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祁聿,跟我的未婚妻保持距离。”
祁聿笑了笑,想到之前季辞宴一直陪在陆柠身边的画面,还有池瑜醉后的委屈眉眼。
“那你跟你那小青梅保持距离了吗?季辞宴,你该不是想享齐人之福吧?”
两人相识多年,说话都毫不遮掩。
季辞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低眸看到池瑜难受得蹙起了眉,什么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宴会厅。
祁聿则低眸看着方才被池瑜握住的那只手。
温热的余温似乎还在,他的表情有些走神。
季辞宴抱着池瑜回了家,一路上她一会儿醒一会儿睡着,但总归都是不清醒的。
好不容易把人抱进房间,她怎么也不肯躺下,抱着季辞宴不肯放。
素来温柔大方的人,此刻却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手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没一会儿季辞宴的眼神便暗了下来,他强势的握住那只作乱的手,低声开口:“别动。”
但喝醉的池瑜显然没那么听话,手动不了,腿照样紧紧勾着他的腰。
还忽然凑近胡乱吻他的脸。
一枚又一枚带着醉意的吻落下,季辞宴平稳的呼吸顿时乱了。
握着她的手缓缓收力,气氛悄无声息的升温。
在池瑜终于吻上他唇的那一秒,他直接抱着人往身后柔软的大床倒去。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便重重的落了下来。
不似刚才那蜻蜓点水毫无章法的吻,季辞宴的吻是索取。
一边吻一边反握住她的手,在极致的暧昧里,他一边用力占有她,一边哑声唤她:“宁宁,宁宁……”
每次两人亲密接触时,季辞宴总是喜欢这样一遍又一遍唤她。
声音极轻,却又重得足够印在她心里。
池瑜被他亲的几乎清醒了过来,听见季辞宴叫她的声音。
有一种被他深深爱着的感觉。
一夜沉醉。
第二天醒来时,池瑜全身都痛。
季辞宴早已起床,见她醒了倒了杯温水送到床边喂给她喝。
喝完水,想起昨晚的事,池瑜脸颊有些发红。
刚想说什么,脖子上忽然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她一低眸,才发现趁自己走神,季辞宴带了一条项链在她脖子上。
“这是?”
季辞宴忽然低头吻着她的脖子,在上面落下一颗颗红印,哑声道:“礼物,这颗钻石叫天使之羽,项链上有你的名字。”
看着那颗美丽闪耀的钻石,又想起昨晚那温存一夜,池瑜心中一动。
最终还是将昨晚的介意释然。
对妹妹好是应该的,她不该如此介怀的。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季辞宴和池瑜开始准备结婚的事宜。
程萍一直催着他们俩快点结婚,池瑜的父母都在国外,也欣然接受这场婚事。
中午,池瑜出来逛街,顺便等季辞宴下班一起吃午饭。
原本她还想跟季辞宴商量一下婚期和婚礼的事。
结果两人刚走进一家餐厅,正好遇见陆柠。
二人世界顿时变成三人行。
陆柠十分自然的坐在季辞宴旁边,“我在网上听说这家餐厅味道可棒了,红烧辣子鸡是一绝,正好我最近喜欢吃辣。”
季辞宴给她们两人一人倒了杯水。
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开口:“辣椒要少吃。”
可最后,他点了五道菜,却几乎每一道菜都是辣的。
陆柠吃的很高兴,池瑜看着面前红彤彤的一片,半天没有伸筷子。
她默默看了季辞宴一眼,心好像忽然揪了一下。
她的胃一直不太好,很少吃辣,如果吃得多了就会胃疼很严重。
可是上来的五个菜,全都是陆柠爱吃的辣菜。
他会劝陆柠少吃辣,却也会纵容的满足她的每个喜好。
而自己不能吃辣这件事,季辞宴似乎忘记了。
察觉到池瑜在发呆,季辞宴抬眸看她:“宁宁,怎么了?”
说罢,还在她碗里放了一勺辣子鸡。
看着那令人充满食欲的菜色,池瑜轻轻摇头:“没什么。”
接着,她拿起筷子,将那红油油的辣子鸡一口一口喂进嘴里。
味道的确很好,可她却食不知味。
直到这顿饭吃完,池瑜都安安静静,一句话没说。
吃完饭,陆柠和朋友有约就先走了,季辞宴也要回公司。
“我先送你回家。”两人走出餐厅,站在车子前面。
池瑜摇头:“不用了,你工作那么忙,直接回公司吧。”
季辞宴便没有坚持,开车回了公司。
他一走,池瑜再也撑不住,按着发痛的胃部,想起这附近几百米就有一家医院,快步朝那边走去。
中午的太阳最烈,日光下,她白皙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池瑜脸色越来越白,脚步也越来越虚浮,眼前的一切建筑物似乎都倾斜了起来,
一刹那,她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揽住即将倒下的人。
池瑜站立不稳,不受控制的倒在了祁聿怀里。
祁聿盯着她发白的脸,素来放荡不羁的人,脸上难得出现几分慌乱:“你怎么了?”
认清来人,她语气很虚,“胃疼而已。”
她挣扎着想从祁聿怀里出来,但他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将人塞进车里,开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又吊了水,池瑜的脸色才终于好了些。
想到她刚才跟医生说胃痛是因为吃辣,祁聿表情严肃。
“你胃本来就不好,还吃那么多辣干嘛?”
池瑜低着头,“没什么,陆柠最近爱吃,我也想尝试一下。”
听到陆柠,祁聿一下子就懂了。
他蹙眉道:“池瑜,你能不能别这么好欺负?”
池瑜抬眸,“陆柠是孤儿,又跟季辞宴一起长大,我迁就一下她也是应该的。”
“你还真是大度。”祁聿冷冷开口。
池瑜没再回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浑身是刺。
毕竟祁聿从前追过自己,她不想跟他牵扯太多,引起什么其他的误会,吊完水就匆匆离开了医院。
晚上,季辞宴回家时,她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
想到什么,她开口,“阿姨下午又打电话催我们定婚礼日期,你想几月份办婚礼?”
季辞宴愣了愣,漆黑的眸子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过了很久,他才淡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定在这个月底吧,我想九月结婚。”
九月?
又是九月?
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格外钟爱九月这个月份。
那时候他深情的看着她,“你说为什么?”
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当年两人便是在九月确认关系的。
想到这些,池瑜心中甜蜜更甚。
她主动抱住季辞宴,温柔开口:“好,那我们就九月结婚。”