强开口:“尚服局那边来人传过话,说他们也不想追究,只要秀秀将少了的五颗金珠交出来,他们还是愿意给姑姑你这个面子的。”

容裳气笑了:“说得好听,若是当真拿出了这几颗金珠,岂不就是坐实了罪名?日后秀秀在宫里还怎么做人?”

德春想起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也沉默了,半晌他才叹了口气:“那姑姑想怎么办?只怕你现在没办法让宫正司彻查。”

容裳满腔的气愤被这句话给堵住了,一个普通宫婢,想见宫正司尚宫都不够资格,更别说让他们还秀秀一个公道了。

她忍不住看向正殿,心里有些怀疑。

“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和皇上有没有关系?”

德春下意识摇头:“姑姑还是慎言的好,有些话不能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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