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烨煜白以菡(傅烨煜白以菡)正版小说全文-傅烨煜白以菡小说完整版阅读

时间:2023-06-04 10:09:3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安静的描摹好唇脂,换上了一套正红色的宫装,红衣潇洒,倒有些出嫁前公主的样子了,傅烨煜不喜红色,为了他,我已有三年不曾接触过明丽的颜色。
玉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知道她心里所想,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让她擦干眼泪,去清点库房,也许今日,我们就要搬离将军府了。
芳柳阁,山水楼台,带有江南的小巧精致,很适合柳儿那般的女子。
我带着两个丫鬟进了房门,傅烨煜正将痛哭流涕的柳儿抱在怀里安慰,后者脸色惨白,一脸虚弱,真是小产过后的模样,而他们的面前跪着一个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丫鬟玉竹。
他怀里的柳儿挣扎着起来,泪眼朦胧,声嘶力竭地质问:“姐姐,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没有看看这个世界,他是无辜的啊!”傅烨煜痛心而又愤怒的看着我:“白以菡,我竟不知你是如此狠毒的女子!”是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玉竹跪在地上磕了一个重重的头,额头上的血痂又挣脱开来,开始流血:“夫人,对不起,都怪奴婢,是奴婢愚钝。”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傅烨煜失望的看着我,还不忘轻轻安慰怀里的柳儿。
我看着对面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又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竹,突然笑了起来:“还用说什么?不都已经定罪了吗?”
我将右手上的一个玉镯子推下来,那是成婚的时候傅烨煜给我戴上的,他说他母亲说过,要将这镯子交给他的妻子,现如今我把它褪下,放在桌子上,手腕上只剩下一串相思子手链格外显眼。
“傅烨煜。”这是我成婚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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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傅烨煜大概不想与我这般毒妇计较,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如若这是你心中所想,那便如你所愿。”怀中的柳儿开始低低呼痛,他急忙吩咐丫鬟去叫郎中,不舍得再分半个眼神给我。也许是时候放下了,那串相思子手链被我扯断,曾经代表我们之间爱情的相思子洒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也换不了他的一个回眸。我的少年郎啊,最终还是消失了。
玉竹依旧跪在那里,却低着头,不敢再看我,我自认待她不薄,却不想和那群人如出一辙:“你是将军府的婢子,不用跟着本公主走,只是玉竹这个名字你不必在用了。”
我盯着她头上的步摇,那还是我赏给她的,宫里的物件,就算玉蕊都没有。可谁又能料到呢?我拿着当小姐养的丫头现在帮着别人置我于死地,玉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愧疚又痛苦,最终她还是跪伏在地上,给我磕了一个头。呵,晚.晚.吖本公主缺的是这一跪吗?下跪有用的话,还要王法何用?
我现在真是对这将军府的一切感到恶心,一个将军府,怎么什么豺狼虎豹都有?
玉蕊自幼便跟着公主,收拾库房的事情,她再熟悉不过。
等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已经列好了清单给我,我不耐烦在这儿住下去,直接吩咐皇兄给我陪嫁的护卫,将清单上的东西打包收拾好,我们今日就离开将军府。
傅烨煜当真厌恶我至极,他的和离书上墨迹还没有干就被送了过来。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宫之主,一别两宽,两生欢喜。”
落款处已经有了傅烨煜的签名,三个字潦草而又凌厉,带着他身上常用的熏香的气味。
我让玉蕊将这份和离书收好,指挥人马往外搬东西。
好一个一别两宽,两生欢喜。
傅烨煜,你放心,本公主必定会过的比你还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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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整个国公府现在只有我和傅烨煜两个主子,现如今,他忙着照顾病床上的柳儿,并没空顾及我,我搬东西搬的异常顺利。
早年皇兄便给我建了公主府,嫁给傅烨煜之后,那里便空了下来,现在去住正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刚刚在公主府的大厅里吃上一口热茶,伺候皇兄的德公公带着皇兄的口谕便出现在了公主府,要我即刻进宫。
御书房,我已经喝了三盏茶,吃了六块点心,但是我的皇兄还是在不紧不慢的批阅奏折,完全没有要开口问我的意思。
“皇兄不怪我?”到底是我沉不住气,率先开口。
“宁安未做错事?为何要怪罪?”皇兄终于舍得从那堆奏折里抬起头来,分一个眼神给我。他无甚形象的站起身来,走到软榻的另一边,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了解了,宁安做的对!朕的妹妹可是金枝玉叶,还找不着一个举世无双的男子?大不了皇兄养你一辈子,朕的妹妹,断然没有受委屈的道理。这几天你就安心的在公主府里呆着,其他的事情交给皇兄来处理。”
如果不是顾忌男女之防,我现在真想给我的亲亲皇兄一个大大的拥抱。
杜绝了皇兄说的派人刺杀、扎小人的法子,我抱着御膳房刚刚做好的糕点踏上了回府的路程。
傅烨煜刚刚打了胜仗归来,因为我的糟心事儿去苛待这么一个班师回朝的将军着实不好。我信奉人在做天在看,傅烨煜,他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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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搬离将军府的阵仗太大了,我和傅烨煜和离的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都城,成为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这种风口浪尖上,我没想到,傅烨煜竟然还能来公主府晚.晚.吖找我,莫非他还念着我们以前的情谊。
直到他张了嘴,我才知道我以前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混账玩意儿。
他进了我的公主府,竟然还像个大爷似的坐在主位上,不由分说地质问我:“白以菡,我们是和离,不是分家!你怎会如此贪得无厌,将大半个将军府都搬空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货是在外打仗,被敌军把脑子勾走了吗?
我坐在侧位上,老神在在地喝着手里的茶,在他又要张口之时阻止了他:“傅烨煜,你可记清楚了,本公主嫁你是下嫁。”傅烨煜虽然是勋贵之家,但是一连几代都并无建树,一直坐吃山空,直至出了傅烨煜这个苗子。
本公主嫁给他时,国公府还没有如此规模,家里丫鬟仆人也是只有寥寥几个,是本公主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傅家的吃穿用度,又扩建了国公府邸,还把他的娘亲从一个畏畏缩缩的妇人养成了现在这般的傅老太君。
我二人和离时,我并未多要傅家的一份财产,只是将我的嫁妆清点完毕,全都带了去,那些贴补家用的我甚至都没有列个单子给他算,他现在怎么好意思来公主府质问我?
傅烨煜好像回忆起了国公府的情况,不由得有些赧然,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母亲已经回府了,她说你带的东西还有部分是傅家的,并不是你的。”合着,这是来要东西来着?这才是他来公主府的目的?
我越想越觉得心凉,他的那群兄弟如此对我也就罢了,而他不仅毫无底线的偏袒那个妾侍,还如此折辱于我?我堂堂的长公主,会贪图你的三瓜两枣儿?
还有我的好婆婆,我将她当做我的亲身母亲一般孝敬,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将她养成了面圣无需下跪的傅老太君,却不想她念佛归家,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归还傅家的东西,她怎么好意思呢?
事到如今,也没有任何相谈的必要了,我直接吩咐玉芷送客,如若不走,那便放狗。
后来,傅烨煜被赶出了公主府,在我府邸门口大放厥词,最后竟然割袍断发,要和我恩断义绝。

呵,傅烨煜,这可是你为数不多的衣服,我看你能耐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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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烨煜这一番操作又让流言四起。
谣言这种东西,越搭理传播的越厉害。这段时间,我索性直接关了公主府的大门,安静的呆在公主府里喂鱼养鸟,泡泡花茶,打打络子,惬意的不得了。甚至还抽出来时间给我皇兄做了一套衣服,虽不比司衣坊的华贵,日常穿倒也可以。
我将衣服叠的整齐,放进了一个锦缎盒子里,让玉芷带着我的令牌去宫里走一趟,带给皇兄。
三个月后的中秋佳宴,我才发现,我的衣服竟然穿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白色的长袍,袖口处和袍脚处用金丝红线绣了梅花,这就是我送给皇兄的那一套衣服,怎么会穿在别人晚.晚.吖身上。当男人转过身来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这人我也认识,不是旁人,是安南王,安陌尘。
三年前,他请旨镇守边关,现如今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穿着我所缝制的那件白色长袍,风流肆意,眉宇间带着的一股痞气更是惹得女眷这边的小姑娘频频看向他那边。
三年不见,倒是更招小姑娘喜欢了!一定是本公主缝制的衣服的缘故!哼!
本公主的注意力全放在安陌尘身上,不曾想,柳儿扶着玉竹的手走了过来。
几月未见,柳儿的小日子过的不错,杨柳小腰儿圆润了一圈,穿着一身正红色的留仙广袖裙,嗯……和本公主这一身正红的宫装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柳儿的长相只能说是清秀有余,穿着这一身,根本压不住啊!很艳俗啊!这什么审美啊,而且那条裙子,是我的,三年前的款式,我为数不多留在国公府的东西。
真是癞蛤蟆爬脚面,它不咬人却膈应人。
我默不作声地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挺起来有些懒散的腰,大红色的广袖甩出一个优雅的弧度,笑话,敢和本宫撞色,本宫的第一美人是浪得虚名的吗?
为了这种清汤小白菜放弃本公主这种麻辣鲜香,傅烨煜真是眼瞎。
玉竹,啊不,百竹现在成了柳儿的侍女,可能念在她举报有功,穿的衣服竟然比以前还要华贵不少。
看样子,柳儿还挺舍得花钱的,不过,将军府那点资产,本公主且看你们能和睦多久。
两人平白的在本公主这儿吃了闷亏,回去之后又嘤嘤嘤的给傅烨煜告状,不要问本公主怎么知道的,且看对面搂着柳儿的傅烨煜杀人的眼神便可。
当年本公主外出游玩,路遇劫匪,傅烨煜知道消息之后,跑死了三匹马从江南赶回,雷厉风行的揪出了幕后指使,并一举捣毁匪窝,他因此成名,我也对他情根深种。现在却早已物是人非。
思绪万千,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这一刻,我甚至比和离那一天还要紧张。心里不由得憋闷起来,我寻了个由头打发走了过来搭话的夫人小姐,偷偷退出了这个歌舞升平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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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我心中的慌乱,让我逐渐冷静下来。心里不由得发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身为公主的冷静和修养。
“殿下!”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我错愕的转头,是安陌尘。
他穿着我亲手做的那件长袍,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成熟,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
“王爷,好久未见!别来无恙?”我低头行礼,随性惯了,这个礼大概有些不伦不类。
安陌尘轻笑一声:“想不到三年未见,宁安的礼仪还是这么别出心裁。”
你好会夸人哦!
“三年不见,边关的风沙怎么还没把你的嘴堵上呢?”
“堵上了还怎么揭你短?”
嘿,我这小暴脾气!
我和安陌尘自晚.晚.吖小就不对付。
那时候,安陌尘长的像根豆芽菜似的,风一吹就倒,而我被我母后带有补偿性质的母爱喂的很好,竟然比大我三岁的安陌尘还高半个头,揍他的话更不在话下。
安婶婶给他的零花钱,多半变成了糖葫芦进了我嘴里。
后来,他开始练武,身体强壮起来,我就开始使阴招,结果每次倒霉的都是我自己。
我俩就互相掐着长大,直到我遇见了傅烨煜,那时的他去了军营历练,我们之间的联系才少了起来。
现在竟然又狭路相逢,我正想着该怎么用力才能给他的脸上添道彩时,这小子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我揽到怀里:“锦儿,我好想你。”
“锦儿,我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和你站在一起了。”
“锦儿,我心悦你。”
唉,那天晚上,安陌尘还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他的嗓音那么温柔,温柔的让我有些迷糊,我只记得那晚的月亮很美,风也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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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发觉得和离是个正确的事情,不仅不用操心傅家那笔烂账,还能和帅哥安陌尘卿卿我我,我甚至都觉得整个人年轻好多。
安陌尘在城外十里的军营处理公务,已经半月有余,几日不见,当真的是想他想的紧,皇兄看出来了端倪,给了我一块令牌,让我去军营找他,美名其曰替他慰问士兵。
事情就是这么巧,傅烨煜和他的那几个好兄弟也在。
在又如何,我又不是来找他们的,我吩咐下属将我带来的东西分发下去,便去了安陌尘的营帐等他,等来等去去等来一个消息,底下的士兵因为分发物品打起来了。
等我急忙赶到时,傅烨煜一伙和安陌尘早已赶到现场,旁边有五六个士兵鼻青脸肿的,地上甚至还有几颗牙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儿,他安陌尘手下的人不仅抢我们的衣服,还打伤了我们的人。”赵天宇大声嚷嚷道。
看情况,安陌尘一方确实像施暴者,毕竟参与打架的人只是灰头土脸的,就算嘴角泛青也已经是重伤,反而对方……那地上的几颗牙估计也是他们的。
我好脾气的解释道:“那些衣服和点心本来就不是你们的,何故用上抢这个字眼,如果非要用的话,那也是你们抢他们的。”
赵天宇不满地反驳:“我们以前可都是有衣服的,怎么他安陌尘来了,规矩反而改了。”
“不管他安陌尘来不来,这些衣服和点心也都不会是你们的,因为这些是本宫花钱买的,赵公子,你忘记了本宫和你们说过的话了吗?”
我很满意的看见赵天宇他们几个羞愧地低下头。
真的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本宫拿自己的体己钱贴补他们在军营的吃穿用度,没想到被他们看成了理所当然,当真是令人寒心。
“王爷,这次你带来了多少人?”
安陌尘嘴角含笑:“加上我一共三百零晚.晚.吖二人。”
“那好。”我不由得挺了挺腰,大手一挥:“每人再多发一个月的俸禄,本公主出钱!”
“还不谢谢公主。”
“谢公主殿下!!!”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喊到,气势十足。
我的心里甜滋滋儿的,这种懂礼貌懂感恩的人谁不喜欢?
“你和安陌尘在一起了?白以菡,你还要不要脸?”傅烨煜阴沉着脸开口。
合着半天不说话,在这等我呢?
“傅烨煜,你都在边关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哪儿来的脸说这说那儿。锦儿未嫁,我未娶,为何不能在一起?你以为谁都像你们那对奸夫淫妇一样吗?”安陌尘嘴毒我向来是深恶痛绝的,第一次觉得神清气爽。
我当着他的面直接牵起了安陌尘的手,斜睨着他:“傅烨煜,我跟你已经和离了,是不是本宫要守身如玉,天天以泪洗面你才开心?”
“我……”
我懒得听他胡说八道什么,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我以前怎么会看上的,真是瞎了眼。
我吩咐玉蕊看好东西,不要让不相干的人乱拿了东西,刚才打架的几个人擦了擦脸上的尘土,自发的维持秩序,得意洋洋的看着傅烨煜几人,大家都是在军营里混的,对于傅烨煜的事情早就有所耳闻,除了他那一伙人,大多数的人也是对他的行为感到羞耻:“哎呦呦,自己在外面养外室,还大言不惭的质问别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脸,哥几个,咱可得看好了公主殿下送给咱们的东西,可别让某些宵小不知羞耻冒领了咱的东西。”
哈哈哈哈,真的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安陌尘的手下嘴也够损的。
安陌尘嘴角含笑,有些得意地朝我眨眨眼睛,就这么牵着我的手回了营帐。
我原以为经此一事,傅家多少能安稳一点,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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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躲在被窝里看安陌尘搜罗来的话本,难免的贪睡了些,今早便起的有些晚。
玉蕊急得走来走去,看我终于醒了,才像找到主心骨一样:“主子,你可算是醒了,快想想办法吧!那傅老婆子和玉竹,不,和百竹已经跪在咱府门口半个时辰了。”
傅家的人怎么都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明明都清算好一切,断绝关系了,怎么还凑上来。难不成,还必须要我在我宅邸门口放一块傅家人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吗?
“她喜欢跪就让她跪着,倚老卖老,还知不知羞!”我打了个哈欠,难得的心平气和。
梳妆打扮完,我又吃了早点,顺便还去后花园走了一刻钟消消食,这才去大门口。
府邸门口早就围瞒了人,指指点点。
而百竹跪在傅老夫人的一边,搀着她的胳膊,两人摇佝偻着身子,在台阶下面跪着。
看着倒真是可怜。
可惜,本公主心硬的很。
看见公主府开门,我走出门口,周围的人讨论声音明显大起来。
“傅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我让玉蕊晚.晚.吖搬了一把椅子,安然的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的两人。
“以菡啊!烨煜就是一时糊涂,他已经知道错了!”傅老夫人老泪纵横,看着着实可怜。
“大胆,谁允许你直呼公主名讳的。”玉蕊很上道的开口。真给力!
我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她们,也不开口,亲眼看见傅氏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愤恨,不过转瞬即逝。
“公主殿下啊,老身知道你和烨煜缘分已尽,不能强求,但是您指示百竹害死了柳氏的腹中胎儿,又拿走了傅家的大部分财产,也未免太绝情了些。”这是吃穿用度不似以前,想着在我这捞一笔的吧?笑话,我像个傻子吗?
“老夫人 ,本宫原先想着给你们留些脸面,既然你苦苦相逼,那就休要怪本宫了!”我笑着开口,很满意的看着两人的神情变了又变。
“玉蕊!”我摆了摆手。
玉蕊得到命令,在自己袖口里掏出来一张纸大声朗读。
“雨前龙井五百两一斤,共三斤六两;浮云锦流光纱各五匹,一匹四两银子,共四十两银子;饭菜八荤八素一汤,一日十十两三钱……以一月为期,傅家共消费三千五百两。”
“老夫人,傅将军的职位月俸一百两六钱,怎么算也不能解决傅府一个月的吃穿用度吧?本宫还没给你算您平日吃的那些人参鹿茸灵芝呐?”
她大概也不不会想到,本宫身为公主,竟然会记这些流水。
我很满意的看着傅氏那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继续挥手,玉蕊继续拿出来一张纸,念道:“藏红花一钱,连翘一钱……”如此念了十余种药材名,看热闹的人里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了:“这些可都是寒凉的药材,怀孕的女子吃了会小产的啊!”
玉蕊继续说道:“这是从百竹房间里搜出的药方子,不巧的是,有人看见百竹和柳姨娘去过同一家药铺,买的就是这个药方的药,第二天,柳姨娘就小产了呢。”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等着看傅氏会作何反应,那老妇人竟然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百竹跪在那里,脸色煞白,不知作何反应,她的裙下竟然流出来了一片血,染湿了地面。
百竹小产了,腹中的胎儿两个月,因为她长时间跪着,并没有被保住。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了。
等我送走了郎中,她已经苏醒过来了。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干裂着,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个头,便撑着身子站起来,踉跄着离开了。
我瞧着她远去的背影,让担心的玉蕊派两个人暗中保护着她。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和离,是不是也会这般下场呢?
14
再次见到傅烨煜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大概是天天晚上躲在被窝里看安陌尘给我找的话本的原因,视力有些下降,要不本公主怎么没认出来这货是大将军傅烨煜?
不过晚.晚.吖也难,胡子拉碴,眼袋都快要耷拉到嘴角上,青色长袍是去年的款式,上面还有一块不明的污渍。
行军打仗不注重仪表倒也可以,可是这是在京都这也太不修边幅了吧?真是有辱斯文!
傅烨煜想要和我谈一谈。
我还是心软了。
在茶舍里找了个雅间,靠着窗子,可以欣赏外面的风景。
傅烨煜自顾自的说着话,他说,柳儿肚子里的那个月份很大,强行小产害了身子,以后再也难孕育子嗣。
她被他娘赶了出去,现在好像做了赵天宇的妾侍。
我嗤笑一声,对于这个结果也不太意外,不过柳儿不知道,赵天宇马上要娶亲了,那个女子可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
他还说家里的账目一塌糊涂,吃穿用度一再缩减,却总不尽如人意,现在已经将那座宅子卖了出去,换了个小地方,家里的仆人也全都辞了。
只留下百竹和一个烧火的老妈子。
那也难怪,我这个冤大头走了,自然没有钱维持傅家奢靡的用度了。
最后,傅烨煜对我说:“以菡,如果当时我没有带柳儿回来,我们是不是还好好的。”
我盯着窗外,街道上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着我笑,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傅烨煜,可惜世上并没有如果。
我留下一锭银子,最后朝着他行了个礼,便急匆匆地跑了下去。
我要去找等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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