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俞:“……”头铁的言官!
表情复杂地看了看那柱子,又看了看正因死谏失败悲愤着的苏程,时俞终于叹了口气。
“苏爱卿……”
语气敬重,和刚才的敷衍玩笑判若两人。
不少人心头暗自思量,看来虽然苏大人没事,可皇上还是被他这大无畏的纳谏精神给触动了,也是,毕竟都已经以死明……
“柱子的维修费就从你日后的俸禄里面扣吧。”时俞开口道。
正心生感慨的朝臣们:“……”
正想再撞一次的苏程:“……”
朝堂之上,再次鸦雀无声。
唯有景衡悠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日后的俸禄,呵,聂时俞倒是找到了个让对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一场早朝闹剧,最终在朝臣们怀疑人生的气氛中结束了,苏程也被交好的官员拉了下去。
宫道之上,时俞步子迈的飞快。
她已经想过了,虽然刚才早朝之上景衡没什么反应,但不能排除对方是不愿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所以才装作不急不恼。
现在散了朝,保不齐就要来打击报复。
时俞脚下生风,可就在她已经看到了寝殿大门之时,还是被人拦住了,“请”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中,景衡正站在湖边喂鱼。
长身鹤立,闲适非常,和刚刚“脚下生风”完,还跑出了汗的时俞形成了鲜明对比。
“督主,刚才朕……”
“皇上觉得今日天气如何?”景衡笑着打断了时俞,俨然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
时俞愣了愣,来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大不了就求个饶,反正应该不至于因为一句太监弄死自己。
可是现在……莫不是自己想多了,景衡压根没打算追究?
时俞抬头看了看天,“还不错,晴空万里。”
“那皇上去太庙跪上两日,庆祝庆祝。”
时俞嘴角一僵,看了景衡好一会儿,“督主认真的?”
“怎么,皇上有意见?”
景衡笑意不变,可一股子凉气却自时俞的后背蜿蜒而上。仿佛在告诉她,若是不愿,日后可就未必还能再见的着这万里晴空了。
压下心底的冷意,时俞摇头开口:“不敢,真难为督主了,找了这么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理由!”
不过,去太庙岂不是意味着不用早起上朝了?想到这儿,时俞顿时又心头一喜。
景衡看了她一眼,“好心”提醒道:“按照规矩,五日休沐一次,接下来两天不必上早朝,所以皇上不必担心……缺席早朝。”
时俞:“……”
看着时俞愤愤离开的背影,景衡身侧的侍卫追云皱了皱眉头,“主子,属下觉得皇上似乎不害怕去太庙了。”
虽不知什么缘故,但之前被罚去太庙时,皇上明明害怕极了,前段时间回来后,还生了一场大病,拖延了数日才好。
“何止不害怕,若非休沐日,只怕他要高兴的很。”几天之内性情大变,简直和以往判若两人。
“高兴?”追云仔细回想了一下时俞刚才的反应,“似乎还真是。”
景衡将手中剩下的鱼食尽数抛进湖中,看着扎堆争抢的鱼儿,眼底眸光深邃,顷刻间思绪万千。
“去给聂昭易那边递点消息,想来他自会多派几个人过去,再替皇上助助兴!”
第3章:卖去男风馆换点钱给朕花
太庙,庄严肃穆的正殿之中。
时俞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对着小夏子认真开口:“你……赶紧翻翻,肉要烤焦了!”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十分熟练的给自己面前的烤串撒上辣椒粉。
旁边的小夏子吓得双腿发软,欲哭无泪,“皇,皇上,都烤了这么多了,够了吧。”
“这才哪到哪儿,当然是要把这些全烤完了。”时俞目光示意了一下一旁还剩下大半的食材。
“可,可是,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烤肉,要是传出去了,皇上您肯定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何止戳脊梁骨啊,唾沫星子都能把皇上给淹死!
“脊梁骨?”时俞挑眉,手中放肉串的动作不停,“你误会了,朕没那玩意儿。”
一个傀儡皇帝,脊梁骨那可是奢侈品,就算有,也不是能挂在嘴边的。
小夏子:“……”
“可是皇上……”
“好了,好不容易暂时不用见到景衡,朕还不能放松放松吗,就算待会儿真的有列祖列宗从灵位里面钻出来,那打的也是朕这个不孝子,你怕什么。”
时俞打断了小夏子,面前的炭火映的她眸光发亮。虽然列祖列宗不会钻出来,但是保不齐会来点什么别的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大殿上方便传来一阵轻微的瓦砾声。
紧接着,四名黑衣人自窗口一跃而入,进了殿内。
“刺,刺客!”小夏子尖声大叫,“有刺客,快……”
“别喊了。”时俞拿起一个肉串塞进了他嘴里,“这儿可是太庙,真有人在乎朕安危的话,能让他们进这殿内吗。”
小夏子浑身一颤,难道是督主要除掉皇上?那……只能等死了!
“快吃吧。”时俞一边拿起肉串吃着,一边继续撒着调料,有商有量的对着刺客开口,“你们稍等一会儿,朕要做个饱死鬼。”
皇上竟然在太庙里面烤肉?
这画面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黑衣人们一时之间都愣在了原地
等到领头的一个回过神来,立刻提剑朝着时俞刺了过来。
“皇上!”小夏子忍不住惊恐大喊。
时俞不躲不避,就在对方即将近身的那一刻,突然将手中的调料撒了出去。
白色粉末洒出,扑通一声,黑衣人倒了下去。
剩下的三个人连忙屏住呼吸,避开了剩余的粉末,可是刚要上前,却还是手脚发软,接连倒了下去。
“皇上,这是……”小夏子看得目瞪口呆。
“朕稍微做了点准备。”时俞将那罐调料放下,“这里面从一开始装着的就是迷药。”
在冲黑衣人撒出之前,她还撒在了炭火上面,所以他们躲开后来的粉末也没用。
“皇上,那为何您和奴才没事?”
“解药撒在了你刚才吃的肉串上。”
这些是她在原主的床底下发现的,不少瓶瓶罐罐,迷药,解药,金疮药,都标的清清楚楚。
大概是提心吊胆这么多年,习惯性做出的准备。
出发来太庙的时候,她悄悄带上了两瓶。
小夏子恍然大悟,但随即又不解的问道:“皇上,可您怎么知道会有刺客呢?”
“直觉。”时俞勾唇,没有多说。
根据原主的记忆来看,除了景衡这个可怕存在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让原主觉得提心吊胆。
五皇子聂昭易!
其实按理说,应该称呼为王爷了。但是原主登基之后,景衡并未有任何册封其它皇子公主的意思,原主也不敢多言。所以宫中上下,也继续称呼聂昭易为五皇子。
在天晋的一众皇子间,聂昭易是最出彩的一个,只是因为母妃是北渊国公主,身上有一半别国血统,所以一开始就无继承皇位的可能。
但他并非没有野心和图谋,原主成了傀儡皇帝后,聂昭易虽然不上朝,但是暗中谋划从未停止过。
而却对原主嫌弃非常,根本没有什么手足之情,之前也曾派人动过手,只是被景衡的人拦下了。
至于这一次……
时俞看着倒地的黑衣人,景衡可能只是想要教训教训自己,若真到了生死攸关时刻,暗处的人十有八九还是会出手。
毕竟放眼如今的皇城,一旦自己死了,哪怕聂昭易有别国血统,也会成为许多人的第一选择。
但是,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这个可能。
时俞敛下思绪,迷药散尽时,太庙的守卫也正好进来。
“末将等守卫不力,请皇上恕罪!”领头的将领单膝跪地,不痛不痒的请着罪。
“无妨,几个刺客而已,虽然他们在诸位的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但朕还不放在眼里。”时俞一脸大度,可是话语之中的讽刺却是明晃晃。
将领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对着身后的侍卫开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刺客带下去。”
“等等!”时俞叫住了他们,“带下去后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启禀皇上,自然是杀了。”
时俞扯下离得最近的刺客的面巾,“长得还不错,直接杀了未免太浪费。”
将领愣了愣,“那皇上想要如何处置?”
这些人可是刺客,长相好坏这算是什么关注点?
时俞想了想,摩挲着下巴挑眉道:“卖去男风馆吧,刚好给朕换点银子花花!”
在场众人:“……”
“皇上,您是在同末将开玩笑吗?”将领表情复杂地开口。
“这位将军,朕和你很熟吗?”
见对方摇头,时俞笑了,“那现在我们可以来熟悉一下,譬如,你要明白,在发家致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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